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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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部長先生。按計劃執行轟炸。”大多數目標都是通過第二波齊命中的。除了墨西哥城,所有攻擊都受到了攔截。地球人所用的攔截導彈可能(邁克之後計算出可能
是百分之九十八點三)是那種事先設定目標,再由雷達
活引爆的核導彈,但他們低估了圓筒岩石導彈的堅固
。只有三顆導彈被毀,其他導彈受到衝擊偏離目標。如果沒有對它們進行攔截,產生的危害倒可能不會那麼大。
紐約很棘手,達拉斯非常棘手。也許是各地對攔截導彈的控制水平不一樣。這些攔截不大可能是由位於夏延山的戰地指揮部協調控制的,那裡仍在發揮作用的可能已經接近於零。我們或許並沒有摧毀他們的地下防空
(不知道它有多深),但我敢打賭,那裡已經沒有人也沒有電腦在跟蹤我們的彈
艙了。
達拉斯摧毀或避開了前五枚導彈。因此我叫邁克把對夏延山的攻擊“賞賜”給達拉斯…對達拉斯進行了第二次齊。這樣做並沒遇上多大困難,因為夏延山距達拉斯只有不足一千公里。達拉斯的防禦在接下來的轟炸中被摧毀了。邁克又對他們的空間基地進行了三次攻擊(事先準備好的),然後再回頭重新轟炸夏延山。當地球自轉使美國轉到最東邊時,邁克仍在繼續轟炸。
在最困難的轟炸過程中,我一直和邁克在一塊兒。直到準備對中國的襲擊時他才停止對夏延山的轟炸。
當時邁克若有所思地說:“夥計,我想我們最好不要再炸那座山了。”
“為什麼不,邁克?”
“它已經不存在了。”
“你可以使後備導彈轉向。你什麼時候決定?”
“我將轉向阿爾布開克和奧馬哈。最好現在就開始,明天會很忙。曼,我最好的朋友,你必須離開。”
“討厭我了,夥計?”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第一艘戰艦將發導彈。那時我想把所有彈道控制權移
給‘大衛的投石器’。到那時,你必須在昂德蘭海。”
“邁克,你擔心什麼問題?”
“曼,我那‘兒子’準得很,但他有點笨。我希望有人在場監督他。到時候可能需要迅速作出決定,那兒沒人能給他編制程序,你必須待在哪兒。”
“邁克,既然你這麼說,那好吧。要是馬上需要一個程序,我會給你打電話的。”計算機最大的缺點其實不是計算機本身的缺點,而是人。人類需要很長時間,也許是幾小時,才能編好一個能讓計算機在百分之一秒算出答案的程序。邁克最大的優點是他可以自己給自己編程,很快,只要說明一下問題,他就能完成編程。同樣,他也給他的“傻兒子”編程,他的速度比人類快多了。
“但是,曼,我希望你在那兒,因為電話線也許會被切斷,你就不能打電話給我了。我已經為他準備了一組程序,或許能派上用場。”
“好的,你把它們打印出來。我想和教授談談。”邁克接通教授。確定沒有別人在他身邊後,我向他解釋邁克想讓我去幹什麼。原以為教授會反對——我希望他堅持讓我在即將來臨的轟炸、入侵或其他情況下死死盯著那些入侵飛船。可他卻說:“曼尼爾,我一直想告訴你,你去那兒是至關重要的。有幾種幾率很大的可能,邁克跟你說了嗎?”
“還沒有。”
“我跟邁克說過幾次了。坦白地說,如果月城被毀,我死了,政府其他要員也遇難了——甚至邁克的雷達眼也瞎了,他跟新彈器的聯繫也被切斷——在狂轟濫炸中,一切都可能發生…即使一下子全都發生了,邁克仍給月球留下了機會,那就是‘大衛的投石器’仍能
作——你在那兒
作。”我說:“是,長官。你們兩個討厭鬼,說這些是想跟我開玩笑嗎?我去就是了。”
“非常好,曼尼爾。”我在邁克那兒又待了一個小時,邁克陸續打印出一米又一米適用於其他計算機的程序。就算我有這個本事,能考慮到一切可能,編這些程序仍會花費我六個月的時間。邁克編好索引,
叉引用。他考慮的那些個可能
實在太可怕了,我簡直不敢提。比如,如果必要,可能不得不摧毀地球的某些主要城市(就說巴黎吧)。這就需要判斷我們有哪些導彈在什麼軌道上,怎樣讓“傻兒子”小邁克找到它們並擊中目標,諸如此類,許許多多。
看這些沒完沒了的文件——不是程序而是編程目的的描述——的當兒,懷娥打來了電話:“親愛的曼尼,教授有沒有告訴你讓你去昂德蘭海?”
“是的,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
“好的,我這就為我們打點行裝。東站見。你什麼時候能到?”
“為我們打點行裝?你也去?”
“教授沒說嗎?”
“沒有。”我突然到很高興。
“親愛的,我到內疚,我想和你一起去…但沒有理由。畢竟我在計算機旁沒什麼用處,而我在這兒也有責任。但現在我辭掉所有工作和你一起去。”
“啊?”
“你不再是國防部長了,現在芬是國防部長。而你成了副總統——”
“是嗎?”
“——兼副國防部長。我已經是副發言人了,斯圖被任命為外事務部的副秘書長,他和我們一起去。”
“我被你搞糊塗了。”
“這並不突然。教授和邁克在一個月前就決定了。這是分散權力中心,親愛的,麥金泰爾正在為各個地區制定同樣的措施。如果月城發生大災難,月球自由國政府仍然存在,就像教授和我說的一樣:‘懷娥,親愛的女士,只要你們三個和一些議員仍活著,一切還有希望。你們仍然可以掩飾月球遭受的損失,和地球平等談判。’”於是,我擔負起了計算機技師的工作。斯圖和懷娥帶著行李(包括我其餘的手臂)和我碰面。我們穿著增壓服,坐在一輛曾運送過鋼鐵的平底羅林岡運輸車,在一望無際的無壓隧道里滑行。
格列格準備了一輛大羅林岡運輸車接我們,準備穿過月表。當我們再次進入地下時,他親自陪著我們。
就這樣,我錯過了星期六晚上那場飛船對月面雷達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