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一轉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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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現是白…”
“白有何不好?看的更清。”沒用多久,史湘雲便敗下陣來。
“不要了…爺…太強烈了…翠縷快來…
“等到雲歇雨散,滿面酡紅的史湘雲癱軟在宋清然懷中,拿被子遮住美好的身子,瞅著同樣癱軟的翠樓。
“爺,已經到下午了,咱們是不是起?否則會被笑話死的。”
“起?為什麼,一會再來一次,爺又想到一個新的姿勢…”宋清然新婚,只沐休三
,便正常上衙辦公。
畢竟不算大婚,身為王爺納妃,對比官員,也只能算是納妾,如都納妾室,便沐休數,早無人坐衙了。去了趟西山書院,參加了會計培訓的結業典禮,把選拔考核之事
給賈蓉後,便去鑄造司巡查鑄幣情況,鑄造司乃銀錢重地,馬虎不得。
刑懷傲隨一眾官員共同接宋清然的到來,與官員的笑臉相
不同,刑懷傲面
有些猶豫與
言又止的表情。宋清然看了他一眼,眼神淡然,檢查了一遍庫房與鑄造車間,見一切還算運作良好,稍稍放下些心。
在公署廳內坐定,待小廝上了茶水,環顧陪坐著的各部衙派來的主事,才淡淡道:“都散了吧,各司各職。”眾人見王爺如此吩咐,都鬆了一口氣,也不再多言,同起身告退。宋清然突然又道:“誰負責賬目的?”人群中,一名五十餘歲官員,上前一步道:“下官戶部員外郎黃四平,負責此事。”宋清然見此人雖是鎮定,可目光閃爍,又想到自己安的眼線彙報,及剛進鑄造司之時,邢懷傲
言又止的神情。
也不聲
,只淡淡道“把以往賬目都帶過來,讓本王過目。”這本是題中應有之意,黃四平也不推脫,只道了聲“是!”便與眾人一同退下。
“邢懷傲留下。”宋清然端起茶盞,輕輕吹著茶沫,隨口吩咐道。
眾人告退後,宋清然也不再多言,邊翻看著黃四平送來的賬目簿,邊吃著茶。邢懷傲有些坐立不安,見宋清然也不發問,只翻看賬本,神情帶有不悅之。
撲通一聲,跪下道:“屬下前些時查驗鑄造銀幣,含銀量低於王爺手冊規定。”
“為何不彙報?”宋清然並不抬頭,仍在看著賬本。
“屬下本要求回爐重鑄,可各部官員同給屬下施壓,又言道“火耗本是鑄幣常例,成偏差一些實屬正常,再則,百姓並無仿造能力,也分不清成
,該如何使用還會如何使用”又言道…”宋清然本就不悅,聽他有些
吐吐,更是惱怒,強忍著道:“一次說完。”邢懷傲也知宋清然惱怒,接著道:“各部官員言道,王爺在此中也有股份,能多省些銀子,對王爺也有好處,所以屬下…”
“我看不是對我有些好處,是對你們有好處吧。”此言誅心。邢懷傲“嘭嘭嘭”連磕三個響頭,也不敢擦拭額頭的血跡,回話道:“懷傲不敢忘懷王爺大恩,亦不敢有半分不忠之事,請王爺明鑑。”宋清然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要有不忠,早就腦袋分家,還會留你在這磕頭?此事先記事,回頭自己去領十軍以示懲戒。”宋清然早幾
便聽眼線彙報,工部、戶部、連同皇衛司的人,在鑄造所用銀料上,銀銅比例未按章程來辦,又共同架空技術監管邢懷傲的權利。
對身側的劉守全吩咐道:“派人去把賈蓉招來,讓他再帶兩名學生,來此查賬,就說檢驗學業。”賈蓉亦有些緊張,這是他首次以所學之術,實地核對賬目。
鑄造司本就初建不久,賬目並不繁雜,可出於謹慎,帶著兩名學生仍是反覆核算三遍,才把記錄好的賬目給宋清然道:“王爺,屬下查驗完畢,一共短缺現銀一萬三千五百二十七兩。
賬目所記銀幣皆按足銀成來算,實則每枚銀幣少用銀一錢二,用銅替之。減去所用銅價,得出此數。其中還有這幾筆賬目也有些異常。只是學生無實據可查…”宋清然放下賬目,抬頭看了一眼已嚇得跪地,滿頭冷汗的黃四平,淡淡道:“黃大人說說吧,是何原由啊?”黃四平本信心滿滿。
即便宋清然知道此事,也查不出虧空出在何處,卻未想到,宋清然只派人查了不到兩個時辰,自己貪墨的一萬多兩銀子便如此明晰。
“王爺,這是正常火耗…屬下…”
“我記得我事前說過,鑄幣並無火耗之說,再則,所用莫奈何銀球皆是比官銀還純,何來火耗?”宋清然並不理會他的說詞。
又淡淡道:“是你自己退回?還是我帶人上你府上抄回呢?”
“王爺饒命!下官…願退。”所謂上府中抄回,那是抄家。鐵證如山,黃四平即便有太子的後臺,此時也是膽寒。
宋清然又看了眼在坐的其他官員,冷冷一笑道:“想必你一人也吃不下這一萬多兩銀子,今我就給各位留個臉面,只誅首惡,各位可要記好了,爾等雖為官員,又有律法所定,不得擅殺,我再重申一遍,哪個敢伸爪子,我便打折了哪個的爪子,來人吶!”
“屬下在!”
“先將黃四平拖出去,打三十軍,再打折了他的一隻爪子,明
此時,如未能如數歸還現銀,另一隻也給我敲折了。”黃四平一驚,有些駭然的抬頭望向宋清然,一萬兩貪墨之銀,本就不是自己獨吃,想要追回,也並非難事,可此時敲折自己手臂。
等於要自己命,沒了手臂,如何再為官,再辦事?此時也顧不得尊卑,急急道:“吾乃朝廷命官,又是太子內兄,你豈敢擅動私刑?”宋清然淡淡一笑,並不理會,只對待命軍士道:“還不執行!要本王親自動手嗎!”未及眾人來勸,外間便已響起黃四平的慘叫。***眾人此時才算看到宋清然狠辣一面。以往大周朝慣例,對貪墨官員,最多追回贓款,革職罰銀,可從未有加以刑罰,如今宋清然不通過刑部,直接動用私刑,還是傷殘肢體,讓眾多拿過好處的官員人人變
。
“黃四平能把賬做平,是少不了從鑄造銀板之時,銀銅配比便做了手腳,你工部在此擔了什麼角自己清楚。”宋清然對身側有些發抖的工部主事淡淡說道。
“還有你們皇衛司、司理監,做為監督與陛下代理人的身份,尸位素餐,不幹正事,今我不想多加追究,拿過的銀子自己退回雲,我把話放在這,再有下次,不是斷只爪子如此簡單。”
“還有你,邢懷傲!我讓你來做技術總監的,不是讓你來做善人的,還爺在這裡有股份,爺想要銀子,何處取不來?需要從鑄造工藝上貪?再有下次,從哪來給我滾哪去!”
“都下去吧,不合格的銀幣,回爐重鑄。”宋清然並非不想整盤掌控鑄造司,只是此處太過,如太專權,不說各部司,就連順正帝都會忌憚,此時殺雞駭猴,也只算震懾一“王爺,賈府的蓉公子昨
在醉仙樓被人打了。”隨宋清然一同下衙,隨身護衛劉守全對宋清然道。
“哦?因何故?傷的如何?”宋清然也有些疑惑,這賈蓉雖也風一些,可畢竟是寧國公府的實際當家人,又是自己培養的錢莊負責人。在這節骨眼上被打…
“訪間傳言是與忠順王府的小王爺,因言語不和,吵了起來,被忠順王府護衛及小廝暴起毆打。屬下事後讓人探察,此事是忠順王府宋承起故意找事,言語怒蓉公子,又是先動的手,現場曾叫囂著要打斷蓉公子一條腿。
不過還好,蓉公子身邊的僕人還算忠心,拼死護著,蓉公子只受些皮外傷,腿骨有些錯位,養上幾,應無大礙。”宋清然沉默思索了許久,此事並非表面看的這般簡單,賈蓉並非是一個愛惹事生非之人,也懂看人下菜,忠順王的身份在這,不管是嫡子還是庶子,賈蓉都沒有招惹他的理由,想來是被人算計了。
可是何故?難道是…想到前幾,鑄造司貪墨一案,宋清然只懲處了戶部主事,應是太子不滿,想警告自己。
“哼,還真是個不願吃虧的主,報復來的快,可有報官?”宋清然已能猜出,應是太子挑唆。
只是忠順王雖是靠向太子,不過他是個老油條了,怎會摻和此事?
“報了,只是刑部判決,是兩方鬥毆,各有過錯。”劉守全有些奇怪,宋清然怎會問起報官之事。
他不像是以理服人的主啊,這等權貴爭鬥,刑部向來是和稀泥,報與不報有何區別。宋清然冷笑一聲道:“刑部不管,老子來管。什麼阿貓阿狗都來找事。”劉守全抿嘴一笑,心中暗笑:“宋承起也算是你堂兄弟,怎麼也成阿貓阿狗了。”可嘴上仍問道:“是否要屬下查下,宋承起現在何處?”
“不用,帶你見一個人,讓她來查,以後由你來聯繫此人。”說罷,一轉馬頭,便向南街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