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孔老夫子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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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然哈哈一笑,便是揭過。李紈收了收心情,也覺有些過於矯情了,問道:“此詞可否請先生寫下,送紈留做紀念。”宋清然自無不可,見李紈取來筆墨,便用宋體字寫下這首篡改的詞句:“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吾只願,有情人終成眷屬!”低頭書寫的宋清然並未留意,此時的李紈格外嫵媚,神情專注的看著宋清然一筆筆寫就此詞,眸光閃亮。
待宋清然寫完,李紈又恢復平靜無波的神情,細心吹乾墨跡,收在袖中。斟酌了半天才開口道:“還有一事,本不該紈來講,可又有些不吐不快。”宋清然聽了一愣,微微側頭問道:“何事讓紈嫂難以啟齒?讓清然也參謀一二。”李紈早已被宋清然隨意的談話方式的有些無語,此時即已開口便接著說道:“紈聽聞先生在選
、探
…進王府已有主意?”宋清然又是一愣,腦中一思索便知應是趙姨娘之故,心中暗道,與正泡著的妹子談論
娶別的妹子,有些不合時宜,只是既已說此話題,只得嘆息一聲道:“難啊,我也不知如何來選,紈嫂有何建議?”李紈也被他憊懶的樣子逗笑道:“賈府僅有的兩枝嬌蕊可供你選擇,還如此憊懶。”話雖如是來說,可畢竟自己先提問,又接著道:“
端秀、探
慧,都是好姑娘。
只是庶出身份讓兩位妹妹難有出頭,這也算是命運捉吧,看似府上千金,實難真正找到好人家,所以才有二人對進燕王府都有動心。”這話宋清然不樂意了,也學李紈表情,嗔道:“紈嫂這話說的就有偏頗。”李紈也是一愣問道:“怎麼偏頗了?”
“怎會只是進燕王府動心,為何不是看中我這人才有所動心?”李紈捂嘴笑道:“便當是看中你人才動心的。”宋清然舒展下身子仍是不樂意道:“何是便當?本就如此,本王潘驢鄧小閒一樣不差,怎會不動心。”作者:偷拍時間:2022-5-910:16***大周並無《金瓶梅》,李紈自是聽不懂潘驢鄧小閒是何意思,只是出於求知慾,便問道:“何謂潘驢鄧小閒?”宋清然自是不會解釋,如在榻之上聊此話題還有些趣情,此時要是解釋給李紈聽,不惱羞成怒才怪,嘿嘿一笑道:“總之就是容貌俊美,為人體貼之意。”李紈哪肯放過。
不過她也讀過些雜書,按著宋清然的話語猜測道:“潘,應是指潘安之意,可比容貌俊美,但驢是何意?鄧…應是指鄧通,嗯是了,鄧通也是鑄錢,你如今也是。小與閒卻是實難猜出了。”宋清然也是被她才智折服,這是不著邊的五個字,李紈居然能猜出兩個,如不是剩餘三個太難聯想,只怕還會被她猜中,不過此中太過穢了。
就要轉移話題。要說求知慾真是頑強,李紈如何肯,纏著宋清然非要他解釋清楚,連宋清然最難抵抗的嬌嗔都用了上。
宋清然實在無法,只得提前說道:“此意有些…有些不太正經,紈嫂聽了可不許羞。”李紈此時也隱隱猜到,必是涉及男女之事,可話已問到此處,加之自己卻想知道是何學問,便硬著頭皮道:“紈也算是過來人,有何惱羞,你便說吧,可不許隨意糊於我。”宋清然嘿嘿一笑,清了清嗓子道:“紈嫂所猜兩個都很正確,潘驢鄧小閒,是各取一字代表含義,所謂潘:是指潘安之貌。鄧:是指鄧通之財。
小:是指對女子百般小意逢,方能打動芳心。閒:就指有充足閒暇時光,可陪伴佳人。也有閒暇時間去追求佳人,好女怕纏郎嘛。”說到此時,李紈已有些面
羞紅。
不過細心一想,這四點宋清然卻是如此,容貌雖非比潘安,可也是英俊倜儻,財富更是如此,京中廣為傳,燕王爺富可敵國。
他又有足夠的閒暇時光,不然怎會陪著自己閒聊一個上午,想到此處,又是面一緋,悄悄望了宋清然一眼。小意逢
這方面也是如此,不論是對元
、湘雲,亦或是晴雯、抱琴,宋清然無不是溫柔體貼,哪怕是賈府眾女,即便是自己,也無半分架子,言語很是遷就…
“哎呀,怎得又聯想到自己。”李紈心頭一顫,不再想此事,為掩飾自己羞澀之意,開口問道:“驢是何意?還未說呢。”宋清然見遮掩不過,只得嘿嘿笑道:“驢嘛…是指像驢兒的…那個一樣大的傢伙…”
“哎呀,你個下痞子,壞死了…”說罷便動手去打宋清然。宋清然一伸手,便捉住李紈那白
嬌美的玉手,卻未放開,深情的望著她,李紈被宋清然深情的目光看的芳心直顫,連被捉住的玉手都忘記
回,也愣在那兒。
“紈兒,今後讓清然照顧你一生,可否?”宋清然聲音低沉,帶著絲絲魅惑之音問道。二人對視許久,在宋清然準備再前一步,吻上佳人之時,李紈顫抖一下,仿似被電到一般,纖手急急縮回,眸中含霧又望了宋清然一眼,方收回目光,望著足尖道:“請先生尊重,紈心有所屬,又是寡居婦人,怎可再為他婦?”宋清然有些不死心道:“紈兒為何還要欺騙自己?珠哥兒已不在人世,心所屬何處?寡居婦人又有何妨,不論哪朝哪代,即便是本朝先皇,也有娶寡居婦人之事,怎不可再為他婦了?”
“先生不要再說了,紈心意已決!”宋清然知道,對李紈無法像別的女子那樣,有些頹廢坐回位上艱難道:“清然唐突了。”李紈不忍宋清然傷心,怯怯道:“正如先生所言,先生有潘…嗯鄧小閒,紅顏知幾數人,何必為我一寡居婦人傷神。”見宋清然仍有些悶悶不樂,又笑著道:“你剛才不是在問,、探
該如何來選嗎?其實紈也不知,按說紈與探
最為親密,探
之
慧也有過人之處,是要樂見先生選擇探
的。”宋清然也知李紈和探
關係親近,王熙鳳臥病在
之時,曾與探
同管府中事物此時聽李紈說起,也抬目望了她一眼,示意她說下去。
李紈接著道:“可卻也是好姑娘,近
相處,紈能看出,
是極中意先生的,可她“二木頭”
子,哪怕一絲表示都不敢來做,紈怕她白白錯過了一段姻緣。紈並不想給先生意見,只是讓先生三思再做決定。”宋清然自是不會說出兩個都要娶的言語,只得點了點頭道:“我一直未做決定,便是想深思一下,看看二人意見。”這種話題,李紈並不能說的太過深入,畢竟是
、探
一生的命運,此時已近午時,李紈客氣留宋清然用午餐,宋清然也不推辭,笑著一口應下,卻讓李紈也跟著笑道:“人都會客氣一句,先生卻連客氣之言都不說。”宋清然哈哈笑道:“我一“閒”人,有何必要客氣,蘭兒,去把李嬸孃及你兩個小姨娘叫來,一同用了午飯,我還要考校你的功課,如能讓本師座滿意,便收你為徒。”午餐還算豐盛,李嬸孃及兩個女兒雖有些嬌怯,可吃飯之時十分文靜,雖此時有些落魄,可大族子弟,講究食不語,寢不言,即便是相對活潑跳脫一些的李紋,吃飯之時也相當安靜淑閨,即便再是喜歡的飯菜,亦只吃三口,便不再下筷。
李紈本要喂賈蘭吃飯,被宋清然攔下,轉頭對賈蘭道:“蘭兒,你已是快至六歲之童,難道不能自己獨自進食?”賈蘭急忙回道:“先生,蘭兒自是可以。”言畢,規矩的坐在宋清然身旁,用小手拿起筷子,也學著宋清然,安靜的吃了起來,飯後,李嬸孃仍是客氣兩句,便攜著李紋、李綺回到偏房,留宋清然獨自坐在書房主位上考校賈蘭功課。
此時即便是李紈,也無說話之餘地,只能陪坐於末位,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宋清然先是問了賈蘭所學課業,又考校了兩句《論語》初篇的知識,見賈蘭能知此其意,對答如,很是滿意,難得是五歲孩童已識數百字之多,便點了點頭。宋清然看了一眼案几對面站立的賈蘭,並未說話。
只是喝了口清茶,過了半晌才開口道:“吾雖為皇室血統,可師從非孔孟之道,所學所名為“自然科學”研究世間所有變化與規則,旨在提高人類科技進步。卻對你科舉無益,你可願學?”
“先生,何謂自然科學?”賈蘭有些好奇,此等學說自己從未聽過。
“世間萬物成因皆有規律,孔老夫子也曾言,子不語怪力亂神,其真正含義便是指,對自己不懂的規律,不要輕言神鬼之說。
而吾所學之術,便是研究此類規律及成因。”
“先生,人類是否指您、我、娘及眾生?”
“嗯,孺子可教也。”
“那又何謂科技進步?”李紈本想打斷賈蘭的不斷提問,可見二人一問一答頗有意思,而賈蘭所問也是自己不懂之事,便也認真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