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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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難得的投懷送抱,芮君雅哪有拒絕的道理,咬著牙也得熬下來。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你要是敢死,我肯定跟你沒完沒了。”是威脅也是恐嚇。
芮君雅苦笑。
“我就是怕你不會輕易放過我,所以在閻王老爺面前說了,如果他現在不放我回去,百年之後,我娘子親自來找他興師問罪、大鬧閻王殿,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可以善了的。”儘管臥傷在,他仍是忍不住調侃她一番。
神婗羞紅了臉,起身就要推開他,嬌嗔道:“你少往臉上貼金,誰說要當你的娘子來著?”芮君雅攬住她的纖,也不管身上的傷是不是會讓他痛得咬牙切齒,就把她往
口一帶,將她的嬌軀牢牢鎖在
前。
“不就是你嗎?你都已經被我親過、抱過了,以後誰還敢要你?還是乖乖的嫁給我吧!包何況,我的命都在你手中了,除了你我還能娶誰?最重要的一點是…”他語意未盡。
“是什麼?”她抬起螓首問。
“是除了你,我誰都不要。”他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眸,宣示般的說著。
“連你未婚也不要了嗎?”她可沒忘記這件事。
“未婚?我哪來的未婚
?你是聽誰說的?”
“不就是香華小姐嗎?”她可是很有江湖道義,不會隨便出賣人的。
芮君雅一聽,就明白這是奴僕間一些信口雌黃的猜測,於是回道:“蜆兒,底下人以訛傳訛你也信?答應我,以後不管你聽到什麼,記得先問過我好嗎?”他不想再因為誤會而失去她。
“好。”神婗應允。
誤解他的代價太大,她無論如何都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神婗再度把頭埋進他的膛,聆聽他真實的心跳,
覺他活生生的存在,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享受這得來不易的幸福。
“咳咳!”一陣短咳聲把緊緊相依的兩人拉回現實,神婗連忙從芮君雅身上彈開來,臉上少不了又是紅雲罩面。
“四哥,要進來也先敲個門嘛!”真是羞死人了。
“我敲啦!只是你們太樂在其中,沒聽見罷了。”還怪他呢!
神婗朝他做了個鬼臉之後,接著幫芮君雅介紹道:“這是我四哥,做大夫那個。”
“多謝神公子救命之恩。”芮君雅馬上很聰明的聯想到自己之所以能大難不死,肯定是這位神公子的妙手回,於是在第一時間道謝。
“哎呀!別這樣,教人怪不習慣的,叫我熾兒就好。現在的你只管好好養傷,儘快的康復起來,否則蜆兒整天哭喪著臉給我看,我都懷疑她到底是不是那個我從來不哭的妹子了。”
“是,我一定會。”他也不想再看到她哭泣的表情,他會努力讓她天天都開心的笑著,極盡所能的讓她幸福。
為免自己的哥哥爆出其他料來,神婗連忙轉移話題。
“對了,四哥,這幾天都忙著照顧小雅雅,沒時間問你,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說真的,要不是四哥適時的出現,恐怕小雅雅就…
“還不就是阿孃嗎,你前腳才剛動身回明嶽山莊,阿孃跟阿爹後腳就踏進門了,阿孃在知道你回來的消息後,連讓我整理幾件衣裳的時間都不給,就馬上著我快馬加鞭尾隨你而來。”本來他不懂阿孃叫他這麼做的用意,現在他懂了。
“原來如此。”果然是她那神機妙算的阿孃。
“還有,林嬤嬤和香華小姐的事…”
“這些我都處理好了,林嬤嬤已經承認是她獻計給柳香華,引誘她對小雅雅下葯,想要來個捉姦在,
小雅雅對柳香華負責。”
“她怎麼會這麼簡單就招供?”她還以為林嬤嬤落在他們手上後,會來個打死不認帳。
“嘿嘿!別忘了你四哥我的老本行,用個『老實說』給她吃,還怕她不老實說嗎?”神熾接著道:“而柳香華本不知道那林嬤嬤不懷好心,拿給她的其實不是一般的
葯,而是…”他不好意思的摸摸頭。
“而是什麼?”話別說一半嘛!
神熾從懷中挑出一個墨的葯瓶,上頭還雕刻著
美的白
龍紋。
“這不是四哥專用的葯瓶嗎?”上頭還刻有阿孃賜給她每個孩子的專屬圖騰,僅此一家、別無分號,見瓶如見人!
“就是啊!”神熾乾笑。
“前一陣子我葯箱的鎖頭脫落,不小心掉落了一些葯物,沒想到居然在這裡找到一個。”神婗和芮君雅同樣無言。
“那這瓶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葯?”竟然能瞞過他的味覺,也險些害自己喪厶叩。
“這個嘛!是我特製的『一刻吐血死』,服用之後,保證每隔一刻鐘就吐血一次,直到死為止。”說來洋洋得意。
“熾兒,你的葯名都要取得這麼特別嗎?”芮君雅終於提出了長久以來的疑問。
神熾搔搔頭。
“說來不怕你見笑,其實我這個人的記不太好,可偏偏又做出了一堆千奇百怪的丹葯,所以葯名儘量能取得好記一點,就好記一點,免得改天把毒葯當成瞭解葯,自己都不知道。”他將葯瓶反轉過來,指著它的底部又道:“你噍,為了怕自己忘記,我還用極細的刻刀在瓶底雕下葯名。我想林嬤嬤一定是知道我的習慣,從瓶底的葯名曉得了這葯的作用,所以才有辦法利用它加害於你。”經過神熾詳細的解說,芮君雅總算對事情的來龍去脈有了瞭解。
柳香華對他用心良苦,他卻無法給予回報,所以一時被林嬤嬤的讒言所惑,他不怪她;只是林嬤嬤在明嶽山莊服務多年,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為何會突然對他起了二心,他卻怎麼想也不明白。
瞥見芮君雅深思的表情,神婗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於是勸道:“別想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把你身子養好,儘早康復起來;到時候叫四哥再喂她『老實說』吃,而你想怎麼問就怎麼問,保證她會從實招來!”
“另外還有一件事,其實林嬤嬤一直在使用特製的易容面具,掩飾自己的年紀和長相臥底在莊內,其實她是個不過三十多歲的婦少,這點你們都沒發現嗎?”神熾又道。
“沒有…”芮君雅黯然道。
自從十年前那場家變過後,他就鮮少理會莊裡的事務,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柳總管幫他打理,有帳冊需要批示,或者有事需要做抉擇的時候,柳總管都會親自來找他,徵求他的意見。
想著,芮君雅除了對柳總管無以回報的謝意外,還有著深深的自責。
都是自己的意志消沉,才會讓賊人人了莊還毫無所覺,險些牽連了其他的莊眾。
他是應該檢討,而且等他傷愈之後,莊內也必須重新再做一番改革。
所有的一切都只有等他傷好,才能從林嬤嬤口中得到答案。
“蜆兒,那些東近幫的餘孽你怎麼處理?難道全殺了嗎?”那天他到場時,那些教叛徒已經全數倒地;當時他趕著醫治小雅雅,所以後續都是
給婉兒去處理的,就不知道他向來愛惜生命的妹子會怎生料理他們?
“我的子你也知道,怎麼可能去殺人,以為我是三哥那個大魔頭啊!只是他們空有武學造詣,卻只會拿來為非作歹,留著也是沒用,所以我把他們的武功全廢了,另外…”神婗賊賊的笑笑。
“我還從你的葯箱裡拿了一瓶叫作『變好人』的葯出來,餵給他們每個人都吃上一些,才放他們離開,我想他們現在應該統統都變好人了吧!”說完忍不住捧腹大笑。
芮君雅也笑了,雖然笑容很淺。
這對他們那些人來說,也許是最好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