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萬斬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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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罌粟花後面回了營地,繞到了後援位置,隱蔽在樹木間,仔細觀察著,希望能找到一個可以混進去的辦法。
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的寶貝太醫大徒弟果然隨軍而行,此刻正悠哉遊哉地要回帳篷。
我當即熱淚盈眶地遠撲了過去,還邊跑邊用蹩腳的聲音哽著:“師傅…”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猴哥的氣質。
本來打算攔阻我的士兵在明白我投奔得是太醫大人後,便沒再阻攔,讓我來了個遠程投,直接撲到反映遲鈍的老太醫身上,小聲道:“徒兒,為師來指點你醫術了。”騙老人家,真是不地道。
那老太醫頓時變得異常動,卻不知道那雙老手要往哪裡放。
我醞釀了全部的情,大喝了一聲:“師傅啊!”那老太醫一愣,隨即陪著我喊了聲:“徒弟啊!”此事,就這麼成了,老太醫從今天起,便有了一個跛子醜徒弟。
沒給彼此太多的敘舊時間,我便慫恿老太醫去船上看看,說自己要取些東西,需要他的掩護。
於是,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其身後,就這麼裝做若無其事地往碼頭混去。
果然,拉船的人已經回來,此刻那巨大的船隻正停泊在‘赫國’的港口,罌粟花已經組織人員開始搬運起了兵器。
聞迅趕來的老太醫與罌粟花寒暄一陣,便提出上船看看,想尋些醫護用品。
罌粟花準了,我便一瘸一拐地跟在老徒弟的身後往船上跛腳而去。
罌粟花卻突然喚道:“太醫,本將軍不記得部隊裡有個跛腳之人。”老太醫回過頭,倒也從容道:“回將軍,此跛腳之人正是老夫的劣徒,雖然身有殘疾卻是個好幫手。”天仍舊很黑,以至於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我卻覺得罌粟花一直在打量著我,卻也因搬運工作的嘈雜,以及老太醫的保證,終是沒有繼續追查,準我跟去了船上。
到了船上,老太醫便指揮著大家到處尋找著他的醫護用品,我則一個閃身進了船艙,動作迅速地收出一個半人高的大木頭盒子,看樣子,有些年頭了。
抱起,上了甲板,自然而然地將箱子放到太醫尋到的醫護用品裡,被紀錄帳目的人盤點了個大概後,便放行了。本來嘛,醫用品就屬於消耗品,又不像刀子長矛弓箭,一個是一個地,需仔細紀錄歸類。
官兵將一大箱子的藥材物品放下後,便回去了。
我與老太醫話了些家常,聽他說白蓮也跟來了,就住在罌粟花的帳篷旁,卻無緣無故的病了,一直髮著低燒,已經昏兩天了,幾服藥下去,也不見好轉。
心,竟然絲絲痛著,卻已經不知道還能不能相信。
白蓮。
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對獅子說,讓他防備著自己的兒子,防備著白蓮,因為他就是‘逆凌教’的教主,時刻想要害你的人。
我也不知道白蓮是否真病了,還是裝成昏,在不為人知中醞釀著什麼陰謀詭計,想將所有的人,引入死亡的絕谷。
一直不明白白蓮的動機,難道是因為槿家人一輩子無法為後,他就偏的想要爭一個江山天下嗎?
我覺得,自己一直不懂白蓮。不懂那個時而清透得若佛前珠,純淨得不染凡塵;不懂那個時而狡詐饞嘴的小狐狸,為什麼能笑出一臉的貓咪樣?若不是他的僵硬、他的眼神,承認了他是‘逆凌教’的教主,我又如何能相信這一切的真假虛實?
縱使明知道他是‘逆凌教’的教主,就是那個耍得我不亦悅乎的人,卻仍舊恨不起來。有人說,沒有恨便沒有了愛,也許,我真得不曾愛過那個男人。可,若不愛,我…為什麼會來?
情,真得讓我琢磨不透。
如果,愛情可以像刀子一樣乾脆,多好。
沒有人在我懵懂時教會我如何去愛,怎麼才是愛。我只是憑著自己的喜好,說愛就當它是愛。那麼,不愛的標準,又是什麼呢?
罷了,想不明白,便不去想。
老太醫一直觀察著我的表情,試探的問:“徒兒要去看看十一王爺,師傅是否要去?”我恍然回神,笑道:“太醫不是喚我徒兒吧,免得走了口,若麻煩。”太醫點點頭,倒也沒有迂腐得不知變通,重複問道:“那徒兒是否要去?”我站起身:“徒兒隨師傅前去。”既然掛念,就去看看,就當是方便就近監視,探查一下他的最新動向。
繞了一大圈子,終於走進白蓮的帳篷,便看見躺在上那個面容蒼白得如同白紙、嘴
乾裂得如同沙漠、髮絲凌亂得如同雜草般的男子。
手指攥緊,忍下撲過去擁抱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