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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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刷牙…”她喃喃囈語。

她是客服小姐,甜美的笑容是首要,而一口白皙好牙才能為笑容加分,故她每餐飯後必刷牙。

可是她真的好睏,就放縱一次吧!

一次就好…

“小姐,您的豬心燉雞已經好了。”一名丫鬟端來一大碗黑烏烏的東西。

林真玉瞟了燉雞一眼,濃濃的中藥味衝入鼻間,讓她想吐。

她穿越到這個時空已經…三個月了吧!

忘了她那一次醒來時,終於“接受”了這事實。

那在屋內忙來忙去的兩名女孩,分別叫紫薇與杜鵑,是“她”的丫鬟——連丫鬟名字都比她脫俗別緻,讓她真想哀嘆。

“她”也就是她,似乎是一名大戶人家的小姐,事事有人伺候,茶來張口,飯來也是張口,她的手跟裝飾的沒兩樣,而她的腳呢,據說因為在“坐月子”的關係,所以不準下,因此她也就不曉得腳是不是也是“裝飾品”了。

說道坐月子,那真是令人震驚,想不到她附了身的這個女的,已經結婚有小孩了,只是小孩產下就死掉了,而“她”也因為難產死了,她附了身後活過來,卻也因此必須時時以湯藥、燉補來調養身體。

這苦不堪言的“百月子”終於就要在明結束了!

可喜可賀啊…

她是孤兒出身,而“她”也已沒了父母,可兩者不同的是,她凡事得靠自己,還因為出身不佳,被男友嫌棄,可“她”卻是如假包換的千金小姐,身家富饒,一輩子享用不盡,而且老公還超會賺錢的…

“我來。”一個高大的男人捧著碗坐上沿。

她無須抬眼,就知道是她的“老公”來了。

她曾經以為,這男人必定是十分疼愛他的,故對於照顧她一事親力親為,不假手他人,可長久觀察下來之後,又不是那回事。

與其說他是“她”的丈夫,倒不如說他是個“秘書”或“特助”之類的比較接近,他的照顧十分公式化,說話的語氣毫無溫度,甚至有時還會讓她覺得發寒,看待她的眼神亦冰冷,一點都不像是心甘情願的在照顧她。

這段時間,她因為怕被看出端倪,被發現本不是“她”故不太敢開口說話,也因為如此,她才能更專心的觀察周遭的人事,更快進入情況,瞭解這些人彼此之間的關係。

“吃吧!”他將雞吹涼,送到她嘴前。

她抿看著那不知已經是第幾只下腹的雞,膩得快反胃。

“可以…不吃嗎?”方正只剩下一天了,沒差吧?

她的語氣虛虛的、柔柔的,徵詢的眼神有種我見尤憐的無辜跟企盼,讓易風暖怔了怔。

他幹嘛這樣瞪著她?該不會她只是說了五個字,就被他發現她是“冒牌貨”不是真正的千金小姐了吧?

她難得當個豪門子女——雖然是在古代——可一想到前男友為了另一個豪門女子而將她拋棄,她就越不肯將現有的一切放手。

她也要過過大小姐的癮!

她想知道這身份有什麼好,好到三年的情被視弱敝履!

為怕他起疑,她只得張嘴將雞吃掉。

嗚…好想吐!

所以說,大魚大吃久了也會膩的啊,麻煩給她碗白粥吧…

他一定是聽錯了。他想。

郎芙潔不可能用撒嬌的音調同他說話,也不可能以希冀的眼神望著他!

她這段時間很沉默,就算響應也只有單字,也許是因為產後體虛,又加上差點死絕,故無力端起架子對他。

待她完全恢復生氣,又會一如過往。

好不容易吃完難以下嚥的補品,林真玉很快的覺到下身的膀胱一陣緊迫。

嗚…最難堪的時候又要來了!

她難為情的拉了下他的袖子,指指肚子,他立即意會,將她打橫抱起,來到另一頭的偏房。

以屏風隔開的內側,就放著一個陶甕——那是她的壺。

他不只將她抱到陶甕前,還動手替她解開褻褲繫帶,他的動作是那麼的理所當然,讓她猜想他過往一定都是這樣服侍老婆如廁,故不敢輕易拒絕,只能強忍,雙眼乾瞪著天花板,假裝無視指滑過細膚的詭異觸

而當她蹲下時,他雖然會避開,但也是到屏風的另一頭而已,故小解的聲音都被他聽得一清二楚…

然而這還不是最令人尷尬的,最讓人不知該如何自處的是上大號時,連臭味都被他聞去了。

嗚嗚嗚…

她還要不要做人啊?

她怎麼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飯吃下肚都不用上廁所的?

不過,都被這樣對待三個月了,她也終於比較習慣一點點了。上完廁所,敲敲屏風,他又會走過來幫她將褲子穿好,抱她回上去。

她還記得前幾次,她都自己費勁將那難穿的褲子穿回,可都被他發現了,當時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重新結好繫帶。

她很會看人臉,畢竟長久從事服務業,故他眼神一有變化,她就知道不對,雙手攤開,任憑他處理。

希望他只是因為坐月子而不得不如此仔細,但願明他就可以少管她一點,少服侍她一點,讓她呼一下輕鬆自由的空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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