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正是曰當正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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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和神上的修煉,我的確是涉獵不多,不知道是種什麼樣的功夫?”大漢笑道:“據我看,小兄弟體內蘊有先天真氣,但好象不是個人練就的。

要知道學武之人,無有磨練就無法成大器,要真正掌握武學的髓,還得自己領悟!多一些磨難,對於自身還是大有裨益的,但剛才你在抵擋我的神壓力的時候,你的意識突然變得讓我無法琢磨,好似消失不見,不知小弟練的是何種功夫?

“靖雨仇聽得大為欽佩,自己的先天真氣果然是靠後天‮物藥‬造就的,本就發揮不出真正的先天真氣的威力,充其量只能說是真氣較一般高手充沛一些,對於大漢,他毫不隱瞞,連最隱秘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剛才在神壓力下,我差點崩潰,但後來領悟出了一些功夫,哦!是在一次意外中撿來的《水經集》”

“原來是它啊!”大漢微微點頭道:“可否念來聽聽?”靖雨仇立刻毫不猶豫的將記在心的《水經集》二十四句口訣背誦出來。

“若納水{,如轉丸珠。夫豈可道,假體如愚。荒荒坤軸,悠悠天樞。載要其端,載同其符。超超神明,返返冥無。來往千載,是之謂乎。”聽完靖雨仇唸完的最後一句,大漢閉目冥想了良久,忽地手指憑空劃出,在面前嬌若龍蛇般揮舞,靖雨仇看得清楚,大漢寫的是“動”兩個字,想是對《水經集》的這二十四句口訣深有所悟。

大漢長出口氣,睜開雙眼“這《水經集》果然有些門道,不愧是天下六大奇書之一!韻育深遠,字字珠廉啊!”他話鋒一轉,問道:“不知小兄弟從何處得來的這《水經集》”靖雨仇將當在羽然鳳手下驚險且狼狽萬分方才逃脫的情形道出。一直沒出聲的嶽紅塵突然道:“原來當時你就是個縮頭烏龜啊!怪不得對逃跑這麼有經驗!”這話引得靖雨仇怒瞪她一眼,心裡恨得牙耿耿的,暗下決心,後一定要上到這個愛女扮男裝的女人。

大漢一笑“打不過就跑,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重要的是從中取經驗,以便下次的時候打得贏他,不過,羽然鳳嘛…這種貨,打得贏他也沒什麼意思。”言下之意,羽然鳳在他眼中是不值得一提的忽略級人物。

“這才是一派宗師的氣派!”靖雨仇羨慕萬分“不知自己何時才能達到這種視羽然鳳這樣強橫的人物如草芥的程度。”大漢接著道:“這《水經集》和魔門內的《魔典》、香榭天檀的《意書》、《青天闋》、少林的《心想訣》、以及《軒轅錄》合稱為天下六大奇書,實在是江湖中人紛爭的對象啊!據說這些功夫練到極處,可以達到上窺天地奧秘的境界,除了其中的《魔典》外,其它的五個我算都已經看過了,這些東西修到深處,的確遠勝江湖上的其它武功!

“靖雨仇注意到他用的字眼是“修”而不是“練”他奇怪的詢問。大漢笑道“小弟的悟果然非同一般。

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這些武學都是最注重個人的自身領悟,而非按部就班的死練,一招一式的照練絕不可取,通常在艱苦的逆境中才能發人體的潛能,領悟出平裡所悟不到的東西,例如剛才你在我的神壓力下,腦中自然做出了反應,在外力的壓力下領悟了《水經集》”靖雨仇點頭道:“到現在我才領悟了三式,可剩下還有二十一式摸不著頭腦!”大漢低道:“返不盡,相期與來。明漪絕底,奇花初胎。青鸚鵡,楊柳樓臺。碧山人來,清酒深杯。生氣遠出,不著死灰。妙造自然,伊誰與裁!果然奇妙無比,真正華啊!”他轉頭道:“不要奢望可以從別人的經驗中得到這種領悟,最重要的還是自身的頓悟!我能說的是,一切不用刻意去體味,水到渠自成!”靖雨仇低頭細想大漢所說的每一句,從這一刻起,在一位武道上無可比擬的大宗師的引導下,他才開始真正了神上的修煉,為後成為與大漢比肩的一代大宗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嶽紅塵聽得氣悶,她本身並不是擅長武功的,所以對這類的話題也不興趣,而且兩人說的話好象是在打啞謎似的,就更令她受不了了,嶽紅塵叫道:“淨說些沒用的東西,你們看獐都已經好了,再不吃的話可就焦了!焦了是小事,餓壞了我的肚子可就是大事了!”正在談話的兩人相視一笑,大漢道:“罪過!罪過!險些把小姑娘餓壞了,來,我們動手吧!”撕開獐香四溢,獐烤得外焦裡,恰倒好處,引得人食指大動。

三人如對待敵人般風捲殘雲,不大的工夫就將之消滅得乾乾淨淨。大漢收起酒壺,忽然以鄭重的語氣道:“以小兄弟此時的武功,若讓我說句公道話,遇到一般的高手,縱然不勝,亦無命之憂。

但如若碰到今所見的人秀、福秀一級的高手,務須要千萬小心,尤其是遇到魔門中人,更是要加倍在意。魔門中人大都手段毒辣,慣見笑裡藏刀之輩,這才是最需要注意和防範的人物。

“靖雨仇趁機問道:“像今的人秀、福秀我認得了,但魔門中的其它人等應該是很隱秘的,要如何分辨呢?”大漢沉默了一下,像是在考慮有些話該不該說出來。

終於,像下定決心般低聲道:“魔門分四藝,每藝成一派。每派都有自己的武學,其中以花音派的魔典為最,魔門內隱秘高手甚多,而且有的隱藏極深,即便是魔門中人,也多是相見不相識。相互不認識的魔門中人互相分辨,憑的是兩樣手段。”大漢抬手做了個手勢,姿勢很奇特,他接著道:“這是魔門內大招呼的一個手勢,還有另一種是…”他緩緩間長劍,雖然先前大漢出過劍,但靖雨仇從未看清楚過他的劍的樣子,只到此刻,他才清清楚楚的看清大漢手中的長劍。

劍很長,幾乎超過普通的長劍一半,而且更讓靖雨仇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劍上竟好似生了些鏽,整個劍刃顯得暗淡無光,生澀糙。這絕不是他想象中的神兵利器的樣子,看起來比之自己的虹刀還有所不如。

大漢手腕輕抖,在面前的石板地上輕巧的畫出個奇怪的圖形,劍刃同石板相接,卻並沒有發出應有的金鐵鳴之聲,瞧來就像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劃過的一樣。

靖雨仇把這圖形的畫法暗記在心,看來這個就是魔門間相互證實身份的方法了,靖雨仇忽然問道:“大俠!莫非你是魔門內的人?”大漢收起長劍道:“為何如此想?”靖雨仇忽地搖頭“大俠絕不是魔門中人。

原來我曾經見過幾個魔門中人,像石公山和阮公渡,好象是天演門的。另外還有顏傳玉和琴,應該是天缺閣的。”大漢皺眉“你說的這幾人分屬兩支義軍,看來魔門也加入到這場爭霸天下的戰爭中來了!”他接著道:“天演門和天缺閣在魔門內只能算是二,真正強橫的是花音派和宗,他們加上白道上的象徵香榭天檀構成了武林中的主要實力,而且不只是在武林,更多的是…”他忽地停口不說,輕嘆一聲道:“後遇到魔門中人需要小心,若要遇到來自香榭天檀的人,更要小心!”

“呃!”這話令靖雨仇大惑不解,正要繼續追問,大漢身形飄飄,已經向廟門外轉去,看似緩慢,卻已經在一眨眼的工夫中走出老遠。靖雨仇連忙追出,叫道:“不知道大俠的名字是…”人影迅速遠去,眨眼工夫就只剩下個模糊的背影,但柔和的聲音依舊清晰的傳來,猶如響在耳邊“相逢何必曾相識!小兄弟,好自珍重!”靖雨仇心中悵然若失,與大漢相處不到半時刻。

但卻完全受到了他的人格魅力,既使人對他有高山仰止之,又分外覺得到他的平易近人,尤其是大漢懷睨暌天下的氣概,讓靖雨仇心折不已。

也使他立定決心,早晚有一如大漢般,成為一代傲視天下的大宗師。風停樹靜。靖雨仇轉向嶽紅塵道:“下一步你做何打算?”嶽紅塵默想片刻,雙掌一擊“我們回景川城,為死去的兄弟姐妹們報仇!”

“啊?”靖雨仇嚇了一跳“轉回去?那不是自投羅網?”

“砰!”嶽紅塵一拳打在他肩頭“不敢回去是不是,你沒帶種啊!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兩個魔門的傢伙一定是以為我們已經遠遠的逃離景川城了。

但我偏要回去血洗黃山會給他們看看!”靖雨仇苦笑“別看嶽紅塵武功不怎麼樣,但不知怎地,自己竟被她吃得死死的,好象真變成了個跟班的小弟。

不過話說回來,她的提議真實非常大膽而可行,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這話他是深有體會。”回到景川城的時候,正是當正午,使人昏昏睡的時刻,但像嶽紅塵所說,也正是殺人的最好時候。

黃山會前的風景依舊,大門依然是那副被他劈碎時的樣子,但院子裡人影綽綽,好象是很多人在搬著東西。靖雨仇和嶽紅塵二人舉步跨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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