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定然大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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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然鳳緩了緩話語,收到楚結城一個讓他揀重點說的眼神,才繼續道:“但實際上,據我所知,這只是武睿想把表面工夫做足而已,因為在此之前的一個時辰,他曾微服探訪過我,他令我秘密護送七公主北上外赫連城下嫁於外族聯軍大統領哈恩行的長子哈熾,並與之結成秘密同盟。”
“或許你知道,十八年前正是由我護送武睿的母親從龍泉城到皇城的。”羽然鳳忽地了一句閒外話,才不無憂慮的接著道“你想罷,四皇子武策與武皇陛下偏寵的二皇子武遜是一母所出的同胞兄弟,兼且武策是當朝右輔左御風的準女婿,很明顯,對武遜一向忌諱如深的武睿此舉是借使苦
計行誅除異己之實。
不過,這點倒沒什麼,我擔心的只是武皇陛下,怕他亦要成為武睿的下一個著手的陰謀。”
“我也有類似的憂心。不過由現在起,到武睿解開皇城戒嚴令這一段時間,乃最關鍵的時刻,此期一過,相信形勢就會比較明朗了。”楚結城微微點了點頭道。忽地,數百騎疾馳的蹄聲,遠遠傳至,劃破了寂靜的夜空。楚結城停聲不語,和同時向他看來的羽然鳳對望一眼,均看出對方心中的疑惑。
要知道他們兩人都是久經的高手,純憑瞬間傳入耳內的信息,便可大致判斷出這群騎兵的人數以及對方騎術高明與否。
“難道是武睿新近組建的皇家衛隊?”
“應該錯不了,武睿組建他的衛隊時,曾令我到場觀看,明說請我指點他們利於馬步以及人馬合一的武技,實則是迫我對他組建的皇家衛隊與武皇陛下的血衛作一番比較。”羽然鳳先是點了點頭,而在隨後的話語中一副不以為然的口氣,顯是對這支皇家衛隊在武睿的引領下,其前景實在不敢恭維。
“只是這麼晚了,他們還在執行武睿派下的什麼有趣的任務呢,連大好睡覺的時間也寧可犧牲掉。”楚結城截住羽然鳳的話,略帶調侃的道。
話落,他的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東南方當朝右輔左御風高起的府邸,隱隱應到,這才是武睿…
蕪城上林地界獸人武裝宿營地。獸人武裝帥帳。剛胡亂嘴嚼過幾把乾糧以抵晚膳的赫連鐵樹正想起身習練晚課。
忽然想到為今晚行動考慮,他約於此時會面的折衝關守將容與尚未到來,不知是什麼事給耽擱了還是情形有變。
今天是他率獸人武裝大軍抵步上林地界的第二天。他知道這天對他,對他的部族而言,實有關鍵無比的意義。
這天可能因為他的某個行動,某種決策而發生鉅變,成則合,不成則可能是滿盤索落的局面。說的更嚴重些,他今晚是在以部族的生死存亡為賭注來履行一個契約的,在這意義上來說,他個人的榮辱得失已算不得什麼,但是出奇的,他此刻的心情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就若進入了禪定的高僧一般,無喜無憂。
他頓時升起一種明悟,如果在對敵千軍中,他仍可保持這種一片冰雪般的心境,那便可有望扳登至師尊所言說的兵法至境。
誰也無法預判在生命的旅途中會以如何走向,但這正是命運彩絕倫之處,令人對它充滿期待,想到這裡,帳外送進帳下一個近衛的聲音:“鐵樹大人,星原公子有事求見。”赫連鐵樹愕了愕。
然後才著手下請星原進帳敘話,不一會,兩把輕重有異的腳步聲來到帳外,其中一個一把揭開帳幕,正是大武帝左輔星昭爵的大公子星原,後面竟還有一名武裝侍衛隨行。
若是一般人,都會以一身華服,氣度軒然的星原為著眼點,但赫連鐵樹的目光落在隨在星原身後那位武裝侍衛時間無疑要多過星原。
因為只看他揭過帳門的動作既大度從容,又顯乾脆利落,便知他是久歷軍旅之人,而入帳後,他經過帳門時微弓的身體立刻倏的拔直起來,一瞬間顯示出的強大氣度便足以令他呼之出對方的身份。
赫連鐵樹大步
星向兩人
去,把兩人讓進內帳後,分賓主坐下,此時那名帽沿低壓的侍衛自顧自的脫下帽子和外身的侍衛服,
出裡邊一身便衣儒服,這人雖未著鎧甲。
但舉手投足間便給人以大將的氣度風範。
“呵呵,赫連大哥,請恕過小弟的故玄虛,來,星大哥,讓小弟為你們引見。”星原話尚未落音,容與修長潔白若女子的右手已然向赫連鐵樹遞了過去“赫連將軍,幸會了。”容與語下的一句“幸會”傳遞出的真誠令赫連鐵樹和星原兩人都聽得呆了一呆。
“哈哈,聞名怎如見面。赫連早聞說容將軍風采過人,只是未曾料及將軍是如此之年輕。”赫連鐵樹慌忙依樣將右手遞過去,與容與因白皙而令人誤會為柔弱無力的手掌緊緊握在了一塊。
赫連鐵樹切身受到,如果有敵人膽敢如此無知的看待這位在在大武帝國中以“儒將”馳名近十年的軍中名將,無疑等若是為自己自掘墳墓。
“赫連大哥,你這便想差了,休看我容大哥這般年輕,其實他已三十有三,家中共有五位嬌,七對子女了。”星原失聲笑道。雲石城。殺氣迫近,靖雨仇苦笑了聲,想來這恐怕是他接戰以來最荒謬的一戰!
由於嶽紅塵忽起的頑心,致使陷於師捷等一干不明所以的將士包圍圈的靖雨仇當然不會把這些通拳腳工夫的士兵放在眼裡,所以左掌僅僅是在身前的虛空中輕輕一
,劃出一輪充滿拳勁的弧形軌跡,他本意只是想迫退了身前欺身而上十數名士兵。
他本想這一招對付他們而言應該完全足夠了,哪知道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這些士兵僅是後退了小半步,完全沒有如他所料的那樣,跌倒在地,那樣的話,他就可以趁勢閃人。
這些剛站穩陣腳的士兵,腳下踩踏著協調均勻的步法,復悍不畏死的劍而上,倏忽間,拉近了和靖雨仇之間的步距。
靖雨仇微一錯愕下,臉上反出一絲笑意,手下卻沒有放鬆,在他們
縮小戰圈,繼而變成對他的纏鬥前,靖雨仇左手略略加強掌勢,右手斜出擊向搶先
上的一個士兵,卻完全不理會身後應是這群兵將中身手最好的師捷。
就像是對方全然不存在一般,已經大成的“水經”心法自然轉,靖雨仇瞬間把握到眼前這個劍陣的微妙以及不足所在,如果在千軍萬馬中,以之結陣,能起到相當強大的用處。
但是以之對付如他這樣級數的高手,則陣中至少必須有一位和他相若的高手,方有可能奏功。這陣勢的微妙處在其能在進攻的某一瞬間發揮出所有人最強大的合力。
而且可以令與其對陣的人要逃亦不可能,從而飲恨當場。其成功的最關鍵處便是需要一個能牽制對手的引子高手,因此如果對陣的是高級數的對手,則會因為陣中無一可在瞬間牽制敵手的高手,對方即使不能穩勝,至不濟也可從容而退。
靖雨仇知道這個從右脅飛身搶上的士兵便等若這個劍陣的引子,而在他與這個士兵身體相觸的那一刻,就是對方合擊之勢發動之時,他右手去勢不變,倏的加速前衝,在對方劍身臨體的一剎那右手五指箕張,那名士兵的劍尖輕巧的被靖雨仇捉住,身體如受電擊般一震,持劍的手想要脫手。
但在靖雨仇的蓄意而為下,竟然不得脫身。就在此時,靖雨仇身體奇異的一扭,移形換位下,對方劍陣發動後,紛紛想盡力出手時卻發現自己劍鋒所向的居然變成了自己的人,駭然下想要收力時卻已然是力不從心。
如果是在對敵時,靖雨仇自可放任不管這個士兵的死活,但在這個時候,他當然不會置之不理了。
反觀對方此時已是陣不成陣,靖雨仇趁勢一個飛身,長笑一聲,掠出陣外,迅疾放下那位從鬼門關打了個轉的仁兄,在末入不遠處的人群前,他準確的把握到士兵團團擁住的嶽紅塵的位置,向她傳音道:“紅塵,為夫今晚才來找你,緊記得要洗得香噴噴的啊!”再長笑一聲,迅速遠去。赫連鐵樹送走容與和星原時,天轉晚,已然是戌時中。一直被天邊雲翳遮得嚴嚴實實的月輪此時透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光亮。在剛才與容與的秘密會晤中,容與告知了他武衝最近一些可疑的行藏,他們在研究了容與帶來的上林苑地形圖的圖紙後,還就今晚行動的一些細節進行了商討。
其中,赫連鐵樹特別向容與詢問了苑中都有哪些比較獨特的建築物。據容與介紹,上林苑內比較別緻的建築物除開專供武衝下榻的行宮別院外,與行宮別院隔一橋相望的天一閣是皇家在上林苑的經院。
此外,分別位於行宮正南的瑤池以及行宮偏東方向的藏星樓則暗藏玄機,連他也不知是什麼所在。
如果師尊所料無差,今晚應是武衝療傷的最佳時機,故此,武衝今晚或會選擇一個特別的地方,以收事半功倍之效。
最後經過他的反覆思量,赫連鐵樹終選定在藏星樓。一來,藏星樓這個名字應該像它顯示的那樣,定然大有深意,二來,這個名字亦讓他憶起師尊曾提及的一種失傳已久的療傷心法“藏星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