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梵人松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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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說不定他和碧影,包括金掌櫃在內,很有可能死無全屍,但是恰恰靖雨仇是個相信直覺本能多過於理智的人,他做出了個在後看來極為膽大包天,卻又萬分正確的舉動,決定拉這個阿三入夥,充分的信任他,將他同化過來,便不怕有洩密的情況發生了。

靖雨仇點頭,淡然道:“好,我相信你,嗯!這樣吧,以後你就跟著我吧,我們的身份是…”如竹筒倒豆子般,靖雨仇一古腦的將此行的目的和己方的身份全部道出,聽得旁邊的碧影美目大睜,想掩住他的嘴,卻已經是晚了一步。

小童阿三同樣也吃驚不小,直愣愣的瞪著靖雨仇,不過靖雨仇覺出他並非是驚訝於兩人的身份和目的,而是驚訝于靖雨仇這種行為。好半天他才低聲道:“你這是在賭!”靖雨仇一笑“身在江湖,何時何刻不在賭?只不過我比較有自信,自信每一次贏的那個人都是我!”阿三眼睛一亮,低喃道:“身在江湖,何時何刻不在賭?只不過我比較有自信,自信每一次贏的那個人都是我!說得好!好一個自信每一次贏的那個人都是我!看來我得拜你為大哥了!”

“這倒大可不必!”靖雨仇搖手,直到此時,他已經心知對方很可能是一位前輩,可能是看起來幼若孩童,也可能是裝扮成這副樣子的。

不過看他的身高體形,這種可能分外的小就是了,阿三凝視著他,忽地笑道:“年輕人,這可能是你今生做得最好的一筆買賣了!想不到這次出來,居然可以見到這麼有趣的人,有趣!有趣!運氣!運氣!”靖雨仇一笑,知道這邊的問題完全解決了,看到阿三已經盤腿坐好,閉目養神不再說話。他低聲吩咐碧影“剛剛我在那邊幹掉了顏傳玉,等一下天水城內一定亂做一團…

呃…不對,這是魔門內部的事情,是不會透漏到城內的,通知金掌櫃,密切注意城主府的動向,有問題趕緊報告!”靖雨仇那邊說話的同時,天水城主府內也正進行著一場氣氛凝重的談話。

如果靖雨仇在場的話,當可認出參與談話的幾人都是他的老人。顏傳玉的屍體被擺在地中央,赤的屍體呈‮腿雙‬大開狀,昔白膩潤滑的肌膚現在變成了青白,那是被嚴重採補過後的跡象,更彩的是,顏傳玉死前瞼上的表情,帶著惶恐、帶著驚懼、帶著銷魂、還帶著那麼一點欣喜,可以想見,顏傳玉死前,必然是受到了絕大的快樂。

而正是這種快樂,完全送掉了她的命。周圍的人觀察了良久,才有人首先發話,並不是提前半晚趕到的顏傳玉的同門師姐,天缺閣的當前閣主琴。

而是位添為本地主人的天水城主梵人松!梵人松的身材和長相均只是普通,也並沒有什麼非常引人注目的地方,相信如果他躲在人群中,不認識他的人本就沒辦法把他與普通人區分開來。

當然,那只是他閉著眼睛的情況,當梵人松睜開眼睛是,情況就會發生本的變化。碧綠妖異,閃爍著奇特的光芒,既彷彿是綠的寶石光華轉,又像是惡狼面對美味食物時那種貪婪的眼神,這就是“妖瞳”也是屬於花音派一向特異的功夫,以梵人松的功力全力施展,就連一旁的魔門高手也不敢正視他的目光,惟恐被他在神上留下烙印。梵人松的聲音既不高亢,也不是陰柔婉轉,卻帶著種讓人心動的覺“從顏師妹的身體上分析,她是死於採補之術,而據我所知,顏師妹的”採陽補陰“之術在魔門內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就是放眼江湖,也未必可能有在這方面上強過她的,而現在她的這種死法,那就是分外可疑了!諸位的意見如何呢?”他口中說著諸位,眼睛卻一直在盯著默然不語的琴,顯然是想聽到她的意見。琴眼尾也不掃他一眼,依舊默不作聲,不知道在想些麼。其他的人也是各個心懷鬼胎,各有算計。

一時間屋內鴉雀無聲,呼可聞。梵人松心中有氣,知道魔門內個派心懷鬼胎,互相之間毫不信任,就算是在合作的時候,也就是扯後腿多過誠合作。

他冷冷的掃視一週,沉聲道:“彼此心裡在想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們之間的事情、問題和恩怨應該放到一邊,首先要面對的,是目前魔門內分裂與否、生死存亡的大事,不要老是勾心鬥角,要不然各位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話的確是有些難聽了,不過在場的其他魔門中人,各個是老巨滑、頭腦清楚的老手,對於彼此間的利害關係,分析得相當明白,同時他們也知道梵人松並不是危言聳聽。魔門內的派系之爭,由來已久,其間的詭秘爭鬥,甚至勝過了皇宮內院。

造成這種情況的最大原因是,魔門內各派實力不均,或者說是實力太均。說它實力不均,是因為魔門內既有宗這種方中天,高手輩出的門派,同時亦有天演門這種漸沒落、江河下、轉眼間就要覆滅或被淘汰的門派,有了這種實力上的差別,宗自然想併其他弱小的門派。

而像天演門這樣的門派自然不甘心就這樣消失,怎麼的都得奮力一搏,但相對而言,魔門內的實力又過於平均了,在這個講求實力至上的魔門裡,只要有絕對的武力,就可以一統魔門,餘下的旁人連半句異言都不會有。

而這也正是花音派一向能夠執掌魔門內牛耳的原因,擁有魔典的花音派,歷代的傳人均是魔門內的絕頂高手,高壓之下,其他派別向來只有俯首稱臣的份。

可是自從四十年前,魔典連帶著它的本代傳人齊告失蹤,因而令花音派為之中落,宗則乘勢而起,搶佔了魔門內的頭把椅,但問題亦隨之而來,這種權力的易主,本來魔門內是認同的。

但問題就在於,宗內並沒有武功超出其他門派的人存在,只是單憑整體的實力,並不能獲得其他門派的認同,雖然宗新近冒出的蘇寫意的武功可以穩居魔門內第一人的寶座。

但那畢竟只是宗內傳出的消息,並沒有經過魔門大會的證實,其實要說到資格,目前魔門內僅存的元老級人物曹天太絕對夠資格,當年號稱天下第一,如今位列四大宗師之一,他的資格絕對足夠。

而如果魔門真的由他領導,配上他的雄才偉略,什麼香榭天檀,早被不知給打到哪裡去了,而天下亦早就在魔門的掌握之中了,可惜的是,曹天太早已經一腳踢開了魔門,獨自去追求他的什麼天人之道。

而且還宣稱他現在與魔門沒有半點的關係,任何魔門中人不要去打擾他。這話並不單單是個宣告。

而且是個警告,當他辣手無情的接連宰掉了六個敢於去勸他出山一統魔門的魔門高手後,再也沒有人敢去捻他老人家的虎鬚了,而魔門亦是從此陷入了四分五裂、一團糟糕的情形中。

乾咳一聲,老臉有若橘皮的阮公渡首先開口,這幾來因為四大殺神的被幹掉,他好像驟然蒼老了不少,因為四大殺神是他賴以控制水源軍的憑仗,沒有了這幾個善於統兵打仗之人,目前水源軍剩下的那些好勇鬥狠、目無軍紀的士兵們便很難控制。

但是想通過襲擊範胡來削弱人軍實力的決定,本來就是出於己方的私心,現在這種情況下,本無法向琴討個公道。

阮公渡不再考慮此事,轉向眼前最緊要的事情“據我所知,魔門內另一個擅長採補的高手,是宗的三秀之一的人秀卓天罡!”一石起千層,阮公渡的一句話,道出了所有人心中的懷疑,的確,卓天罡的嫌疑是非常之大的,首先在魔門內,卓天罡就是以玩女人、擅於採補而聞名的,從顏傳玉的屍體,以及周圍環境看,兇手並沒有與顏傳玉做了長時間的打鬥,據這些老江湖的推斷,對方必然是顏傳玉所識的人,才會令她並沒有多少防備之心,從而被對方突然偷襲得手。

這些種種跡象表明,卓天罡有莫大的疑點,尤其他還是屬於宗一派的,現在還正是要召開魔門大會的時刻,他隨時有可能來到天水,這更加深了眾人的疑竇。

梵人松略略沉了一下,才向琴道:“師妹!你的意見呢?”琴面無表情,口中吐出一個字“殺!”斬釘截鐵,沒有半點回旋的餘地。

梵人松一拍雙掌,叫了聲好,他那詭異的“妖瞳”環視著屋中所有的人,緩緩道:“藉著這次事情,我們三派該聯合起來,與宗對抗,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雖是商量的語氣,但綠的眼珠中出的森寒凌厲的目光卻透出不容人反對的意思。琴默默點頭,沒有表示出反對。

對於她來說,顏傳玉一死,天缺閣僅僅只剩下她這個閣主和一個武功並不很高的範胡了,實力明顯受到了削弱,如果再不同其他同樣地位的派別相聯合,要不了多長時間,必然會被目前氣勢愈盛的吃得乾乾淨淨。

阮公渡也懷著同樣的想法,不過他更多了一層顧慮,梵人松的提議,看似大度和必須,但他們花音派肯定也是懷有私心,藉助著天缺閣和天演門兩派的勢力為他們花音派打頭陣,既可以削弱宗的實力,又可以進一步削弱這兩派的實力。

不過這一石二鳥之計雖然夠狠,但阮公渡也不是省油的燈,小算盤也是打得很,同樣也懷之利用花音派做馬前卒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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