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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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霓默然點頭。

“最後一點，完事之後一定要馬上離開這營帳，殿卜喜歡目已一個人睡，不喜歡有人在一旁干擾他。”

“離開這營帳？”雲霓不解“難道你們不是睡在這裡嗎？”

“後頭還有一頂小營帳，我們睡在那裡。”也就是說他要女人侍寢，卻拒絕與她們同到天明。真是個古怪的男人！雲霓嘲諷地想，握起半乾的秀髮，慢慢梳理。

“這裡有些吃的，你肚子餓了就自己吃吧。”雪指了指几案上一碗飯菜，指揮其他幾個侍女撤出浴桶，留下她一人。

見所有人都撤離了，雲霓這才坐上案桌邊，捧起那碗大雜燴，舉箸進食。

飯菜早已涼透，口味也只是製濫造，比起她從前在宮廷裡常吃的那些緻料理簡直是雲泥之別，但她仍是一口口，慢慢地吃著。隨著難民顛沛離的這些子，她連雜草餿飯都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吃了，更何況這碗飯菜只是涼了。

雖然肚腹極為飢餓.她仍是儘量維持餐桌禮儀，秀氣地吃著，偶爾也喝一口涼水，幫助嚥。

吃了一碗飯，空胃墊了些東西，她覺體力恢復許多，神也飽滿了許多。

她孤身坐在營帳裡，等著羽帆回來“臨幸”她。

夜，在驚慌不安問逐漸深沉，帳外的歌聲笑語也逐漸低微。

宴席快散了。雲霓懸著一顆心，繃著身子等待著，十指緊緊互嵌。

忽地，幕門掀開，鑽進一道冷風，以及濃濃酒味。

雲霓抬起眼，望見喝得全身酒氣的羽帆走進營帳，她侷促地站起身，不確定自己是否該上前。

鷹眸一轉，兩束凌厲目光鎖住她。

“你是雨兒？”問話的口氣，略帶訝異。

“是。”她點頭。

他眯起眼“沒想到你淨身後，還漂亮的嘛。”她僵在原地，教他毫不掩飾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

他彷佛看出了她的窘迫，俊冷冷一挑“過來！”聲命令。

“替我寬衣。”雲霓呆望他。他說什麼？

“怎麼？聽不懂我說的話嗎？脫啊！”她咬了咬，踮起腳尖替他脫下大氅，又卸落外袍。很快地，他上半身只餘一件貼身單衣。

“還有褲子呢。”

“嗄？那也要？”雲霓紅了臉。

“當然。你聽過男人不脫褲子就能辦事的嗎？”他語句俗地反問她。

她倒口氣，臉頰嚴重發紅，渾像顆透的蘋果。

他斜睨她“怎麼？害羞啦？”她搖頭，昂起容顏，清澈的目光直直與他相接，然後，她像是接受了自己的境況，蹲下身，小手顫顫地解開他的褲帶，將長褲往下拉。

看得出她十分難堪，紅透了的臉也說明了處子的嬌羞，可她不知哪來的一股倔氣，硬是睜著眼看著他茸茸的腿，避也不避。

望著那不肯認輸的表情，羽帆幾乎有股衝動，想將她粉的嬌顏壓向自己。

念頭才這麼一動，沉睡的慾望立即甦醒，羽帆近似懊惱地踢開長褲。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只用一雙眼便挑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