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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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氣清,碧空如洗。
場四周高樹成蔭,金
的陽光在樹葉間跳躍,墨綠枯黃參半的灌木大樹
風搖擺。
顧巖雙手著兜,踏上看臺臺階。
旁邊有人看見了他,跟他揮手打招呼:“喂,顧巖。”少年腳步略停了一下,偏頭看過去,是他們班的文藝委員。他扯了下嘴角,很難說不是敷衍,嗓音懶散:“你們彩排完了?”
“是啊,你怎麼現在才來?”顧巖就著身邊的空位坐了下來,頹頹的往靠背椅裡一躺:“路過,進來看看。”文藝委員咯咯笑了兩聲,跟身旁今天陪她來學校的女生說:“咱們學校校草,我們一個班的,唱歌賊好聽,吉它彈得也牛。”女生隨即朝這邊投來崇拜的目光,本想搭訕說兩句話,可奈何顧巖歪歪斜斜的窩在椅子裡,懶洋洋望著對面的主席臺,全身透
著不太想跟人
談的訊息。
畢竟有才華的帥哥,多少有點傲慢高冷。女生也不太自信,怕熱臉貼冷股,就此作罷了。
顧巖坐在看臺上,黑漆漆的眼珠子把整個場迅速掃了一遍,並沒有看到某個小姑娘的身影。
彩排的節目水平參差不齊,大音響里正播放著一首悠揚婉轉的《夢裡水鄉》,小學部某班的女生們,在舞臺上蹦蹦跳跳,可帶勁。緊接著,一個小男生拿著話筒上了臺,表演獨唱。
算不上唱的多完美,對於非專業的學生來說,總之沒跑調沒搶拍,也算不錯了。
可顧巖看了會兒,眉頭就皺了起來。
且不說這些歌多過時,他聽著跟催眠似得。
!這風吹得,還真他媽的冷。
他出來時就穿了件針織衫和夾克,終於抗不住凍了,於是收回搭在前排靠椅上的長腿,站了起來,幾大步就下了看臺。
主席臺下面,指導老師和未彩排的學生演員都聚集在臨時搭建的陽篷下面等待。顧巖走到老師課桌邊,翻看了下節目單。
估計有些作品質量實在太低,上不了檯面的直接被劃掉了。
他很快在節目單靠中間的位置,找到了某個悉的名字。
竹笛演奏《梁祝》,表演者:603班奚菲。
名字後面,老師用水筆打個紅
的勾。
然後,他看到自己名字後面,也打了個紅的勾。
聽爺爺說奚爺爺研究文藝,還是國家民族管絃樂學會的理事。只不過他從來不接觸民族音樂,不太悉罷了。
難怪這丫頭能拿兩次全國一等獎,這樣得天獨厚的條件,呵。
看來那丫頭是已經彩排結束,說不定已經回去了。
他轉身正打算離開,同一時間,兜裡的手機嗚嗚震動起來,掏出來一看,是江天辰,約他去玩滑板。
他幾大步跑出校外,騎上自行車,一溜煙的就消失了。
而此時的奚菲,正跟奚薇坐在音樂老師的辦公室裡吃橘子。
奚爺爺在圈子內無疑是德高望重的前輩,正式退休之前,也曾多次上過央視節目。可惜在這個免費音樂盛行的年代,國內民族音樂已經變得非常冷門。或許隨便說一個網絡歌手的名字,大街上人人都能脫口而出他的代表作。但是這位用盡畢生力研究民族音樂文化的老藝術家,卻未必有幾個人認識。
不過幸而還有那麼一小部分人,喜愛並堅持傳承國樂,才能將其保存下來傳至今。
譬如負責這次音樂指導的張老師,便是國樂的繼承人。今在彩排現場,張老師得知奚錦老先生是自己學生的家長時,
動得立即把奚爺爺邀請去了辦公室喝茶,順便合了張影留做紀念。
“今天要不是見到奚老師您本人,還不知道您的兩個孫女在我們學校就讀。”張老師是個三十來歲的削瘦男人,大學時中西樂雙修,一直從事教育工作。對奚錦的大名以及他在民樂界的地位,在讀書那會兒就早有耳聞。
“以後還得承蒙張老師對我兩個孫女多多指教。”奚錦雖然泰山北斗,卻依然為人低調,對人謙和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