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東宮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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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一定,陳晚榮起身出屋,只見陳再榮在院子裡練劍,一把劍在他手裡使得潑風般,滴水不進,比起以往劍術進展了不少。陳晚榮雖不懂劍術,也看得出來他的劍術裡有公孫劍舞的影子:“再榮,你的劍術進境不小。”

“哥,哪裡有進境了。”陳再榮保持他一貫的謙遜風格:“上次和婁姐姐共舞,公孫劍舞灑脫的劍意對我觸動很大,哥告訴我打鬥中應該捨棄不必要的花俏招式,進行最有效的防守和最有效的進攻,就成這樣了。”悟真不差,陳晚榮讚許道:“我只不過說幾句,你就悟到了,真是難為你了。你好好練劍,我去拜訪吳先生。”

“哥,我也去。”陳再榮收住劍勢,還劍入鞘。吳兢是他敬重之人,他自然是不會錯過機會了。

陳晚榮問道:“你不練劍了?明天你可是要趕考呢。”

“哥,沒事。這練劍得平時花功夫,臨時苦練,補益不大。”陳再榮這話和“平時不燒蠔,臨時抱佛腳”一個意思,有道理的。

鄭晴蓮步款款,步態輕盈而來:“陳大哥,我正好要去拜訪吳叔叔,我們一道去。”吳兢和鄭建秋是知好友,她去拜訪誰也無可厚非,陳晚榮笑道:“那好啊。”吳兢的家在永昌坊,離平康坊只隔了兩個坊,沒有多遠,也不乘車。長安地勢東高西低,西城低矮溼,東城乾燥潔淨,是以官員的府第多在東城。出了平康坊往北,經過崇仁、永興坊,來到永昌坊。

永昌坊西鄰東宮。鄭晴指著東宮介紹道:“陳大哥,那是東宮。”東宮就是太子住的地方,屬於朝廷重地。陳晚榮一瞧,只見一道高厚的牆,裡面有不少房屋,圍牆四周有兵士巡邏。永昌坊僅能看見東宮後院,於大門情形就不得而知了。

吳兢的府第緊挨街道,很好找。鄭晴來過多次,輕車路,領著陳晚榮兄弟二人直去吳府。吳府不大,比起長安的鄭府要小些,大門裡一道硃紅的門屏阻擋了院內景象。

“鄭小姐。你來看望老爺?”守門的是個六十來歲地老蒼頭,衝鄭晴很是親切的道。

鄭晴施禮道:“吳爺爺,有兩位朋友要來拜訪吳叔叔,我跟著過來。”老蒼頭笑呵呵的道:“老爺在朝裡辦差。你們先到房裡奉茶。只是天還早,你們得等著呢。”現在才過午時,時間是早地。

左右無事,等等何坊,陳晚榮自是沒有意見,跟著老蒼頭往裡走。府第雖不大,唐朝免費園林建築,吳兢也不能免俗,仍是把小小地頭修整成一座園林,花草樹木雖不多。卻很清幽,讓人行走其間自會生出一種寧靜之

老蒼頭把陳晚榮三人請進客廳。奉上茶水,道聲:“三位請用茶!”出屋而去。

陳晚榮一邊品茶,一邊打量這屋裡,牆上掛著不少字畫,有些出自吳兢之手,有些出自一個吳劉氏的女子之手。陳晚榮不明這吳劉氏是誰,鄭晴知道他會糊,給他解釋道:“陳大哥。這是吳嬸的手跡。吳嬸孃家姓劉。自小讀書習字,琴棋書畫無一不會。無一不。”

“是鄭侄女麼?”一個甜潤的女子聲音傳來,門口出現一個綽約女子,看面容不過二十多歲的人,只是身上的成味告訴人們她的年歲不小了。

鄭晴盈盈一福:“見過吳嬸。”吳劉氏扶住她,拉到身邊打量一陣,笑道:“鄭侄女更加漂亮了。”鄭晴撒嬌,一雙粉拳在她肩頭輕捶:“吳嬸,你取笑人家,人家不來了。”

“好好好,吳嬸不笑話你了。”吳劉氏打量著陳晚榮二人。

陳晚榮上前見禮:“陳晚榮見過夫人。”陳再榮自是不會落後:“陳再榮見過夫人。”吳齊氏笑道:“原來是你們啊,貴客呀!上次來,過門不入,只留了個紙條,這次可得多盤桓盤桓。”上次賣香皂急著回家,陳晚榮笑道:“莊稼人活兒多,急著回家,禮數不周,還請夫人見諒。”吳劉氏笑呵呵的道:“晚榮,你言重了。老爺一直誇你呢,我就想是個什麼樣的人兒呢?沒成想,今兒總算見到了,比老爺誇的還要好。”

“吳先生過獎了,陳晚榮不過是一莊稼人,不敢當如此盛讚。”陳晚榮謙遜。

吳劉氏仍是誇道:“你要是莊稼人,也是能幹地莊稼人!”見禮畢,吳劉氏請陳晚榮他們坐下,陪著說話。她的學識不錯,茶藝書畫之道無一不,娓娓道來,讓陳晚榮大開眼界,又享受了一次文化大餐。

陳晚榮談吐不凡,吳鄭二女學識不錯,陳再榮能說會道之人,四人這一放開了談,非常投機。不知不覺中已到暮時分,早過了吳兢下朝時間,卻遲遲不見吳兢歸來。

吳劉氏叫人擺上飯菜,並不是大魚大,只是幾個家常菜,讓人稱道的是做工細,很有功力。吃過晚飯,又說一了陣子話,仍是不見吳兢回來。

已經不早了,今天是等不到了,陳晚榮三人起身告辭,吳劉氏也不留客,送他們出府。出了府,鄭晴秀眉緊蹙,一語不發。

自從認識她以來,就沒有這般沉默的經歷,陳晚榮問道:“鄭小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若是需要幫忙,我一定盡力。”

“多謝陳大哥地好意。”鄭晴謝一聲,這才輕聲道:“陳大哥,朝中出大事了。”一下午都呆在一起,她又怎麼知道的?陳晚榮的好奇大起,問道:“這話從何說起?”鄭晴知道陳晚榮的想法,解釋道:“凡朝中出大事,吳叔叔都回不了家。”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吳劉氏的眉頭已經擰上了。敢情和鄭晴的想法相同,陳晚榮恍然:“大唐威行天下,列國俯首。大事不少。”象唐朝這樣強大的王朝,大事何其多,朝臣留中議事再正常也不過了。

鄭晴細心解釋道:“陳大哥,這事肯定是震動朝野地大事。自古以來,史家秉筆直書,董狐直筆責趙盾,漢武懼史家之言任由《史記》傳,史筆如櫞,就是皇上也要懼三分。是以,太宗皇上下旨要史官參與朝議。為的就是監督皇上,以免出錯。大唐避百官,不避史官,無論何事。史官都要知道。吳叔叔深夜不歸,這說明朝中大事到現在還沒有議決。要是我所料不差,象吳叔叔這樣沒有回家的重臣不在少數。”唐太宗要史官參與議政地確是一個非常開明的舉措,皇帝不怕群臣,就怕史官,不論哪個皇帝,無論他是好是壞,都想芳百世,而史官一枝筆正好著他不敢做壞事,或者少做壞事。

趙盾因史官寫他殺了晉君一事。大怒之下一連殺了三個史官,要求史官把這節刪掉。然而。一個史官死了,又有史官接著寫,殺了三個之後趙盾再也不敢再殺史官,這就是“董狐直筆責趙盾”史家典故地由來。趙盾是晉國權相,晉君在他手裡不過是個玩偶,不得不懼史官,由此可見史官的力量。

武則天陰謀代唐,有好多事不能曝光。把唐太宗引入史官議政這一舉措卻給廢了。睿宗當上皇帝。雖然沒有明令恢復史官議政,也沒有把史官排除在外。

那麼多的重臣在朝中商議。必然是震動朝野的大事了。至於是什麼事,就不是陳晚榮他們猜得到的了。

三人回到鄭府,說了一陣話,各自就寢。

第二天一早起,漱洗完畢,用過早餐,和陳再榮趕去校場。鄭晴今天有事,沒有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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