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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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晚他猶如困獸一樣將她徹徹底底蹂躪過後,他便像蒸發般,不再出現在她面前。
月如梭,一個月過去了,初夏又至,曾經只有瑩綠的
葉綴於枝條間的槐樹,已開始開花。一朵一朵,安安靜靜地綻於枝頭,然後,風一過,又輕渺渺地跌落於地上。
清香沁人的槐花最好用來繡作香囊,足以,翎兒便領著兩名丫鬟,在庭院裡把剛掉在地上的槐花小心拾起,衝清乾淨,再放到乾燥的地方風乾。
“小姐,這真能用來作香囊嗎?”皖兒不確定地問。
翎兒抿嘴一笑。
“當然。”
“小姐,那玫瑰也能嗎?”鳴兒好奇地問。
“或許我們還可以試試能不能吃呢。”翎兒沉一會,淺笑道。
“試吃?”鳴兒驚叫。
翎兒斜睇她一眼。
“我試就可以了,放心。”鳴兒的俏臉脹紅了。
“鳴兒不是這個意思…”翎兒打斷她,淡淡一笑。
“你緊張什麼?我又沒怪你什麼。”鳴兒赧然,卻也不再多說話。
翎兒看著她,久久後,突然問:“鳴兒,你是怎麼進王府工作的?”鳴兒一怔,似乎從沒想過她會有問她的一天。
“嗯,因為…因為家裡窮啊,沒錢,家裡就把鳴兒賣了。”翎兒狐疑地看她,又轉頭望向皖兒。
“皖兒,你呢?”皖兒看看鳴兒,又看看翎兒,才道:“理由和鳴兒的一樣。”翎兒淺淺一笑。
“你們家裡很窮很窮的嗎?”她問得很溫和。
“是。”二人異口同聲回道。
“那你們怎麼可能有如此好的功夫?你們懂點,懂輕功,那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學得來的,而依綽隼的
格,他不會買你們來學武的吧?”輕輕的問句卻帶著迫人的威嚴,從沒有時候像這一刻,她這麼像是一個主子。
兩人俱是一嚇,想不到翎兒這麼銳,一下子就點出她們的破綻,兩人都有點無措地佇立著,無言以對。
“我早知道是他派你們來監視我,我只是想知道你們真正身分是什麼。”她微嘆口氣,語氣又變得溫和。
鳴兒說:“我們其實是大內侍衛,職務是專門負責皇后和貴妃的安全的。一天,九王爺叫來我們二人說是要替他保護一名女子,我們就來了,後來的事,小姐也是知道的。”原來如此!敝不得她們的身手這麼好,她就知道綽隼不會安什麼好心,什麼保護?監視就監視嘛。說得好聽,哼!
“小姐,你惱啦?”皖兒小心翼翼地問。
翎兒搖頭淺笑。
“沒有,這事我早猜到了,現在也只是向你們求證一下罷了,有什麼好惱怒呢?就算要惱,也只能算到隼王頭上。”反正她掛到他身上的罪名不少,也不差這一件。
鳴兒和皖兒張口瞪目,似乎很驚訝。
“小姐,他可是九王爺哪!”
“就是因為他是王爺,我才生氣。怎麼,我惱誰還得你們批准嗎?”眼眸一厲,嚇得兩人不再多嘴。擊忙完一番,翎兒換了件乾淨的衣服後,便坐到琴前,準備開始每天必做的事項--琴。
鳳求凰彈了一遍又一遍,卻是怎樣也彈不好,支離破碎,怎麼也拼湊不起來。
她嘆氣,難道只與綽隼相處區區幾回,就讓他輕易左右自己的心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