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血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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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被嚇著了。

那麼,那個神秘的組織有多厲害,也就可想而知了。但何出並沒有到害怕和不安,他甚至覺得心裡有點高興。

因為他的妮兒現在很嬌弱、很乖,很需要他的保護。

哪一個男人,不希望有機會去保護一個孤弱無助的女人呢?

況且,這個女人正是何出深愛著的妮兒呢?

半夜裡,沈的燒才返了,神智也漸漸清醒過來。她怔怔地看著倒在一邊打盹兒的何出,似已痴了。

何出猛然驚醒,見她盯著自己,喜笑道:“你總算好了!

現在覺得怎麼樣?要不要喝茶,想不想吃點什麼東西?”沈微微一笑,低聲道:“何出,你會不會離開我?”何出直視著她的眼睛,認真地低聲道:“不會。我喜歡你,我要保護你。”沈眼中閃出了淚花,聲音也已顫抖起來:“可你也許…也許保護不了我。”何出斬釘截鐵地道:“那我就賠你去死!”沈道:“可我是個很不好的…”何出道:“我不在乎。”沈含著淚笑了,柔聲道:“我好渴。”何出忙起身:“我去給你端杯茶來。”沈伸手扯住他的衣角,媚笑道:“我還餓得很。”何出忙道:“我給你準備了湯,還有稀飯。喏,在牆角鍋裡偎著呢!”沈嚶嚀一聲,拉著他的手,將他拽了過來,在他耳邊嬌聲道:“我餓了,吃你的;渴了,喝你的湯…”何出愕然:“真的?”沈抱緊地,吃吃笑道:“當然是真的。”何出突然明白她說話的意思了,不由得紅了臉:“妮兒,你…”不知怎的,何出居然記起了昨晚老闆娘的低咒--“騷‮狗母‬!”自此之後,不論何出和沈二人如何小心,總是會遭到別人的明攻暗殺,幾乎沒有一天是平平安安過的。

結果頗有些讓人到意外,何出居然一次又一次地擊敗了對手。對手的武功越來越高,何出的武功居然也越來越妙。他的招式愈出愈奇,身法幻若鬼魅,而且打鬥經驗也越來越老道。他甚至可以隨便用某一種兵器與一的江湖高手搏鬥,兩枚“蝴蝶戟”已很少使用了。

何出的名氣越來越大了,大到連他自己都難以相信的地步。

居然已有人斷言,何出的武功已是江南第一了。

對這類玄玄乎乎的傳言,何出都是一笑置之。但他心裡還是很得意的,沒人的時候經常對他的妮兒吹吹牛。

奇怪的是,無論是明殺暗算,目標毫無例外是對付何出的,看來那個什麼組織已不想再找沈的麻煩了。

的刁蠻脾氣半分沒改,時不時還會和他大吵大鬧,打他耳光或掐他幾把,但她的眉目間,已增加了許多寧靜和滿足。

在她的堅持下,何出只得時時注意自己的身份和形象了。他開始穿貴重的衣衫和鞋襪,開始學習優雅的舉止和談吐,學習適合他“武功江南第一人”身份的微笑、冷笑、沉思和嘆氣。

剛開始的時候,何出還很不習慣,總覺得彆扭,但漸漸地,他發現這麼做居然也沒什麼不好。比方說,對敵前的微笑可以表示出自己的修養,取勝後的嘆氣可以表示出對敵方落敗的惋惜。又比方說,穿名貴的外衣總使行人和酒店老闆對自己產生敬仰之情,而穿名貴的絲質內衣也的確很舒服。

人的墮落,豈非就是由此開始的呢?

何出一直沒有回方家橋。倒不是因為他的”墮落”而是因為他知道得很清楚,回方家橋太危險,而且會連累方家橋的人。

又是八月十五。又是中秋。

何出擁著他的妮兒,看著窗外前的明月光。

妮幾道:“你在想什麼?”何出嘆了口氣,苦笑道:“月餅、簫聲、金鐧和老虎。”妮兒道:“我知道去年中秋凌煙閣吹簫引你,秦瓊想用金鐧殺你。可月餅你今天一個也沒有吃,又想它幹什麼?

再說,中秋跟老虎又有什麼關係?”何出沉默,好半天才嘆道:“去年中秋,我吃的四個月餅是孔大叔給我的。”妮兒輕輕一嘆,偎緊了他,柔聲道:“我知道你心裡不快活。但孔大叔已經去世了,只要咱們好好活著,就算是他老人家地下最大的願望了。”何出不說話,只是擁緊了她。

妮兒又道:“老虎呢?你怎麼會想起老虎的?”何出又嘆了口氣,聲音裡充滿了溫暖和:“那天晚上,我碰見了老虎,是一對獵人兄妹救了我。”妮剛想說什麼,窗口的月光裡,突然出現了一張紙。

一張立著的紙。

紙在飛動,平緩地飛向上的二人。

能將一張紙平平整整地凌空送出去,已是極難極難的事,更何況是要送出一張立著的紙呢?

妮兒溫軟的體突然僵冷。

何出死死盯著飛近的紙片,慢慢伸出左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紙片。

十五的月光很亮。

何出看清了信紙上的字跡和圖案:“九月初九。敬亭山太白樓。”這些已引不起何出的興趣。這樣的帖子他已接到過不下三十次,每接到一次都會有一場惡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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