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問幾世浮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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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世的我,關於前世的記憶盡失,連他的模樣也記不起一星半點。睍蓴璩曉我只知道,那天我正趴在地上背單詞,突然有人敲了敲我的房門,我以為是我阿瑪額娘,就隨口應了一聲,誰知道進來的卻是一個西裝革履的墨鏡冷(面)酷(癱)男。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我就這樣,被自己的生身父母拋給了褚家。

那個大我八歲的男人有權有勢,隻手遮天。初見他時,只覺得他渾身凜冽縈繞,像極了一柄薄薄利劍。我站在褚家客廳當中,是一名慈眉善目的中年婦人接待的我,還說“先生在樓上,一會兒就下來。叫我連嬸。”腳步聲穩而沉,人還未來到眼前,卻先叫人慌了神。我抬起頭看去——他很好看,真的很好看,好看到我甚至不想向任何人描述他的容顏。前世是如此,現世也同樣。

他真的履行諾言找到了我。這一世的這一天,我又一次站在他的地盤——褚宅客廳裡,看著他如帝王般自樓上走下,玉樹臨風飈。

“我們是不是見過?”

“是啊,我們不僅見過,還無怨無悔愛過。”

“何時?秭”

“前世,和前前世。”我好想這樣問他,也好希望他能那樣回答我,只是這時的我本不知道他是誰,十幾萬年的記憶就那樣沒了,甜的苦的,通通都沒了,連黃泉路上彼岸花的模樣也不記得。

“我想回家…”我不由站起來,揪著衣角怯怯地對他說。

他微笑一笑,畔現一抹弧光,“若星,這裡就是你的家。”以前是,現在是,以後永遠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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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星側臥睡著,倏然睜開眼,眼神茫。她回了回神,枕頭還是昨晚的枕頭,被子也還是昨晚的被子,連睡覺的姿勢也和昨晚的差不多。她轉了個身,見褚沐綦正拿著份報紙看。

他將報紙一摺二,隨手放在被子上。試了試她的額頭,“醒了?你昨晚燒得糊里糊塗,現在頭還疼嗎?”又自語似地道,“現在倒是不燙了…”她訝然,將手放在自己額頭上試了試,“什麼?!我昨晚發燒了?!”褚沐綦斜睨著她,“…你說呢。”她居然連自己發燒了都不知道,那昨晚她做的那個很長很長的夢又是怎麼回事?

夢,原來真的只是夢…她不有些惘惘悵悵的。隨後,她還是撐起頭頸,然後枕到褚沐綦腹上,柔軟的頭髮披散開來。

“孩子爹,孩子娘昨晚做了個好長好長好奇怪的夢…雖然是夢,不過,我總覺得那是真的,嗯…雖然狗血但很符合邏輯…”他重新展開報紙來看,離得很近,瞬間油墨味兒竄進了她的鼻子。他問,“說來聽聽,什麼樣的夢?”若星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慶幸有報紙擋著,不然給他看見她臉紅,又能笑她一上午了。

“沒什麼,很奇怪,還是不說了。總的來說,是個好夢!~~~”o(∩0∩)o他輕笑一聲,“我也做了個夢。”她動得一時沒反應過來,在那零點一秒內,她想著“啊啊啊啊啊啊這夢絕是真的啊!!連男豬腳都夢到了啊啊啊啊!”於是她興(發)奮(瘋)撲到褚沐綦身上,報紙可憐巴巴地擠在兩人之間。

“快說快說,你夢到了什麼!”若星抓著他的肩膀就是一陣狂搖。

他故意逗她,“我也不告訴你。”末了又加了一句,“天機不可洩。”聽到最後一句,若星簡直可以確定褚沐綦做的夢和她的是一樣的了!天機不可洩啊有木有,前世今生什麼的就是天機啊有木有,夢裡她給他算命的時候也說過這句話啊有木有!他們這一對狗男女,啊呸!他們這一對佳偶果然是天成的啊有木有!

雖然雞凍,但若星還是努力地平靜了下來。淡定地從他身上下去,淡定地回到被窩裡,而且一臉鄭重地道,“嗯,對!天機不可洩,更不可側漏。佛曰,不可說,那俺們就不說!噢呵呵呵呵呵~~~”

“…”神秘兮兮地說他也夢到了,其實不過是騙騙這個智商為負的女人罷了。昨晚十一二點左右,抱著她就覺得熱乎乎得不對勁,一試才知道她燒得一塌糊塗,連忙請醫生來在家裡打點滴,褚先森因此光榮地當了大半個晚上的護工。怕她亂動會偏針,怕她退不了燒,直到三個多小時後給她拔了針,燒也退了,他才得以休息,那種情況下,就算做夢也不知道夢到些什麼。

過了會兒,“頭還疼不疼?”若星受了下,道,“老總,我要請假。”

“行。全勤獎沒了,你今天的工資捐作公司建設。”

“…表醬紫啊tat資本家,才這麼點兒錢…”褚沐綦看著她,認真地道,“給大廳添一盆小盆景總是可以的。”

“…你幾個意思==”褚沐綦下換衣洗漱去了,她設好的手機鬧鐘也響了起來,是《promise、don’t、come、easy》,諾言來之不易。她關掉鬧鐘,聽見浴室裡傳來嘩嘩水聲——她和褚沐綦相伴的一天,從牙膏的薄荷味開始。諾言來之不易,重諾如他,卻被她的這一世遇見了,她覺得自己幸運得有些過分。而到底有沒有前世,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某一年,他四十五歲,她三十七歲,臉上早已有了淡淡的歲月痕跡,但褚沐綦那張臉,若星卻永遠看不膩,在褚沐綦出差的時候,她經常攬著兒子的肩頭,站在褚宅偌大的草坪上,仰起臉看無垠的天空,說,“你爸還是那麼帥,睿智又深沉…”

“花痴!”兒子嗤道。

“…”此時的褚沐綦,看在若星眼裡竟然有些慌張的神,而且英氣的臉上還有些不自然的紅暈。若星在他面前站定,眨著眼好奇地看他,“你怎麼了?”又上前一步,“你怎麼啦褚沐綦?”褚沐綦的右手往身後收了手,末了竟是微微嘆了口氣,在有些自嘲的神下緩緩伸出右手——若星看著褚沐綦手裡那一大束嬌豔滴的玫瑰,愣住了,片刻後緊緊地捂住嘴,眼裡泛著一片晶瑩水光,接近四十的人,卻也像熱戀中的少女,收到戀人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禮物就要喜極而泣。

只是,往昔的戀人已成了愛人,他們也不再是青蔥年代的少男少女。褚沐綦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兒子再過兩年就和我一樣高了啊!’若星每每聽到這句話,喜悅之中也不乏慨萬千。

“我…”褚沐綦密如高級儀器的大腦竟一時當機,“我不是第一次送花給你了吧…”若星鼻子,搖了搖頭,接過那一捧香氣四溢的玫瑰,嘴裡卻嗔怪,“褚老頭沒新意,玫瑰多俗啊——”右手食指卻小心翼翼地撥花瓣上的晶瑩水珠,任誰都看得出的愛不釋手。

“俗嗎?正好配你。”褚沐綦一手抄在褲兜裡,一手攬過若星,若星聞言,白他一眼。

“花好看嗎?”

“嗯!”

“阿若…我欠你一個青,欠你一次戀愛…這是我褚沐綦這輩子欠下的最大一筆債務,一輩子我都還不完了…我的小債主。”

“那就好好活著,能還多少還多少,多多益善!”若星語調輕快,試圖趕走這種稱不上樂和的氣氛。

“好——為了還債,我就拼了命地活著。”褚沐綦的眼紋都染上了笑。

若星看得一陣失神。這麼多年過去了,好像今天特別地

褚沐綦攬著若星緩步向前。

“褚沐綦,要是沒還完怎麼辦?!”

“唔…那看來,只好下輩子接著還了。”微頓,又道,“還記得麼?”

“什麼?”

情債如海,我此生註定無法越過。而我也不願越過!欠著你的,就這麼慢慢還好了,這輩子、下輩子,終其永世,我甘之若飴。”只要愛情不破產,我一定傾盡所有去愛你。

黃昏時分的街頭,若星懷裡抱著一大捧嬌豔的玫瑰與褚沐綦並肩走在香樟大道上,路燈次第亮起,打在花瓣的珠上,空氣裡淡淡漂浮著羨煞旁人的馥郁香味兒。

“褚沐綦。”

“嗯。”

“今年的正月十五好像特別熱鬧啊——”

“嗯。”褚沐綦突然附在她耳畔,輕輕說了幾個字。她咬了咬,眼底泛起霧氣濛濛。

我愛你,三個字,一句話,一雙人,一輩子。

世上若無你我為誰而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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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想說不再見。結尾的一個段其實是早已準備好了的,然後我複製粘貼過來,習慣地查看了數字——再碼七百字就三千了呢…

我安自己,虛構的人物是永遠不會老去的,你十幾歲的時候看他們,他們是那樣,幾十歲的時候再看他們,他們還是那樣。那麼美好,讓我想起了那所謂的初相見。

這部,是姝荼第一次寫的文,不足多多,希望得到各位的指點。

這裡面的人物,他們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語,愛,恨,酸甜苦辣,嬉笑怒罵…是姝荼的心血。或許裡面的情節青澀得不能博得你一笑,人物形象也是那麼的不夠豐滿,可——我真的愛他們。

寫這篇劣文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我陪著他們走過了那短短几十年,甚至幾十萬年,現在,終於到了我停留下來,再赴另一段旅程的時候了,我好捨不得…

眨眼一年多就這麼過去了,我也從苦奮戰的初三升上了“也就那樣”的高中部。還是那句話,謝支持!各位的一杯咖啡,一句留言,都讓我喜不自勝。

如今我在這岔路口停了下來,目送他們的背影——褚沐綦,談若星,念安,司墨,赫漣,華以生,江南,辛荷,庭嵩和微夏兄妹,希子,林南…

他們那剩下的幾十年,我不能陪他們了。半夜爬起來敲下這段話,某菜鳥都哭得呼不暢了==有一句話菜鳥特別喜歡“願得一人,免我悲,免我苦,免我無枝可依,免我離失所。”(記得好像是這樣==)好了,最後,姝荼想告訴各位讀者妹紙,得到幸福的,都好好珍惜;幸福還沒到的,也表灰心~~~相信,他正在跋山涉水趕到你身邊,在那之前你永遠不會知道,他有多想好好疼你。

忘了是誰說的——他一定會來,你要等。如果牽了手就不要輕易放開。如果認定了,就牽好了,到死也不放。

每一段姻緣,都是上輩子的果,下輩子的因。…語無倫次,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至此,是為結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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