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東窗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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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錢小紅,湖南的。

一米五五的樣子,短髮、帶卷、蛋臉偏圓,基本上是良家民女的模樣,嫁個男人安分守己生兒育女的胚子。遺憾的是,錢小紅的部太大,即便不是錢小紅的本意,也被毫無餘地地劃出良民圈子,與寡婦的門前一樣多了事。

錢小紅的,誠實點說,漂亮!隔著衣服,也能覺它的質地,手應是頂極的,悄悄看著,養眼。問題是人活在群體中,得與群眾的眼光保持一致,你特立獨行,那就是你有想法。如此一來,錢小紅的就刺眼了。

麼子體統喲,丟死人了。村民們與下體暗底裡同時脹的自卑,找到了群體發洩的陰道。

錢小紅的母親得肝硬化,死得早。有好事者考證,錢小紅的母親脯平平,錢小紅的並非來自遺傳。錢小紅是在的懷裡長大的。

守了五十年寡,死時八十歲,是惟一知道錢小紅身體秘密的人,但是到死也一聲不吭。

一聲不吭地把謎底帶進了棺材。

死的第二年,錢小紅滿十六歲。事實上,錢小紅從五年級開始,身後就有了指指劃劃和唾沫星子,像蒼蠅一樣尾隨。村裡本份的女孩子,弓著背,穿著寬鬆的衣服,謙卑地護著部,先從部上脫離蕩的印象,惟獨錢小紅著兩座山峰,烏雲壓城一樣,毫無顧忌地過來。長雙豐本是天意,敢起來,不能不說是一種勇氣。

錢小紅十三歲時就透了,沒有心思學習,初中一畢業,便離開了學校,甩著袖子在鄉里混著。

錢小紅說話很嗲。父親十天半月回來一次,錢小紅就坐在父親的腿上撒嬌,臉蛋往父親臉上湊。父女倆這個親熱勁兒讓人彆扭。錢小紅的父親是包工頭,活兒有起後,便蓋起了兩層樓房,全是套間,屋裡屋外收拾得比城裡的房子還洋氣。錢小紅的閨房選在樓上。外牆也有樓梯通道。有些小夥子看準了錢小紅家裡的錢,想做錢小紅的男人。有人說錢小紅從小學起開始搞對象,開始是跟高年級的男生搞,後來跟社會青年搞;她帶男人回家幹,上總有溼濡印跡;夏天的夜晚,乘涼時跟男人幹;光天化下,在電站排水的水泥管道里跟男人幹。反正是搞得名聲很

有人說錢小紅的房摸不得,像個電閘開關,摸的和被摸的立馬觸電。

錢小紅只有一個姐姐,比錢小紅大八歲。錢小紅十歲的時候,曾和姐姐、擠在一個房間,與姐姐同。姐姐有了未婚夫後,以為錢小紅不懂事,晚上三個人悄悄擠睡一塊。

錢小紅跟姐夫關係不錯。姐夫跟錢小紅關係不錯。

鄉里的傳聞,有的並不可信,但錢小紅與姐夫的關係,隨便哪個,砍掉腦殼都會跟你賭一把。事發那年,也就是錢小紅死後第二年。那年天的田野很野,沒有遮攔,金黃的油菜花,一路鋪展到天邊,風推搡著,油菜花一,像錢小紅的,蕩著情。錢小紅和姐姐、姐夫在一里外的菜園子裡種菜,錢小紅說口渴,扭著股回家了。股是個暗號,在姐夫眼前劃來劃去,姐夫的心便亂成一團。詩人歌唱,天是最好的結婚天,蜂在飛舞,暖暖的太陽摸在身上,姐夫有了睡覺、摟著女人睡覺的慾望。老婆晚上只會屍,像那一畝三分自留地,默默地任他耕作,換個姿勢都難。想著想著,姐夫沒心思幹活了。姐夫左瞄右瞄,上瞅下瞅,皺起眉頭,醞釀了一會,成功地出一個響,然後對老婆說肚子疼,要拉屎,樣子很憋很急。老婆傻呵呵地一笑,說,懶人屎多,快點去屙。

姐夫一溜小跑。

苗兒一個坑,姐姐繡花一樣把辣椒苗全部栽完,用充滿母的眼光打量土地,滿足地微笑,臉像一朵黑花。該澆水了,兩人還沒返回。風滑過寂寞的姐姐,她的灰土布衣上沾滿了黃泥,腳陷在土裡,姐姐就顯得很矮。過了一會,姐姐走上田埂,右手在額頭搭個涼棚,眯縫著眼,遠遠看到父母家的樓房,牆上鑲嵌的玻璃碎片金光閃爍,使房子在陽光下金碧輝煌。姐姐看不到錢小紅和男人的影子。都在搞麼子嘍?姐姐不安起來。她拍拍塵土洗洗手,離開了菜地,悄悄潛了回來。姐姐先是到廁所找男人,沒看見,莫不是廚房喝水?廚房也沒人。姐姐的心撞擊得有些劇烈,她動了,隱約預發生了什麼。上樓到錢小紅的閨房的時候,她手捫著口,扶著牆,大口地氣,花花的太陽把她照得頭昏目眩。

房門虛掩,有長寸餘寬的縫隙。

峰哥,穿衣服走吧,阿姊會懷疑的。

她死心眼,她不懂!

阿姊曉得了怎麼辦?

她不會曉得的。

這回我可能會有小崽子。

給老子生下來,老子養!

姐姐‮腿雙‬哆嗦“嘭”地用力踹開了門,站在門口。

姐姐的影子被陽光拉得很長,很長。

上的兩張臉在陰影裡分開。

一隻蜂嗡嗡地飛進房間。

塵埃在陽光下翻滾。

瞬間死一樣的安靜。

錢小紅並不害羞,她慢地往身上套衣服。原來怕傷害阿姊,這回好,面對面,心裡石頭落了地,倒輕鬆了。錢小紅不說話,套完衣服,索側身朝裡,背對著門,等著姐姐的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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