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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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盈盈在庭院中練她那一對分水蛾眉刺,令狐沖在一旁觀看,不時出聲指點,此時天際飛過來一隻信鴿,卻是分舵中又有信息來了,盈盈取過信鴿帶來的函件一看,不喜逐顏開。說道:“衝哥,大喜啊!是你那…”話尚未出口,只聽見牆頭上有人咯咯笑道:“又有什麼大喜之事?不就是我來咯。”聲音溫柔之級聽來蕩氣迴腸,令狐沖抬頭看去,牆上一個妖嬈‮婦少‬亭亭而立。

只見她身穿藍布印白花衫褲,自至膝圍一條繡花圍裙,彩燦爛,金碧輝煌,耳上垂一對極大的黃金耳環,足有酒杯口大小,約莫是三十歲上下,肌膚微黃,雙眼極大,黑如點漆,中一帶被牆上之風吹而向前,出兩片雪白赤足,卻不是五毒教教主藍鳳凰是誰?

藍鳳凰談笑之間兩條在外的小腳稍一用力,人已經如綵鳳降落般帶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風,落到令狐沖和盈盈兩人身邊。她先對令狐沖笑道:“大哥,好久不見,近來可好?”令狐沖尷尬一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好在這時藍鳳凰已經轉身對著盈盈,單膝跪下,嘴裡說道:“屬下五仙教藍鳳凰,見過聖姑!”月神教教規森嚴,藍鳳凰雖和令狐沖、盈盈二人好,見面時對令狐沖可以隨意說笑,但對前任教主的盈盈卻不敢失了禮數。盈盈忙一把將藍鳳凰扶了起來,說道:“藍…姐姐不必多禮,我早已不是神教教主,你我姐妹相稱便可。”藍鳳凰喜上眉梢,站了起來。

說道:“聖姑這可折殺屬下了,屬下怎敢跟聖姑姐妹相稱。”盈盈笑道:“好了好了,你叫他做大哥,為何卻不能叫我做妹妹了?難道我們夫兩個在你心裡頭還有親疏遠近不成?”

“聖姑…這…”藍鳳凰和令狐沖年紀相仿,都是三十歲上下,而且兩人自從在江上初次見面時便以兄妹相稱。她比盈盈自然大了好幾歲。

但兩人一個是曾經掌管月神教數萬教眾生死大權的聖姑和前教主,一個只是雲南一方神教下轄的一個幫會之主,身份相差太遠,一時之間又怎麼適應這種稱呼?

“好了,姐姐,你可知道這次我們夫找你過來,所為的是何事麼?”盈盈笑道。

“我也不知道呢,正想問聖姑呢!”藍鳳凰也笑著答道。盈盈瞥了令狐沖一樣,臉上飛起一抹霞紅,笑道:“你還是問你的令狐大哥吧,是他找你來的。”令狐沖大窘,忙說:“妹子,沒有的事。我們幾個多年未見,這就請先到裡頭喝上幾杯如何?”當下將藍鳳凰進客廳,幾杯好酒下肚。

盈盈這才將他們夫二人的想法說給藍鳳凰聽。藍鳳凰是苗家女子,對男女之事本就不像漢人看得那麼嚴重,而且她修習毒功,時常也要和男人合,以排解體內積攢的毒氣。

更何況她自從幾年前認識令狐沖之後,對他就已經芳心暗許,只是礙於他是聖姑心愛之人,無論如何不敢擅自染指。

如今聽了盈盈的話,竟是許她終身陪伴在令狐沖身邊,雖說要屈居小星,但她既非完璧,對嫡庶之分看得又不像漢人那麼重,自然就是不勝之喜了。

當下快快地便點頭答應了,這一來令狐沖當真是喜出望外,忙去後院,將自己納妾一事報與嶽夫人知道。

嶽夫人雖覺得藍鳳凰妖豔嫵媚,蕩之名又傳遍江湖,只覺對令狐沖而言這女子絕非佳配,但看令狐沖喜氣洋洋的樣子,又怎忍心去擾了他的興致,當下含笑點頭,應允了下來。

於是盈盈指揮幾個僕婦到城裡買了些喜慶用具,當天裡就將梅莊上下打點了一番,雖難言奢華。

但結綵張燈,也算得上一片喜慶洋洋。江湖兒女,自然不去理良辰吉那一套,既是納妾,更無需三書六禮,就在這天晚上,藍鳳凰一聲青羅綠裙,由一領小轎從側門抬進了梅莊,令狐沖這便算是多了一門妾室。

禮畢之後,嶽夫人自回房休息去了,盈盈將令狐沖和藍鳳凰送入房之中,含笑將門關上,領著幾個僕婦,收拾去了。

第二,盈盈一早便起,來到令狐沖房門之外,推門而入,只見令狐沖上身赤,尤自酣睡,而藍鳳凰身著一番綠肚兜,豐腴的‮體玉‬妙態畢現,正側身含情凝視著令狐沖。

盈盈輕聲一笑,藍鳳凰一驚,這才看到盈盈走了進來,忙要起身向,可當她身子一動,卻只見她秀眉一蹙“哎喲”叫了一聲。

“姐姐!”盈盈笑說:“可是昨晚夫君不知憐香惜玉,疼了你麼?”饒是藍鳳凰豪放不拘,被盈盈這一說,仍頓時便紅霞滿面,不好意思地說道:“聖姑說笑了…”

“姐姐,你我既都已經嫁給了衝郎,還說什麼聖不聖,姑不姑的啊?”

“那…那…”藍鳳凰雖是苗人。但漢化也頗深,知道漢家最重禮儀“夫人…”盈盈噗嗤一笑,說道:“姐姐,你怎麼學那些凡夫俗婦,也這般拘禮?叫我夫人,難道你以後還要稱呼他作老爺不成?”她指了指令狐沖,道:“我們夫君,掌門、教主,什麼都做得,可就無論如何都不像個老爺的樣子。”這話說得藍鳳凰也笑了起來,盈盈坐下拉著她的手道:“姐姐,今後我們便姐妹相稱罷了,你既大了我幾歲,當然就是姐姐了。”藍鳳凰身為盈盈的下屬多年,積威之下,一時又怎能習慣這種稱呼?盈盈好說歹說,才讓她好不容易叫了一聲:“妹妹”這時只見旁邊的令狐沖一個翻身,將盈盈跟鳳凰兩人都抱在懷中,大叫一聲:“既是姐妹,那還不跟為夫一塊,同登仙境麼?”***卻說令狐沖自從收了藍鳳凰為妾之後,可謂是風得意,藍鳳凰風情萬種,第間經驗甚豐,比起盈盈來又是別有一番‮趣情‬。她暗戀令狐沖多年,一朝得償所願,自然是將令狐沖侍候得遍體舒坦。

一身毒功在身的她自從入了梅莊之後,盡棄多年隨身的種種毒物,身上雖仍有功力,但修煉中少了毒物相助,效果自然大打折扣。令狐沖將易筋經功力也傳了一些給她,藍鳳凰修習之後,毒功雖然仍舊漸消退,但內力卻步步見長。

只是身子經過這番折騰,不免也跟盈盈一樣,慾大漲,雙姝對令狐沖夜夜逢,梅莊裡自然是片刻宵不斷。

令狐沖雖享齊人之福,過著神仙般的子,但隨著冬去來,心頭卻難免哀傷難制,自從嶽夫人來到梅莊,至今已有五個月了。

算算時,離平夫人所說的大去之,滿打滿算也只有一個月了,嶽夫人倒是豁達,常跟令狐沖說她既已死過一回,對生死之事便已看破了。

叫他不必介懷,但要讓令狐沖做到如此境界,又談何容易,每每想起師孃時無多,他便難免心頭酸楚。

只是在嶽夫人面前,不敢表出來罷了,盈盈跟藍鳳凰都是冰雪聰明的女子,夫君的憂形於,她們自然都看在眼裡,只可惜盈盈不諳醫理,藍鳳凰除了使毒之術之外,醫道卻是平平。兩人雖有心為夫君解憂,但可惜卻都無能為力。

嶽夫人卻神如昔,絲毫也看不出命危在旦夕的模樣,平時裡除了跟令狐沖談之外,便是於盈盈、鳳凰二人閒聚。

丈夫、女兒皆已經先她而去,嶽夫人對塵世本早無所戀,只是話語間有時難免出對令狐沖的難捨之情,盈盈和鳳凰看在眼裡,都是心如刀割。

這段時,藍鳳凰令人將五毒教秘傳的醫書送到梅莊,夜研讀。嶽夫人傷在心脈,能在平夫人的妙手下延命這數年,已是難能,五毒教的醫術同中原醫術截然不同,但其中所載的種種古怪毒法門,對這等重傷卻是一無用處。

直到這一天,藍鳳凰翻看著附錄在醫書後面的一些記載時,突然大叫一聲,若有所悟。記載在五毒教醫典之外的這部分,已非她本派的醫書。

而是教中前人收集他教的古怪法門,記錄在後,用以補本派之不足。其中有一部為一名曾雲遊藏地、印度等地的前輩所撰,其中錄有印度所盛行的力派醫術,此派崇拜女神,教眾皆認為男女合為宇宙間的本動力,乃是智慧和力量之集中表現,教中多有各種通過男女合、雙抱雙修以求神解脫、無上福樂乃至延年益壽的法門。

那位五毒派的前輩對力派如何以樂而達到悟道的目的之方法不甚了了,但卻將其中若干借合而醫重傷的奇術記錄其中,其中有一處便是記載如何通過男女媾,使男女兩達到完美的結合,從而移經調絡,醫治脈絡重傷的法子。

只是這法門需要雙方皆修有一門移經控氣的功力,此功力與五毒派毒功乃至武林內力都截然不同,就連記錄的那前輩也無法修得,因此五毒教數百年來都沒人能夠運用此法。

藍鳳凰將此處記錄指給令狐沖與盈盈看,兩人看完之後,面面相覷。盈盈沉思良久,方才對令狐沖說道:“衝郎,依我看,這書中記載的法子,倒與我們修習的那易筋經神功,頗有幾分關聯。”見令狐沖沉思不語,盈盈又說:“少林功夫乃是佛門神功,佛本源於印度,這佛門功力,與這力派的法門如出一轍,倒也不算奇事。”其實盈盈卻也不知,易筋經中的大歡喜神功又名雙身法,藏地密宗稱為事業手印、演揲兒法、秘密大喜樂禪定等等,此法正是源自於力派的修行方式。

“衝郎,我看這書中記載的功力,所謂移經控氣,不就是我們所練的易筋經麼?”令狐沖吃了一驚,細看那上面的記載時,果然那些移經的手法、運氣的法門,無一不跟易筋經大同小異。

“這…這…”他心頭先是一陣狂喜,若是此書上的記載無誤的話,只要自己將易筋經教給師孃,然後按照上面的法子修煉,那麼師孃心脈的傷勢便可醫治了!

但是稍一轉念,頓時便如一桶冷水兜頭澆了下來,要教嶽夫人易筋經那是不難,難的是這療傷的法子,是要男女二人都練過那功力之後,再行合體雙修,方能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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