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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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白玫瑰故意放慢說話的速度，“我答應就不會在這裡了。”

“你的意思是?”

“吃完再說。”白玫瑰不再多作解釋，埋頭專心於自己面前的食物。

侍者撤下用畢的餐具，端上飯後甜點及飲料後，白玫瑰啜口果汁，“我今天約你來是想請你跟我合作一件事。”

“合作?”憋在心裡好久的問號，加上她現在提的合作令伍千難以理解。

“從進來到現在你一定以為水仙是我女朋友之類的對不對?”伍千更加不解，莫奇又閃一個話題，雖然白水仙的身分她是很想知道，但一次投下太多的問題她實在難以應付，不過他接下來的話讓她獲得解答。

“水仙是我的孿生姐姐。”伍千被震住，不敢相信，她睜大眼，把視線向白水仙。

白水仙覺到伍千的注視，她抬起頭對伍千猛點頭，伸出一隻手指向白玫瑰，“玫瑰是我妹妹。”白玫瑰對她的失態並不介意，“莫奇是我常用的另一個名字。”她刻意停頓，“其實我是女的。”話畢，她等待，等待伍千會有怎麼的反應。

白水仙的話把原本思緒就亂成一團的伍千更是攪得模糊不清。

一時間桌上一陣寂靜。

伍千低頭像是突然間對她面前的咖啡有了極大的興趣，“莫奇，你能重說一遍嗎?”她拾起碟子上的小湯匙，倒進一整包的砂糖，緊接著倒進油。

“我的原名叫白玫瑰。”她猛地抬頭，“你的意思是說自始至終我一直被騙得團團轉?甚至我邀你同居的事也全是-樁笑話?”伍千沒有大怒，她表現得像平常吃飯喝茶。

白玫瑰以指尖敲敲桌向，“你不覺得生氣?”白玫瑰問，內心嘗試著要去捉摸伍千的思緒，伍千的反應並不如她預期中的，致使她一時不知如何應付。

伍千遺憾地搖頭，“雖然我的初戀是破滅，但是為了彌補我的損失，我希望，不！”她停頓，“是命令，你幫我做一件事。”

“彌補損失?你的意思是我們還是可以合作?”白玫瑰愕然，張大眼不敢相信伍千竟能接受得如此快。

“嗯！我想到，我可以搬去跟你一起住，這是脫離我哥最好的方法，然後我就可以去找工作過過自立自強的生活自由，我來了。”不管白玫瑰，伍千早已盤算起來。

從頭到尾沒講超過三句話的白水仙突然說話，“如果你同意三個人同居並付三分之一的房租的話。”

“房租當然沒問題。”伍千說得乾脆。

“就算是要我付全部我也願意，只要你們肯收留我。”伍千的話令白玫瑰心中暗喜，真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哈！這回看那個跛得不得了的伍千章能拿她怎樣?嘻！她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最討厭別人對她威脅，敢對她“嗆聲”?伍千章給她有記住，別人給她一刀她一定會還他十刀連本帶利要回來。

白水仙在她的座位上動不動，表情有點為難，“玫瑰…我可不可以…去洗手間?”從進來到現在她已經憋很久，實在是再也憋不住了。

“洗手間?”白玫瑰看一眼她的手錶，“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如果沒回來我會去找人。”她板著臉正經地說。

“好，五分鐘，沒問題，我一定在五分鐘內回來。”白水仙對她甜甜一笑，快樂地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你一向都這樣?”伍千以怪異的眼神著她，指指她的手錶，“五分鐘。”白玫瑰不以為忤，“只要跟水仙在一起就必須這樣。”她睜大眼，“可是水仙看起來很正常，沒什麼不對啊。”伍千為她第一眼印象就不錯的白水仙講話。

“你沒跟她生活過所以你不清楚，等你搬來跟我們一起住，你就會發現水仙的異於常人處。不過依我看等一下你就可以馬上知道為什麼我會限制她時間了。”白玫瑰一逕地衝著她笑。

伍千不確定地轉頭看看白水仙消失的方向，“她會路?”她小聲地問，雖然這個問題有點不大禮貌，她還是很好奇地問出來。

“她不是路痴。”白玫瑰不以為忤，她搖搖頭，“只怕她會忘記時間走回來。”

“她有健忘症?”白水仙身上隱藏的問題引起伍千更大的好奇心。

“還沒你說得嚴重，但也差不了多少，走，我們去找她。”說完白玫瑰站起來。

“你不是跟她講五分鐘?五分鐘還沒到啊。”伍千認為白玫瑰的行為更令人匪夷所思，明明聽她跟白水仙說好五分鐘，難不成她的五分鐘比別人短?

“真要等足五分鐘，我看她人就不見了。”白玫瑰打趣地說。

伍千糊了。

“走，去了你就知道了。”她拉著伍千的手，往洗手間的方向而去。

她們還看不到洗手間就聽見男人的聲音。

“小姐，能賞個光請你喝杯咖啡嗎?”

“小姐，這是我的名片，請問你貴姓?”白玫瑰轉頭對伍千道:“看吧，我就知道，水仙一定又遇到無聊人士了。”她逕自繞過轉角。

伍千才起步就聽見白玫瑰叫，“水仙，你好了沒?”她急於看究竟發生什麼事，連忙追隨白玫瑰的腳步繞過轉角，她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是她永生難忘的。

有三個男人正圍住白水仙努力要博得白水仙的好，而她的眼神竟是呈現不解狀，“請問你們想說的話都說完了?”三個男人點頭。

“你們都說完，那我要走了。”白水仙對他們微笑，對穿過他們，“玫瑰?時間到了?”她坦率地問。

“水仙走了。”拉著白水仙的手，白玫瑰越過伍千因不敢相信而愣住的臉，“飲料喝完我們馬上回家。”伍千飛快回過神，她匆匆瞥一眼立在洗手間門口已然呈現錯愕的三張臉孔，不知她該同情誰，是同情這三位被視而不見的男人抑或是同情無知覺的白水仙?

回到座位，白玫瑰對著她說:“你知道原因了吧！”她瞄一眼正用管專心一意喝著果汁的白水仙，“她對每個追求者都這樣?”伍千小聲地問白玫瑰。

“反正有這種姐姐我也只好認了，不然又能怎樣?”白玫瑰聳聳肩，表示她早已司空見慣，也習慣隨時眼觀四方、耳聽八方地注意白水仙周圍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