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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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錦業的手臂復位沒有花費多長時間,但要完全復原需要養上個把月,近期的所有工作都得喊停。

程知謹拒絕了全身檢查只是一點小擦傷,蔣錦業綁著繃帶出來,問她:“真的不需要全身檢查?”她從長椅上起身“不需要。倒是您…我覺得很抱歉,都是因為救我…”蔣錦業看著她“你值得。”這是一句很曖昧的話。

程知謹再遲鈍也能覺到“蔣先生,蔣晴不僅是我的學生我一直把她當妹妹,所以您是我尊敬的長輩,我們之間不應該有誤會。”蔣錦業笑笑“走吧。”他不說話徑直下樓。程知謹倒先尷尬起來,自己說話會不會太直。

蔣錦業沒有急著上車回家,醫院的人工湖人跡稀少,程知謹一直跟在他身後。蔣錦業突然站定表情鄭重“沒有誤會,就是你想的那樣。”他大方坦白“但是,我沒別的想法,純粹男人對女人的欣賞,程老師不必困擾。”程知謹更覺尷尬“蔣先生一葉障目了。”蔣錦業搖頭“我看人從來都很準,就像我覺得程老師這樣純良的人不應該和傅紹白為伍。”

“您可能對他有誤解。”程知謹本能分辯。

“商界黑武士這個稱呼你聽過嗎?”程知謹搖搖頭。

蔣錦業輕笑“商界黑武士的特點: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大概想像不到傅紹白為了利益得多少人跳樓。”程知謹大眼睛裡全是不相信。

蔣錦業繼續:“為了利益他什麼都可以捨棄什麼都可以犧牲,包括身邊的女人。阮穎和傅紹白的關係我不知你知道多少,阮穎因為傅紹白被綁架拍了大量不堪照片視頻。傅紹白麵對歹徒威脅的時候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這些都是阮穎親口告訴我。”程知謹半天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喉嚨裡像被人了一把幹稻草。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阮穎教你說的?”蔣錦業看她的眼睛是憐憫“我只是不希望看見程老師變成和阮穎一樣的可憐女人。我當初可憐她也看中她的能力想娶她,可惜,她還是放不下傅紹白。”

“凡事,有因才有果。”她眼眸平靜“阮穎因為傅紹白對你毀婚,你對傅紹白有偏見我可以理解。”蔣錦業笑出聲“那麼傅紹白得紀以南‘放’國外,得紀澤鵬住院也是我對他的偏見?”

“他有他的原因。”程知謹整個人都繃得緊緊。

“什麼了不起的原因要害得別人家破人亡?”

“他…”程知謹語,她現在是以什麼身份替傅紹白辯白?她瞭解他多少?他對她說的話又有多少是真?

蔣錦業嘆口氣“我同意蔣晴去留學還要謝傅紹白把紀以南出局‘放’。”他看一眼手錶“走吧,蔣晴的派對該開始了。”商界黑武士,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句話魔咒似的一直纏著程知謹,她覺得全身發寒不自覺抱緊雙臂。…vip病房堪比五星級酒店,紀澤鵬面紅潤罵人的聲音都洪亮鏗鏘。

“你們這群廢物,一件事也辦不好,別指望拿到一分錢!”手機擲出去差點砸到慌張進來的男人“紀董,攔不住了,傅紹白已經到醫院門口。”紀澤鵬惱火砸掉手邊玻璃杯暖水瓶,他慢慢平復情緒“陳總監,現在公司情況怎麼樣?”陳強擦了把額上的汗“紀總外調國外分公司已經在董事會通過就等您簽字。傅紹白太厲害短短兩個月銷售部、運營部、市場部來了個大換血,現在只有行政部和財務部還在我們手裡,我擔心過不了多久我這個財務總監也要做到頭了。”

“你放心,你這個財務總監沒人動得了。”紀澤鵬嘴裡這樣說,手按著太陽平復怒火“我不在公司這段時間,你要十分謹慎小心千萬不要讓傅紹白抓到短。所有賬目你要牢牢抓在自己手裡,那是我們的身家命,明白嗎!”陳強點頭“我明白其中的利害,您放心。”紀澤鵬長長舒一口氣,冷靜冷靜,傅紹白不是刀槍不入,要不是蔣錦業多事他也不至於處在現在這樣的劣勢。

“傅先生,紀先生真的需要休息不能打擾,傅先生…”腳步聲已經到門口,護士哪裡攔得住傅紹白。

病房門被推開,紀澤鵬劇烈咳嗽。

“看樣子紀先生是真病了。”傅紹白進屋瞧見地上一片狼藉“情緒這樣動很容易腦溢血。”紀澤鵬漲紅著臉冷笑“我沒被氣得腦溢血,聽上去你很失望?”傅紹白笑,踱步到窗邊,半掩的窗簾全拉開陽光熱烈的闖進來,紀澤鵬擋住眼睛。

“陰暗的人才怕暴在陽光下。”傅紹白靠著窗臺望紀澤鵬“這樣好的陽光再不好好欣賞怕是沒多少子了。”紀澤鵬血氣上湧“傅紹白你到底想怎麼樣!”

“現在想起來跟我談條件,會不會太晚?”傅紹白背光而立像出鞘的利刃鋒冷得讓人無法直視。

紀澤鵬遣走收拾房間的護士和陳強。門關嚴,房間就剩他們兩個人。

紀澤鵬心平氣和“年青人,做事要給自己留條後路,不要太絕。”傅紹白諷刺得笑出聲“我以為紀先生和我一樣只知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哪裡有紀董買、兇、炸自己公司那麼絕。”紀澤鵬已經控制好情緒,笑:“我現在有錄音機馬上就可以告你誹謗,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傅紹白習慣的摸煙,摸出一塊薄荷糖酸味的,含嘴裡“我回去錄好了寄給你,多少句夠判刑?”紀澤鵬看一眼他手上的糖紙“人吶,錢可以賭命可以賭,就是不要拿心愛的人出來賭,會後悔一生。”傅紹白眼中一凜“賭徒是沒有心的。”

“是嗎?”紀澤鵬皺一皺眉“難怪程老師和蔣錦業那麼親密,女人嘛最後終究要一個安定的歸宿,誰願意跟著一個賭徒。你要是繼續待在紀家以後就尷尬了。紀家和蔣家是姻親,你的前又和蔣錦業在一起,這要來個家庭聚餐該多尷尬。”傅紹白波瀾不驚“紀澤鵬收起你那些齷齪的想法不要扯上別人,現在是我和你的恩怨。你只有兩個選擇承認我的身份,或是‘放’你的親生兒子。”紀澤鵬笑了“這話就巧了,你說你是傅恆的兒子傅家長子長孫那得傅家的族裡人來承認然後召告天下,我一個外姓能起什麼作用?”傅紹白冷笑“傅家的那些人全都攥在你手裡,你說是馬他們敢說是鹿。”

“那你就拿出證據,證明你身份的證據,只要你拿得出傅家的一切我還給你!”紀澤鵬將他一軍。

傅紹白站直了身子近他“這麼說,你是準備犧牲掉親生兒子了。”

“我們父子同心,以南會理解我這個父親。”傅紹白盯著他的眼睛亮如烈焰,一點一點笑起來“好,你夠狠。那我們就繼續玩下去。”紀澤鵬望著他背影幽幽說:“我有的是時間跟你玩,我怕你沒時間。忙著玩心計收買人心,又要打、仗,還要時間追女人,別追到最後才發現自己女人肚子裡懷著別人的種。”對男人最惡毒的詛咒莫過於此了。

傅紹白以為,紀澤鵬不至於那麼卑鄙他還是盯上程知謹了。

一上車他就撥程知謹電話,想聽一聲她的聲音才安心,電話通了卻一直沒人接。

蔣傢俬人花園俊男美女雲集,各種拍照留念。蔣家還請了專門派對承辦,專業調酒師,果味低酒雞尾酒。蔣晴被圍在人群中間,程知謹怕太陽曬躲在空調房。包裡手機一直在響,她看了一眼是傅紹白,沒接,電話自動掛斷。

她沒要酒,聞不得那味兒,要了杯檸檬水。蔣晴朝她揮手,進屋“程老師你要不要這麼悶,出去玩嘛。”程知謹喝口水“我待這兒好,你不用管我,再坐會兒我就回去了。”

“今天可是要玩通宵的,不準走。”蔣晴扒她身上說什麼也不準走。

“姐姐年紀大了,玩通宵會長皺紋的。”

“我不管,走走,玩誰是臥底去,人越多越好玩。”程知謹硬是被蔣晴拉出去,她包裡的手機一直在響,傅紹白要急瘋了。

蔣錦業在三樓陽臺,許多人頭攢動他的眼睛只跟著程知謹,第一次生出為一個女人想要‘放棄’的想法,有點兒可笑。說不清她到底哪裡引人,就是覺得和她待在一起很舒服,沒有負擔不用勾心鬥角工於心計。都說四十不惑,也許活到這個年紀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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