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回盧水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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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水胡王統兵來到洛陽,探得洛陽兵少,幾次攻城受挫,召諸將相商。有胡將獻誘敵之策,盧水胡王從之,安排諸將各去準備。
次,胡將引兵到城門搦戰,耀武揚威,辱罵不絕。有解衣卸甲者,赤身**者,或睡或坐。顏良、黃祖入帳稟告曹彰、賈詡曰:“胡兵欺我太甚!某等願出擊之!”曹彰亦怒。
賈詡止住眾將笑曰:“公等但恃血氣之勇,未知孫、吳妙法,此彼誘敵之計也。胡將雖然跋扈,此中亦有知兵法之人。今敵軍搦戰相差不到幾,而軍容卻不同甚多。我軍若出接戰,此必誘我等大軍出城,然後斷我後路。我軍正面衝突當不致失敗,但軍士損折必大。諸將稍安勿燥,靜待破敵良機。”眾將素信服賈詡,見賈詡如此說話,皆聽命退下。
曹彰此時聞襄平大捷,商議賈詡要速戰,賈詡道:“觀盧水胡排軍之法,軍中必有良將,其兵始集,法度
專。今其軍久攻不下,兵疲意阻,待得良機,取之易也。”時已到五月,天氣炎熱,盧水胡王見城東北側有山丘,樹林茂盛,遷軍營過去,借樹木修起連營,縱橫十幾裡,分屯二十六處。
曹彰、賈詡聞聽盧水胡王移營,率諸將觀看。賈詡見軍營如此,想起破敵妙計,笑道:“諸將求戰心切,今見胡兵懈怠,不復提防。今可大敗胡兵也。”曹彰、賈詡升帳,聚大小將士聽令。賈詡:“自盧水胡王兵臨城下,我等未嘗出戰。今諸將聽令,今大破胡兵。”言畢分派諸將。城內發守備兵、民兵守城,其餘將士全體出擊。命劉封、霍峻兩將各引一軍繞到敵營後側。兵士每人手執茅草一把,內藏硫黃焰硝,各帶火種,各執槍刀,一齊而上,但到胡營,順風舉火。其餘各軍預帶乾糧,不許暫退,晝夜追襲,只擒了盧水胡王方止。眾將聽了軍令,各受計而去。
初更時分,東南風來
大。劉封、霍峻已率軍到位,開始突進胡營放火。胡兵見洛陽守兵突來,二十餘座大營次弟火發。風緊火急,樹木皆著,喊聲大震。胡兵紛紛出營,自相踐踏,死者不知其數。後面李典、黃祖帶洛陽兵殺到,不知多少軍馬。
盧水胡王連忙上馬,奔出營處,胡營中火光連天而起。照耀如同白。盧水胡王手下胡將護著盧水胡王往北退去,張衛率伏軍突起,手下胡將上前抵住。
盧水胡王見了,撥馬投北便走。張衛舍了胡將,引兵追來。盧水胡王正慌,前面又一軍攔住,乃是大將陳武引兵殺來,兩下夾攻。
盧水胡王大驚,四面無路。忽然喊聲大震,一彪軍殺入重圍,原來是胡王太子,聞胡王受困,引重兵前來,救了胡王,保護胡王北逃。正行之間,前面一軍又到,卻是北胡敗兵,合兵一處住北逃去。
胡王急急奔逃,剛剛脫開追兵,前面火把四起,曹彰、顏良、朱恆、陳武四將率部兵阻住道路,張衛、陳武兩將又從後追來。胡王見前後無路,見左側一座小山,無奈上山據守。遙望遍野火光不絕,胡兵死屍重疊。
此時天已大亮,曹彰軍團四下放火燒山,北胡軍士亂竄,盧水胡王驚慌不已。忽然大批胡兵殺來,原來是眾胡將聚得敗兵,聞胡王被困,引兵殺上山來。
胡兵合軍,胡王在前,王子在後,殺下山來。曹彰所部見胡王要逃,紛紛爭功,各引大軍,遮天蓋地,往北追趕。
時北胡士兵斷糧,而曹彰軍團士兵皆備有乾糧。北胡殘兵飢餓難忍,戰力更下。後軍被曹彰軍團截殺者無數。
盧水胡王見狀,召王子過來,道:“吾今率大軍前來,意劫掠,不料今
慘敗,觀今
情形,敵軍不得我而不甘心,孤率軍斷後,汝急速返回。非此,則我等全軍覆滅也。”王子道:“父王可解衣裝,兒願以身代,盧水胡無父王宛若無天,無兒則無大礙。”胡王見此,不由涕淚
加,想想亦無別法,與王子換裝。王子率少兵往東趕去,胡王繼續往北逃竄。
追兵要斬殺胡王,見胡王折向東去,紛紛追趕,將王子團團圍住。
曹彰、賈詡、顏良等人皆領兵在此,見胡王身邊只餘百人,命兵士暫莫放箭,命胡王一前答話。
王子知已難免,排眾往前,道:“父王現早已脫離險境,吾知今大難難免,故而代父身死。父王脫難,吾死亦瞑目也。”曹彰等人
其義,命軍士讓出一條路來,放其迴歸。
此戰盧水胡王四十萬大軍,返回者不足二十萬。而此戰洛陽曹彰損折極少,只犧五千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