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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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考慮過對方是否合適。”空氣像是停止了動,讓陸瑾昀的口憋得難受。

陸瑾昀凝視她良久,冷聲問道:“那誰合適?你的異父異母的哥哥?”他只是循著自己內心的憤怒而將不經大腦思考的話說出來,並且希望眼前的女人極力否認。

誰知道她居然歪著頭想了一會,表情漫不經心,又像是被他點醒了什麼似的。

眼裡有什麼亮光閃過。

她懶洋洋地笑了笑:“可能吧…有的人陪在身邊,習慣了之後沒有來得及審視,還得經你這麼提醒。”陸瑾昀覺喉頭氣血翻湧,接連點頭:“好,好。”他鬆開了覆在她手背上的掌:“追到這裡來,得到了你這番結論,也算是不虛此行。”看著男人決絕地轉過身去,走路帶風,朝他開來的車子走去,砰地一下關上車門,黑的suv就跟他的態度一樣,毫不停滯,轉彎拐上馬路之後揚長而去。

聞靄怔在原地,等到季昱澤帶著清淡的煙味回到自己身邊,才低著頭打開車門鑽進了副駕駛,一直到回家都沒有再出聲。

進門之後,季胤看著直奔上樓的聞靄,朝季昱澤投去一個擔憂的眼神。

季昱澤勾笑了笑,緩緩搖了搖頭。

晚上,季昱澤在陽臺站著,看著樓下那輛第二次見面的suv,用力了最後一口煙,轉身大步走了下去。

在車窗上輕輕敲了兩下,裡面閉眼假寐的人猛地睜開眼睛,看到他之後,滯了滯,繼而緩緩地降下車窗。

“聊會?”季昱澤笑了笑。

兩個第三次見面的男人,背靠著車子,之間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車頂放著兩瓶去附近的便利店買來的啤酒。

“回來之後就沒出過房間,晚飯都沒吃。”季昱澤拿出一罐啤酒,勾著手指打開之後,遞給了陸瑾昀。

陸瑾昀伸手接過,卻沒有喝,眉心輕蹙著:“她胃不好。”

“不用你提醒。”季昱澤淡淡地說道“她的一切,我都比你更清楚。”

“我認識她十二年了。”陸瑾昀靜靜地看向他:“所以你下來,是要跟我示威?”季昱澤輕笑一聲:“不是,就是陳述而已。”他舉起另外打開的啤酒,仰頭大灌了一口。

他緩了半晌才開口:“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我在她那裡,聽了太多太多關於你的事情。”他扭頭問陸瑾昀:“你是不是有個埃菲爾鐵塔的鑰匙扣?”陸瑾昀慢慢地伸手,在口袋裡拿出了他的鑰匙串,頂頭那個已經被摩挲到有些發舊的鐵塔,在皓月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季昱澤苦笑著搖頭:“果然啊。”

“那你知不知道,她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鑰匙扣?”陸瑾昀呼一滯。

“當時她挑了半個小時,只挑了一個,然後在結賬的時候,又回去拿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當時的她說是要送其他人,後面看到她自己在用,一用就是九年多,季昱澤已經察覺到了不一般。

“你知道她給你寫的那些信嗎?”季昱澤又問。

陸瑾昀點了點頭。

“她在出事之後,說話都說的很少,然後突然有一天很高興地舉著手上的信紙,跟我們說她學會用左手寫字了。”

“你看著短短的十行字,她在草稿紙上練了一邊又一遍,雖然還是很醜。”遊芷安一開始甚至是不同意她寫信的,太累了,每次那個小小的身子坐在書桌前,一坐就是大半天。

但當她寄出第一封信的第二天,遊芷安帶著她去複診的時候,醫生眼裡閃著驚訝。

“她這一次來,比上一回情況要好上很多,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遊芷安想了又想,才猶豫著說出來她寫信的事情。

“讓她繼續寫。”醫生斬釘截鐵“不要考慮其他的,她因為有了期待,而有了起,這就已經夠了。”陸瑾昀一口氣將那瓶啤酒給灌進喉裡,滿是青筋的大掌,將空了的易拉罐捏成小小的一團。

“為什麼跟我說這些?”他語氣裡有著淡淡的疑惑。

季昱澤喜歡她,儘管心中不,但他不否認這個事實。

“可能是因為,從二十歲認識她開始,她每次讓人覺得陽光都因她而明媚起來的瞬間,卻都是因為你吧。”季昱澤直起身子,捂了捂口。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還是澀澀的。

“相較於讓她呆在我身邊,我其實更希望她能夠笑得陽光,自信張揚。”

“但如果你像當年一樣,在她滿含期待給你寫信之後,一封信不回。”他轉過身子,直勾勾地看他“不管她心在不在你那,我都不會再讓你有機會接近她。”失眠到五點半的聞靄,起身換了一套運動裝,紮了一個高高的馬尾,打算下樓晨跑。

剛打開門,就聽到了不遠處開車門的聲音。

她就這麼怔怔地站在那,看著那個本應回到國內的男人,大步走向自己,緊抿著默不作聲,就只是拉著自己的手,將她拉到車邊,進了副駕駛。

快速鎖上車門之後,他也鑽進了車裡,轉動著方向盤離開了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陸律師:即使生氣,也要在老婆的眼皮底下生氣,自己跑了多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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