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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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誰可以召喚?我可以…如果有誰可以召喚的話。我可以盯著你的手電筒,把它當做火焰,然後——”

“冥想?”matt尖銳地看著meredith。

“她不該再那麼做了。”

“klaus已經死了。”

“沒人聽我說話嗎!”bonnie呼喊著。

“elena和stefan離這兒太遠了,他們現在可能已經睡著了!沒別的人了!”他們三個人因為不斷生長的樹枝而被擠到了一起。matt和meredith雖然中間隔著bonnie但還是快面貼面了。

“呃,”matt問。

“呃…你確定?”

“不,”meredith說。她的聲音聽起來既沮喪又帶著希望。

“記得今天早晨嗎?我們一點都不確定。事實上,我確定他還在附近的某個地方。”matt,meredith還有bonnie被擠得都有些噁心了。

“而且——這些事發生之前,我們還在討論一大堆事情——”

“——那些讓elena改變的所有事情——”

“——都是他的錯。”

“在樹林裡。”

“有一扇打開的窗。”bonnie繼續哭著。

matt和meredith已經用眼神達成了一致。meredith柔聲道“bonnie,你剛才說你要做的事;嗯,現在你不得不做了。試著聯繫stefan,或者叫醒elena,或者——或者向da摸n…道歉。我恐怕,也許只有最後一個才行得通。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置我們於死地,他一定知道如果他殺了elena的朋友他也就無法和她再相處下去了。”matt疑惑地咕噥著。

“他也許是沒有想要置我們於死地,但是他可能會等著我們為了救別人而犧牲。我從來不相——”

“你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他,”meredith用自己的聲音蓋過了他。

matt朝她眨了眨眼,然後閉了嘴。他覺得自己就像個白痴。

“來吧,手電筒已經打開了,”meredith說道,在這種危機時刻,她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那束微弱的光在此時也是那麼珍貴。它讓他們免於陷入完全的黑暗中。

但是當黑暗籠罩了一切,matt想著,那會是因為所有的光、空氣、外面的一切都被這些樹給阻斷了。而且它們還會慢慢擠碎他們的骨頭。

“bonnie?”meredith的聲音就像是個循循善誘的姐姐。那麼溫柔。那麼剋制。

“你能把它當做是燭光…燭光…燭光…然後試著冥想嗎?”

“我已經在冥想了。”bonnie的聲音聽上去就像來自遠處的——回聲。

“那就試著求救吧,”meredith說。

bonnie一遍又一遍地低語著:“求你,來幫幫我們。da摸n,如果你能聽到我的聲音,請接受我們的道歉,來幫幫我們。你以前是對我們做了些可怕的事,但我想那是我們活該,但是求求你,來幫幫我們吧。我痛苦得都快叫出來了,da摸n。但我仍用我所有的力量來召喚你。求你,求你了,來幫幫我們吧…”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她一直堅持著,樹枝也不停地生長著。她堅持得已經超過了matt的想象。

然後所有的光亮都消失了。只有樹木悄悄生長的聲音。

看來我不得不佩服你的這點能耐。

da摸n再次懸在盤空中,這次甚至比之前caroline三層樓的窗戶還要高。他依然不知道這是棵什麼樹,但那也無關緊要。樹枝從敞開的底部伸展出來。他開始漸漸地有些無聊了,因為下面沒什麼新的進展。他早些時候就把damaris扔在一邊了,因為她開始談論那些他從來都避免提及的婚姻問題。比如說她的丈夫。無——聊。他走的時候都沒在意她是否已經轉變成了血鬼——她丈夫回到家的時候會不會覺得驚奇呢?這麼想著,他歪嘴笑了笑。

下面,好戲已經達到了高

我真是得對你們刮目相看。群獵。他不知道到底是哪些骯髒的東西在控那棵樹,不管是狼還是獅子,它們都幹得不錯。一起去捕捉那些對於單獨行動來說過於困難的獵物。這會兒對付的是一輛車子。

合作的藝術。可憐的血鬼從來只喜歡獨來獨往,他想道。如果血鬼可以合作的話,世界早就是我們的了。

他眨了眨有些睏倦的雙眼,然後無所謂地笑了笑。沒錯,如果我們能那麼做的話——比如說,佔領一座城市,然後享用裡面的居民——我們會把一座一座的城市逐一攻佔。尖牙、指甲還有力量將會變成最有力的武器。直到血成河,一片死寂。

不錯的場景,他閉上眼睛在腦海中想象著那充滿了藝術氣息的一幕。血海,順著白的大理石淌下來——嗯,雅典的大理石體育場是個不錯的地方。整個城市都安靜了,再也沒有那些人類的嘈雜聲。他們從此就只是血鬼的食物。

他惱怒地睜開眼。下面開始吵鬧起來。人類的叫喊聲。為什麼?他們在幹什麼?兔子被狐狸抓住的時候總是要掙扎的,但什麼時候開始,別的兔子還會去救它了?

這些人就跟臨死的兔子一樣蠢,他想道,好心情被破壞了。剛才他的思緒離了現實,但並不只是下面傳來的吵鬧聲打斷了他。把人類當做他們的牛和蜂,那是個…錯誤。他怎麼會有那樣的想法。一星期前的那個晚上,elena的肌膚彷彿牛一般,而且即使在夜裡還是那麼的溫暖。她金的頭髮宛如倒翻的蜂。elena要是看到今晚的群獵一定會不高興的。她會下晶瑩的眼淚,那些淚珠聞起來就像是鹽的味道。

突然da摸n認真起來。他向周圍散發出一波探測的能量。

但是除了那棵無意識的樹,沒有任何反應。他看不到那個縱著樹的東西。

好吧,來試試這個,他想道:他集中了這幾天喝下去的血,爆發出一股如火山噴發般的能量。那股力量卻反過來包圍著他,彷彿沸騰的蒸汽。

因為它被反回來了。難以置信,那個寄生蟲居然又這麼做了,再一次想進入他的體內。

當它的同伴搞定了車內那些獵物的時候,他煩躁地抓了抓後頸,冷靜下來,他想。他很惱火。伸了伸疼痛的手臂和肩膀,然後用更細微的力量去探測。它一定還在這兒;那棵樹還在活動。可即使他動用了這樣的力量,卻仍舊一無所獲。這樣的力量應該會讓他立刻看到什麼東西的屍體才對。但他什麼都沒看到。

這讓他更惱火了,但同時又隱隱到一絲興奮。他想要打一場;這是次殺戮的好機會。現在這東西達到了所有的標準——而da摸n卻殺不了它,因為他找不到它。他暴躁地向四周散播出一條訊息。

我已經警告過你一次了。現在我向你挑戰。現身吧——否則就給我滾得遠點。

他在手裡不斷積聚著能量,直到它變得像是個核炸彈。然後他立刻扔了出去,爆炸聲卻從反方向傳了過來。

現在,他確實可以到有什麼強大並且狡猾的東西正劇烈地疼痛著——想要從他專為那些可怕的生物而準備的攻擊中倖存下來。

da摸n用意念繼續搜尋著,等著聽到或受到有什麼東西爆裂或者燒起來——有什麼東西從樹上、從空中、從任何地方掉下來,眼睛著鮮血。跌落到地上的那東西應該會有怪物般的爪子——它一定是個怪胎。但即使他可以聽到呼嘯的風聲還有隨著他的心情出現的巨大烏雲,他還是覺不到有什麼黑暗生物進入到他的意念中。

這東西到底有多強大?它是從哪兒來的?

忽然,他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想法。一個圓。圓的中心有一個點。這個圓就是他所能攻擊到的範圍,而這個點是他唯一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在他體內,已經——靠!他的思緒突然變得一片空白。然後他開始慢慢地拼湊那些片段。他已經想過了他爆發出的力量。而現在他期待著能受到什麼東西跌倒或者死掉。

見鬼,他甚至都覺不到樹林裡有什麼比狐狸還大的動物。雖然他的力量是用來探測和他一樣的黑暗生物的,但那些正常的動物都已經被他嚇出來了。他垂下眼簾。嗯…除了那棵車子旁邊的樹;它們也不是在針對他。而且,不管它們是什麼,它們只不過是那東西的爪牙。並不是他真正在意的那個東西。

難道他想錯了?一半的怒火來自於他自己,因為他這麼心,他喝了這麼多血,太自信了以至於放鬆了警惕。

喝了那麼多…嘿,也許我是醉了,他想都沒想就笑了起來。喝醉了,想太多了。一會兒,怒火就消了下去。

da摸n靠在樹上休息。凜冽的寒風叫囂著,天空中佈滿了滾滾的烏雲,沒有一絲月光或星光。完全屬於他的天氣。

他還是有些不安,但那似乎也沒什麼理由。樹林裡唯一困擾著他的是車裡傳來的微弱叫聲,那些抓著最後一救命稻草的籠中之鳥。一定是那個細脖子、紅頭髮的女巫發出來的聲音。那個抱怨著生活變化太大的女巫。

da摸n在樹上舒展開四肢。他若無其事地看著那輛車。他不是有意要聽他們說話的,不過那些話確實降低了他去救他們的幾率。

他悠閒地眨著眼睛。

奇怪的是,他們是因為想要躲避那怪物才出了車禍,而他則差點用他的法拉利從它身上碾過去。可惜他沒看那怪物一眼,樹實在太茂密了。

那隻“紅的小鳥”又開始叫喚了。

嗯,你現在想不想要變化了,小女巫?你自己做決定。你得好好地求我。

然後,當然了,我要想想你得做些什麼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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