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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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眼前的男子自稱呂布,饒是經歷過大風大的嚴蠡也有過瞬間的愣神。

呂布是誰?

如果是在一年前,知道呂布這個名字的人肯定寥寥無幾,但是現在,提起呂布這兩個字,天下間幾乎是無人不知。

而從夏商開始,各行各業就開始出現了明顯的等級差異,士農工商,士族的地位最高,經商被排在最末,地位比起農民都還要低下。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管處於哪朝,統治者皆實行重農抑商,他們都一致認為商人都是靠投機取巧為生,掙錢的手段十分鄙劣。

嚴家是幷州的巨賈,錢財不少,但歷代都是以經商為主,本就不被大家士族所看重。呂布雖說是寒門出身,如今卻已經是車騎將軍,又被封為溫侯,官拜幷州刺史,成為了一方封疆大吏。論地位,嚴蠡跟呂布比起來,就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兩人地位差的不是那麼一點半點。呂布若是要見嚴蠡,遣人一傳就行,本就不需要親自動身前來。

嚴蠡也不清楚自己的女兒怎麼會跟呂布攪在一起,不過倒是有幾點可以肯定:一,呂布親自送嚴傾兒回來,肯定是沒有惡意;二,呂布肯親自前來,是給了自己天大的面子;三,無事不登三寶殿,呂布肯定有事情求助於自己。

想明白了這幾點後,嚴蠡對著呂布行了一禮,恭聲道:“幷州小民嚴蠡,見過溫侯。”張氏見呂布年歲尚輕,剛開始還以為是跟新任的幷州刺史重名。直到嚴蠡行禮口稱溫侯時,張氏才反應了過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不遠的高大青年,這個新任的幷州刺史,未免也年輕得太誇張了吧!

嚴蠡猜到了呂布有事而來,乾脆躬身相邀道:“溫侯,如果不嫌棄,還請到小舍一敘。”呂布微微環顧了這宅子一週,雖然不像別的富家宅子到處都披金蓋銀,但古樸的風格中卻隱隱透著股恢弘的大氣。呂布也正好想跟嚴蠡提糧草之事,順著嚴蠡的話就答應了下來,輕笑道:“如此,就有勞伯父了。”嚴蠡見呂布應允,連道了幾聲‘不麻煩’後,又對下人吩咐道:“快去準備好酒好菜,我要好好款待貴客。”呂布跟在嚴蠡的身後,邁步走進了嚴家的大廳。

五原郡,郡守府。

郡守江睿在這五原郡守的位置上已經呆了近十年了,三年前將女兒嫁給太原郡守之子,想通過聯姻的方式,將幷州北方緊緊掌控在手中。誰曾想到,女兒卻在半路投了河,聯姻一事只能作罷。後來突然得知,太原郡守一家莫名的就被滅了門,這讓江睿隱隱的到有些不安。

江睿是個對權力過於執著的狂熱者,為了得到更大更多的權力,他可以不惜一切行為與手段。如今的江睿,軍事方面有鮮卑支持,錢財方面也有嚴蠡的資助,實力比起以前來可以說是上升了幾倍不止。然而江睿並沒有滿足,暗地裡又大量的招募兵馬,已經能跟幷州南部的張楊所抗衡。江睿還將朔方、定襄、雲中、雁門四郡都控制在了自己手中,只要自己一聲令下,四郡的將士便都會追隨自己左右。

江睿每天都在規劃醞釀,他仔細的算過,只要再給他半年時間,他就能南下破張楊,統治整個幷州。至於朝廷那邊,江睿本不懼,幷州遠離中原地區,只要不公然造反,朝廷就懶得去管。那時江睿再上書朝廷,請朝廷冊封自己為幷州牧兼併州刺史,江睿便會成為幷州的土皇帝,那該是一件多麼讓人亢奮的事情。

只可惜計劃始終都趕不上變化,江睿怎麼都沒想到,自己蓄謀多年的完美計劃,卻因為一個人的到來而徹底的毀了。

本來幷州已經快要成為江睿的囊中之物了,結果在這麼個關鍵時期,呂布卻橫了一腳,成了新的幷州刺史,這讓江睿是萬萬沒有想到的。你說你呂布放著好好的長安洛陽不待著,大老遠的跑來幷州幹啥。你來就來吧,身邊居然還帶著十多萬悍卒,這讓江睿很是冒火頭疼,先不論那十萬士卒的戰鬥力如何,光是十萬這個數字,都讓江睿頭皮發麻。

江睿仔細的想過,就算自己得到鮮卑跟嚴蠡的幫助,要跟呂布翻臉死磕的話,也只會是個兩敗俱傷的下場。江睿是個聰明人,他可不想看到別人漁翁得利。

對此江睿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等,等呂布率軍離開幷州。因為幷州地處偏遠,又土地荒瘠,江睿深信,就這貧瘠荒涼的土地本就養活不了呂布的軍隊,到那時,呂布肯定會帶著人馬離開幷州,另去別處。

這時,有個瘦削的身影跑到了江睿身旁。

江睿伸手微微發疼的腦袋,眯眼低聲問道:“出了什麼事嗎?”江睿身旁的瘦削男子叫做何奚,尖嘴猴腮,那對斜白眼透著陰蟄的冷光,時不時的在眼眶中打著轉。何奚雖然文武都不行,做事卻十分乾淨利索,是江睿一手提拔起來的,為人陰狠狡詐,專門負責給江睿收集情報。

何奚弓著身子,停在江睿的耳旁密聲道:“主公,剛剛接到消息,說是嚴蠡的府上來了陌生的面孔,而且還帶著數十個實力強悍的護衛。”何奚知道自己只不過只是江睿養的一條狗,所以也很有奴才的覺悟,在江睿的面前從來都是躬著身子。

江睿皺了皺眉頭,緩緩睜開眼,抬起右手示意何奚先下去。江睿為了能夠統治幷州,已經暗中向鮮卑稱了臣。嚴蠡多次跟江睿說過,寧死不向鮮卑稱臣,如果江睿要向鮮卑稱臣的話,嚴蠡就會撤出五原郡,跟江睿一刀兩斷,再不給江睿提供任何資助,所以江睿只能將此事隱瞞著嚴蠡。

江睿現在的腦子裡是一團亂麻,細細的理了理,江睿心道:嚴蠡的府中不僅出現了陌生的面孔,而且還帶著群實力不弱的護衛,難不成是嚴蠡已經知道了自己向鮮卑稱臣的事情?

江睿搖了搖腦袋,這麼多年來,如果不是嚴家的鼎力支持,江睿估計也不會有今天的輝煌。在一切都沒有清楚之前,江睿也不想對嚴家痛下殺手。

江睿起身,叫人備轎前往嚴府,不管怎樣,先去看看再說。

與江睿同樣煩躁不安的還有一人,渤海太守袁紹。

前不久袁紹遣使去了趟幽州,從幽州帶回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就是公孫瓚答應出兵襲擊冀州北方,壞消息就是,幽州牧劉虞在得知袁紹想立他為皇帝的時候,死活不願意稱帝,並且還大罵袁紹豎子小人。

昨天又從許昌那裡發來了天子密詔,要袁紹領冀州牧。袁紹雖然格上優柔寡斷,但腦子卻是不傻。這密詔說得好聽是天子的詔書,說得難聽這就是曹的意思。

只是曹能有那麼好心讓袁紹出任冀州牧?以袁紹對曹的瞭解,答案是肯定不會。於是袁紹就將手下的謀士通通召集了過來,商量商量曹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謀士郭圖指出,曹有向青州出兵的跡象,估計是怕袁紹會襲取兗州,所以才給了袁紹這麼一道密詔。因為曹知道,要袁紹出任冀州牧,韓馥肯定不會同意,兩人必定惡,繼而大打出手,兩人在冀州的勢力又都不弱,要鬥出個結果至少得要好幾個月。曹就正好趁著這段時間,放心的去平定青州。

即使知道被曹給利用了,袁紹也只能認了,因為袁紹的心思跟密詔中的一樣,就算朝廷不讓袁紹出任冀州牧,袁紹一樣會對冀州下手,將冀州收入囊中。

袁紹左手緊攥了密詔,像是自我安的冷聲道:“孟德,從小你就沒有贏過我,長大了一樣也贏不了!”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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