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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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溟號上，李玄霸、寇仲、徐子陵、程咬金、秦瓊五人正圍坐在東溟派給李玄霸準備的房間裡。

程咬金嘀嘀咕咕的說道:“老大，我們為什麼要跟著那幾個婆娘來這裡啊，船上的人一個個都像個死人似的板著個臉，特別是那個叫尚明，俺越看他越不順眼，要不是老大你攔著的話，俺早就把他劈成三截了，叔寶，你說是吧？”秦瓊沒有理會程咬金的嘀咕，問道；“寨主，你是不是想向東溟派購買兵器？”李玄霸見到所有人都一副好奇的表情看著自己，便出聲說道:“不錯，我是要向東溟派購買兵器。”寇仲、徐子陵、秦瓊三人聞言恍然大悟，但程咬金卻奇怪的問道:“老大，不對啊，我們山寨的兄弟兵器不是都夠用的嗎？”李玄霸搖搖頭說道:“那些兵器的質量太差，大部分人的武器都已經快不能用了，更何況東溟派打造兵器的技術天下聞名，他們打造的兵器比我們那些兵器要好的多，就連四大門閥也都在使用他們所打造的兵器。”

“哦，是這樣啊，李大哥，你放心吧，我們對東溟派有恩，到時我和陵少陪你一起去，說不定到時她們會對你算便宜一點。”寇仲出聲說道。

李玄霸嘿嘿怪笑著說道:“小仲、小陵，你們兩個不如去泡那個東溟公主，如果你們兩個其中一個能娶到他的話，說不定連錢都免了。”寇仲怪叫道:“什麼？要我們去泡那個婆娘，免了，我自認不能勝任這麼重要的任務，李大哥，你還是給陵少去做吧。”徐子陵也是死活不答應，這時程咬金出聲說道；“既然這樣，為了老大，俺就犧牲俺的相，就由俺去對付那個婆娘吧。”眾人全都自動過濾了程咬金的話，最後討論了半天，結果這個計劃只有放棄了。

寇仲等人正要回各自的房間時，門外正好走進一個美婢來，寇仲、徐子陵馬上站起來跟她打了個招呼。美婢秀眸亮了起來，欣然道:“你們又長高了，比那趟神氣多哩。”寇仲心中湧起親切的戚覺，笑嘻嘻道:“是否由於我們穿上了較象樣的衣服，所以顯得高了點，更因身上多了兩個子兒，故而人也神氣了。”美婢掩嘴笑道:“寇公子最愛說笑，徐公子比你正經多了。”寇仲失笑道:“這只是他尚未出真的臉目吧！”徐子陵奇道:“姐姐竟連我們的姓名都知道了？”美婢似乎覺得自己和他們說了太多話的樣子，更何況還有李玄霸、程咬金、秦瓊三人在旁，便斂起笑容，輕輕道:“現在朝野給你們鬧得天翻地覆，除非是聾子才會不知道你們的身世來頭，好了！我要帶你們去見夫人了。”然後李玄霸便帶著寇仲、徐子陵、程咬金、秦瓊跟著那名美婢前往拜見東溟夫人。

很快幾人就來到一間大艙房中，美婢讓他們面對垂簾坐下後，便退了出去。

李玄霸等人坐下後半天也不見東溟夫人說話，李玄霸出聲道:“霸王寨寨主李四見過東溟夫人。”一道柔和的聲音說道:“李寨主你好，兩位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寇仲、徐子陵兩人恭敬地道:“夫人你好！”東溟夫人沉默片刻，才道:“那天我也看走了眼，原來你們的功夫相當不錯。”寇仲扮作謙虛道:“夫人誇獎了，我們的功夫連自保都不足，那算得什麼呢？我們李大哥的武功才算厲害呢。”

“的確，我從來也沒想到過有人竟然能夠只憑氣勢就能走杜伏威那種級別的高手，不知李寨主能否告知師承何人？”李玄霸淡淡的說道:“在下並沒有師傅，在下不過是由於幼時無意得到一本秘籍，照著秘籍練才有了今的成就。”東溟夫人說道；“諸位，不好意思，我剛才失態了，李寨主，聽說你找我們東溟派是有生意要談是嗎？”李玄霸見東溟夫人說到正題，便把來的目的說了出來:“不錯，在下想從貴派訂購五千把鋼刀，三千把長槍，以為五千把強弓，十萬支弓箭，最後我還想請貴派給我打造一把寶刀。”東溟夫人沉默了一會，才說道:“可以，只是我們需要時間來打造李寨主所要的兵器，大概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至於價錢嗎，要一千五百兩黃金，至於李寨主所要的寶刀，我們還不能肯定，需要李寨主陪我們去一趟琉球，李寨主當時請親自向我們的鐵匠提出寶刀所要的要求，到時我們才能開出價錢。”李玄霸思考了一下，便說道:“可以，在我房間裡有一千兩黃金，就當是訂金好了，夫人可以派人去點收。”然後李玄霸又對程咬金說道:“咬金，叔寶，你們就不用陪我去琉球了，你們就回霸王寨好了，當時由你們負責帶著剩下的五百兩黃金跟東溟派易兵器，至於我不在的時候，我的那一千鐵甲衛就給秦瓊帶領好了。”

“是。”程咬金和秦瓊應道。

這時東溟夫人對寇仲、徐子陵二人說道:“好了，現在公事談完了，該談私事了，兩位對我東溟派有恩，不知兩位想要我怎麼報答你們？”寇仲故作大方的說道:“不用了，東溟派的實力如此之強，即使沒有我們的通知，恐怕韓撲地也不是夫人您的對手。”東溟夫人聞言失聲笑道:“韓撲地？真虧你想的出來，海沙幫的人憑什麼資格來惹我們，但為他們撐的卻是大有來頭，那晚的形勢其實對我們非常不利，宇文閥的第三號人物宇文仕親率高手，混在海沙幫的人中，若給他們沉了船，真不知會有什麼後果，所以我實在你們。”寇仲和徐子陵吃了一驚，想不到那晚竟有宇文閥的高手混在其中。

東溟夫人平和地道:“以前想不通的問題就是既然你兩人一心只為求名求利，為何卻要斡開罪宇文閥這樣危險的事？不過為今子陵已給了我最真誠的答案，就是因看不過眼，我聽得心中很是歡喜。”寇仲老臉一紅道:“夫人太抬舉我們了。

“東溟夫人續道:“我很歡喜你們的居功不驕和坦白，當你們在餘杭城的碼頭被人追殺，我便看出你們基佳絕，世所罕見。除了李家一人外，再無能與比較之輩，因而動了愛材之心，讓你們上船相見。”寇仲苦笑道:“但最後卻給夫人趕走了。”東溟夫人道:“要趕你們走的不是我，而是小女琬晶，她最恨貪財好名的世俗之徒，現在我在派內的職務正逐漸由她接管，我只是負上指導之責，所以事事都由她作出決定。”兩人心中恍然，這才明白為何如茵說東溟公主對他們印象很壞了。

東溟夫人嘆道:“我這女兒生執著，認定了的事便很難改變想法，但出奇地今趟卻是她找到你們，且下令出手援助你們。”她不明白，兩人自然更不明白，只有聆聽的分兒。

東溟夫人話題一轉道:“無論是杜伏威、李密，又或宇文化及，甚至所有知道你們行蹤的幫會，都不肯對你們罷休，你們今後有什麼打算呢？”兩人茫然搖頭，表示不知道。

東溟夫人的聲音注入了少許倩，柔聲道:“在我們尚未知你們牽涉入‘長生訣’和‘楊公寶藏’的爭端之前，我們確有意把你們納入派內，以加強我們的男系，但現在我卻改變了主意。不要以為我們是怕給捲入此事內，而是怕費你們這等人材。不知是否出於天意，你們的苦難，正是你們歷練的好機會。只不過年許時間，現在的你們已是脫胎換骨的兩個人。最奇怪是能神氣內斂，那是真正的高手才能達到的境界。偏是你們內功不高，卻已可辦到，再有一點時，你們的成就確是無可限量哩。”李玄霸聽到這心中一動，想道:是啊，如果小仲他們就這麼一直跟著我的話，從不經歷任何磨難的話，說不定他們這一輩子也無法成為宗師級高手。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李玄霸都沒有聽到，只是在想寇仲和徐子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