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空中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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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開始放暑假,我在雜誌社已不需做校對,他們讓我做人物專訪,李盈建議我訪問林放。

“他是很多女心目中的才子。”她說。

雜誌社的人並不知道林方文是我的男朋友。

訪問在林方文的家裡進行,只有我和他。

“你要把我當做訪問你的人,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我跟他說。

他把腿擱在我的腿上,我推開他:“請你不要騒擾女記者。”

“你最喜歡的歌詞是那一首?”我問他。

“《明天》。”

“有幾多首歌,我一生能為你唱,從相遇的那一天,那些少年的歲月…”我念給他聽。

他點頭。

“這首歌是寫給誰的?”我認為是寫給大嘴巴費安娜的。

他望著我良久,答:“一個女人。”

“誰?”

“已經不重要。”

“你有為其他女人寫歌嗎?”

“我答應一個女人,每年除夕送一首歌給她。”

“會做得到嗎?”

“盡力而為。”

“到目前為止,你有沒有最愛的女人?”

“這個問題一定要答嗎?”

“是的,很多人都關心你的愛情,因為你的情歌很動聽。”

“最愛的女人?”他到惆悵。

我咬著牙,望著他,期待答案。

“我會在某一分鐘內很愛一個女人,但這種覺未必會持續。”我的心突然下沉,我不知道應該為他向我說真話而高興,還是為那句真話而傷心。

我完成了訪問,雜誌社的人說,我的訪問寫得很好,很有情,當然了,我用兩年的情來寫一篇文章,並且因此知道,他未必會持續地愛一個女人。往後,我又訪問了一些人,包括一支頹廢的地下樂隊,一個頹廢的畫家,於是,人也變得頹廢了。林方文不在家的子,我象一個小熬人那樣,替他收拾東西,洗燙衣服,在陽臺上直至燈火闌珊,也等不到他回來,有點萬念俱灰的覺。

扁蕙跟孫維棟仍然糾纏不清,我最近見過孫維棟一次,他瘦了很多,整個人很憔悴,他在自

迪之把一頭長髮剪短,她說要忘記過去。衛安常常打電話給她,終於有一次,她依約赴會,然後在他臉上打了一拳,事後她很後悔,她說如果那天戴上戒指的話,會把他打得更痛。

迪之提議我們三姐妹一起去東京旅行,忘記那些男人,光蕙很贊成,她想呼一口新鮮的空氣。我本來想跟林方文說,我要去東京,希望他說:“留下陪我,遲些我和你一起去。”可是,那天晚上,我如常一個人在他家裡呆等,他凌晨才回來,我忍不住向他發脾氣。

“你近來很少陪我。”

“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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