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紫竹生勁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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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雲眉頭一皺,雖然這招變化後勁力薄弱許多,但此人一身皮也太結實了。不及多想,撇開他,溪雲身形一轉,手中竹杖陡然煥發無數紫影,變幻莫測,勁風颯颯,將四名白帶人捲入攻勢中。
“啊~”兩聲痛叫,一人右肩被穿,血
不止,踉蹌後退,另一人小腿骨折,難以站立。
而清也沒有閒著,出手快捷,無比狠辣,右手綠笛,左手匕首,綠笛封住對手右拳,匕首寒光一閃,將他左手腕劃破,瞬間血
如注。
清毫不留情,在那人遭受重創,失神之際,一腳將他往後踹飛,同時身形跟進,將去扶同伴的那人右臂打折,又以他為基礎,俯身一腳勾倒,使他身後的人不得不退,再搶攻出手,想擴大戰果。但這次他被兩名白帶鐵拳幫眾分別敵住匕首和綠笛,一時闖不過去。
這一切都不過發生在眨眼間,另一邊的藍帶人和白帶幫眾這才趕到。左手背略有潰爛那人見清出招狠辣,立即加速,雙腳一蹬,騰空躍起,一腳飛踢,踹向清
後背。
清正被兩人纏住,走脫不得,聽到背後勁風襲來,暗覺不妙。
溪雲落在他左後方,五尺紫竹卻能及遠,橫掃一記,退身邊敵人,紫竹越空戳向那藍帶人左肩。
那藍帶人必須自救,身形陡然一翻,迅速落地,反手拍出一掌。
溪雲卻早已退後,收回竹杖,讓過掌風。他是不得不退,因為另外一名高大的藍帶人已再度攻來。
高大藍帶人雙拳展開,剛猛拳風盪開紫竹,欺身進前,拳、掌、爪、指、腕、肘,兩條手臂就是最凌厲的兵器,攻勢如火如荼,連綿不絕。
溪雲立即被迫退三步,這時右側一名白帶人揮拳衝來,溪雲靈機一動,忽然矮身一閃,紫竹在那人部一帶,將他推到藍帶人攻勢中。
藍帶人與手下都是一怔,齊齊收勢。
溪雲一腳踢在那白帶人間,使他控制不住腳下,朝藍帶人撞去。
藍帶人見溪雲就在手下身後,紫竹眼看就要跟著進擊,不敢去扶手下,左手一拂,將他推到一旁。
卻聽“咔啦”一聲響,那名白帶人接連被兩人施力於身,腳下完全失去控制,不辯左右,往橋邊木欄撞去,這木橋已有數十年曆史,經年累月,風吹雨打,不少木頭已腐壞許多,如何受得了他一撞之力。
“啊~”那白帶人驚叫一聲,翻下木橋,幸而橋高只有三丈,水又深,那人識得水,一會兒就冒出頭來,踩水咳嗽。
溪雲的反擊比高大藍帶人意料中來得更凌厲,赫然是從青雲劍訣中領悟而來的虛實變化手法,竹杖化劍,直刺而出,陡然一閃,出現三道竹影。
藍帶人臉大變,
前三道竹影都恍若實體,而且氣勁銳響,全然一致,好像先後發出,卻實際同時而至,虛實難分,玄妙難解。
藍帶人不敢怠慢,迅速發出三拳,一一上,“噗噗噗”紫影潰散,拳勁湮滅。原來三道竹影都是虛力而生,而他三拳也都未使上全力,只是氣息相連,一旦任何一拳察覺竹影力猛,立時即可全力應對。
溪雲低哼一聲,潰散的三道竹影突然又多出一道紫影,卻毫無聲息,只有一道紫光,閃電般破空而去。
藍帶人雙眼登時一圓,毫無疑問,這一刺才是真正的攻擊。他立即凝聚全身功力,左腿前跨,箭步出拳,右拳帶著一股猛烈勁風狂砸而去,以硬碰硬,怒破紫竹。
一聲奇異悶響,竹影一觸即滅,強猛的拳勁破空而去,打斷了一截木欄。藍帶人卻臉大變,暗護不妙,下一瞬間便一聲慘叫,左膝突然爆出一團鮮血,撲前跌倒,左腿全廢,情狀悽慘。
原來那道竹影中竟然藏著一虛一實兩道竹影,一道當進襲,
引注意力,一道中途陡然一墜,斜刺下路。
溪雲廢了一人,卻毫無喜,見那人拖著斷腿,竟硬氣無比,還要強行起身赴戰,不由眉頭一皺,竹杖一挑,將他帶得撞斷木欄,摔入河中。
一名白帶人迅速靠近欄邊,想要救他隊長回來,突然被紫竹打中腳踝,劇痛入骨,也翻下橋去。
中年藍帶人與四名白帶人圍困清,藍帶人不敢下重手,因為他還不知道該怎麼解“三
黑”的毒。
其實“三黑”完全是清
瞎編,他擅於利用各種因素,在林中聽白帶人提及,這邊看到就利用起來,
誦“三
黑”時順口溜似的,思維
捷,騙人得心應手。
鐵拳會三十六堂除了總堂之外,其他各堂人手每三年換防一地。藍帶人隨黃麒堂主月餘前才換防到閩中堂,接時便聽以前駐守的同伴說這地方各種毒物甚多,要十分小心,他本就不習慣此地氣候,又癢得厲害,半夜沒睡,故而一聽就信,被騙得十分踏實。
清將匕首使得如靈蛇吐信一般,時隱時現,詭異莫測,時機即準,角度又刁,眨眼間又傷了兩名白帶人,但他想突圍而去卻是不能,橋面僅一丈五,鐵拳會幫眾本來就打算將兩人引到橋上,左右夾擊,斷絕逃路。
藍帶人強攻三拳,以隔空拳勁限制清活動區域,腳下忽然一掃,勁風狂飆,迅捷如電。
清輕輕一提,兩腿往
下收,綠竹橫揮掃動,軌跡變化莫測,迫退兩名白帶人,左手匕首變作垂握,身形在空中平展橫躺,匕首便借勢紮了下去。
藍帶人嚇一跳,反應卻快,不顧形象,曲身往前一滾,躲開匕首,然而未等立起,忽然察覺背後勁風襲來,不由臉大變。這不是花笛,是溪雲那個小和尚,是那支取走林正中、鍾橫嶺的紫竹。
藍帶人不敢稍停,亦不敢轉身,腳下發勁,全力前衝。
溪雲好不容易擺脫另外三名白帶人,抓住這個時機,豈會輕易放過,力透紫竹,竹尖突然爆發一陣金光,金光恍若實質,如紫竹的延伸,刺入藍帶人後心。
一眾白帶人全都驚呼出口,勁芒!這不是劍氣、拳風、刀勁這些有質無形的力量,而是實質化、物質化的內勁,殺傷力比刀劍本身更強,只有內功達到極高深境界的高手才能發出。
藍帶人背心一涼,不由臉煞白,卻突然踢到一塊翹起的木板,身形前撲跌倒,竟而躲過一劫,只是背心往上被挑出一尺多長的血口。
溪雲也不求殺敵,身形反而一緩,回頭看去。
“還看什麼,走了。”清微微一笑,卻是見機得快,早瞧見便宜,擺脫白帶人,跟在溪雲後面了。
溪雲不由一怔,“你真快。”兩人越過藍帶人,迅速朝橋頭衝去,清腳下暗暗發勁,果然追得最近的一名白帶人一腳踩在他踩過的地方,立時將木板踏碎,半隻腿陷下去。
溪雲道:“你真聰明。”清被他連誇兩次,倒有些訕然,暗想:“這傢伙不會這麼快就學會了明褒暗貶吧?”鐵拳會幫眾外功強,輕功卻遠不及溪雲、清
,只能眼睜睜看著兩人越過橋頭,衝入林中。
沒多久,馬蹄震顫,塵土飛揚,鐵拳會大隊人馬趕到,領頭的卻不是黃麒堂主,而是副堂主孫歷。他纏紫帶,面容陰沉,雙眼狹長,目光如刀,身材瘦削,指掌卻十分
大。
數十人縱馬狂奔,聲勢磅礴,臨到橋頭,孫歷一揚右手,全體勒馬急停,健馬嘶鳴數聲,鐵蹄踏轉,迅速調整隊列,數息之間安靜下來。這般嚴明紀律,比帝**隊也不妨多讓。
兩名藍帶人傷勢嚴重,卻不敢輕忽,各由一名手下攙著在道旁相,十多人躬身喊道:“恭
副堂主!”孫歷倨傲點一下頭,“人呢?”
“屬下無能,被他們逃了。”兩名藍帶人齊齊跪下謝罪,左膝破碎那人將左腿往後伸,攤在地上。
孫歷看到他們的傷勢,知是打了一場硬仗,但木橋失守是實,所以神依然冷漠,“逃了多久?”
“半個時辰不到。”孫歷看一眼殘損木橋,回頭喝道:“全體下馬。三隊、五隊、六隊、七隊,跟我追。其他人守在這裡恭候堂主。”鐵拳會行事雷厲風行,絕不廢話。
孫歷身形一展,奔上木橋,身後四名藍帶人各自帶著自己的小隊緊隨其後。
小半個時辰後,道上緩緩出現兩人。一個黑衣紫帶,身材高壯雄武,正是鐵拳會閩中堂堂主黃麒。
另一位步履輕盈,身形纖柔,是一個年約二十的女子。女子身著布青衣,揹負古樸長劍,長髮盤在腦後,
出修長脖頸,面容娟秀雅潔,神態雍容寧淡,看起來與尋常武林女子也並無多大區別,她若自己不說,怕沒人猜得出她是聖地縹緲閣傳人。
但她確實是縹緲閣傳人凌飛煙,否則以黃麒鐵拳會堂主之尊,豈會有馬不騎,陪她一路行走。
凌飛菸嘴微張,輕輕吐聲,“飛煙不慣騎馬,勞煩黃堂主陪我走路真是慚愧。”話一出口,立時讓人
覺到她的不同,聲音清越如出谷黃鸝,聞而似飲瓊漿,豔陽下竟令人有種清涼之
,可謂奇妙。
黃麒聞言,出如飲美酒的暢快神態,哈哈笑道:“凌姑娘的嗓子別提唱曲,就是說話吐字也可繞樑三
呀。這天下不知有多少萬人羨慕我能陪姑娘同行一程,該我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