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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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今晚見。"他平靜而堅決地說。"你以為我會讓你乘機帶著孩子遠走高飛,輕易地躲開我嗎?"

"可是我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她試著講理。

"我可以等,給你三天的時間。"他霸道地說,接著停頓一下,略帶譏刺地繼續說:"顯然你的工作和私事比正生著病的兒子重要嘛。"

"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你工作時正好是兒子認識我的好機會,去處理你放不下的工作吧!"他慵懶地回答。

鍾無豔氣得漲紅臉,雙眸凌厲地望著關鵬飛。"我非常愛我的孩子,從來沒有疏於照顧他,我不許你這樣說。"

"哦?你不是個工作至上的女人嗎?"他挖苦地說。

"只要有必要,我會放下一切工作照顧孩子,而且他的病情很穩定,已經沒什麼問題了。"他只是冷哼一聲,不置可否地啜起咖啡,顯然他並不相信,一開始便咬定她工作一定會妨礙她對孩子的照料,如同他的母親一樣。

鍾無豔無奈又氣憤地盯著他看,心中卻思起伏。她不該也不能再愛著他了,多年前他就殘忍地摧毀她曾以為是永恆的愛情。

她仔細地瞧著他,歲月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明顯的痕跡,他那俊帥的臉依然散發出無人可擋的魅力,沒有人能忽視他,他永遠被愛、被仰慕、被崇拜,而她曾深愛著他,然後恨他,現在,為了好好活下去,她必須學習對他冷漠||雖然這不是容易的事。

"你說我利用身體謀求發展是什麼意思?"她突然問。

"你難道沒有嗎?"他揚起眉輕鄙地反問。

"本是子虛烏有,我從來沒有過。"

"和姜偉之間又怎麼說?"

"他怎麼樣?"她皺著眉問道。

關鵬飛聳聳肩,譏刺地說:"寶貝,他無意掩飾你陪他睡過覺以取得女主角的事情;還有邵宇傑,你曾告訴我你那段傷而又動人的過去,但他告訴我,事實上你是拿了他的錢之後才離開他弟弟。你只是利用那次的婚姻來使你脫離灰姑娘般的生活…"他停頓了一下,斜睨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痕。"而且你也毫不遲疑和我上,我認為你是想利用我在我新成立的製片公司爭取包多演出的機會,如果當初你不走,目的早已經達成了。"此刻的鍾無豔頓覺全身忽冷又忽熱,心好像被割掉一大塊,傷口處正兀自淌著血。"你太恭維我了。"

"我想是因為你一直不擇手段想尋求別人的肯定,一逮到機會便絕不放棄。"他的聲音溫和了下來。

鍾無豔默然不語,只是一臉淒清地笑了。他竟然以為她是那種女人,竟然完全聽信別人的中傷!這一刻,她深深體會到深沉的、被徹底擊敗的悲哀。

他這一番話說明一切,難怪他如此蹂躪她的情,原來他早已鄙視她的人格。

關鵬飛注視著她變化不定、憂傷沉痛的表情,心裡驀地痛起來,但他告訴自己絕不能心軟,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停戰,別再對我做無謂的挑釁,我們會住在一起,而且和諧對孩子也比較好,畢竟我們曾一起度過美好的時光,沒必要再讓五年前的陰影影響我們往後的關係。"他一臉漠然地說,語氣裡帶著一絲隱隱的譏誚。

鍾無豔到無力,答不出一句話。

過了半晌,他又說:"你應該明白你再也無法用身體從我這兒得到什麼好處,我們太瞭解彼此了。"她仍是一語不發,直地像冷梅,絕美的臉蛋上有著幽忽的神傷,縹緲得令人到不忍和心慌,好像轉瞬間她就會消逝如雲煙。

關鵬飛不得不承認,她的樣子讓他心裡又驚又怕。"別妄想再跑掉了,我對孩子虧欠太多,絕不會讓他再離開我。"他藉著魯不耐的低吼來以掩飾自己內心那股因她而起的莫名情愫。

"這三天只好委屈你暫住此地,等我把事情料理完畢,就和你一起回香港。"她深一口氣,終於開口說,但語氣平靜,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鍾無豔帶著關鵬飛來到二樓的客房。在幫他鋪時,她突然有種異樣的覺,她從未想到有一天他會找上門來,這裡曾經是他們母子倆的避風巷,如今一切都將會不一樣了,有了兒子,只怕她永遠都得屈服於他的威勢之下,像一抹陰影般生存著。

"兒子睡在哪裡?"關鵬飛在她身後問道。

"在前頭的房間,和我睡在一起。"她一邊回答,一邊帶著他走進她和兒子的臥房。

小遠已經把被子踢開,張成大字型地仰躺在上,他的臉紅,玩具熊早已被他踢至下。

鍾無豔微笑著把玩具熊撿起來,放在兒子身旁,併為他蓋上薄被。當她抬起頭時,看見關鵬飛眼裡有種奇怪的表情。

"沒想到你還有母的一面。"

"即使是兇猛的獅子也有親情。對不起,我得去料理晚餐了。"

"料理晚餐?"他驚奇地問。"我以為我們得叫外賣呢。"鍾無豔疲倦的回答:"如果你想挖苦我多年前的手藝,那似乎沒有必要了,現在對我來說,幾個簡單的菜還難不倒我,你先到客廳裡坐吧!"烹調晚餐的時候,鍾無豔腦子裡盤旋的都是一股強烈的慾望||她要揭穿姜偉和邵宇傑的謊言!

當然,他們也許不該為這整個事件負責。如果當初她自己不是那麼痴戀著關鵬飛,他也不會認為她是個隨便的女孩子。原來,勇敢的追求所愛,得到的卻是這樣不堪的誤解!

不過這些都已無關緊要,她仍清楚記得關鵬飛初見若晴的那晚就陷入愛河,那時的她痛徹心扉,她曾以為自己很獨立、很堅強,其實也只不過是個羅曼蒂克、憧憬愛情的傻女孩罷了。

晚餐的時候,她和關鵬飛兩人靜默無語地吃著飯,空氣沉悶緊繃得令人難受,令她簡直食不下嚥。

好不容易用完晚餐,他卻沒有休息的意思,仍和她待在客廳裡,讓鍾無豔一顆心提得高高的。

"告訴我,孩子出生後你們過得怎樣?你早該告訴我你懷孕,至少我該撫養你們。"

"我的姑姑不是窮光蛋,她不會坐視我們母子捱餓的。"她淡然地回答,並不想再多談過去的事。

"但那是我的孩子!"他的語氣有些氣憤和動。

"那是你的面子問題。"她冷冷的說。

關鵬飛冷笑一聲,"你不告訴我的原因是不是因為覺得慚愧,所以才不敢說?我沒想到你這麼笨,你該知道我會接受孩子而跟你結婚,而你如果敢對我不貞,我一定是第一個知道的人。"他的話讓她倔傲的脾氣猛地爆發,"不貞是婚姻關係裡的用詞,不是我們之間的關係能用得上的,而且你以為我會奢望你那一點貧乏的愛嗎?"她嗤聲道,怒燃的晶眸無畏地和他對視著。

他渾身的肌倏然繃緊,散發著騰騰怒氣,但仍極力壓抑自己。"你似乎是想存心報復。"

"沒錯,你不是很瞭解我嗎?"他也不甘示弱。

"我開始懷疑我本就不夠了解你。"他咬牙切齒地道。

兩個人彼此劍拔弩張地互瞪著,這敵意已經醞釀許久。

霍然間,關鵬飛肆地輕笑數聲,眸光鷙冷狡黠如獸,身形迅捷輕盈地閃至她面前,一手緊攫住她纖細的,一手握住她小巧的小巴。

鍾無豔本來不及反應,只能任由他箝制住自己的身體,而她只能睜大一雙明媚的水眸怔怔地望著他。

關鵬飛的目光有著一層濃烈的慾望,像是**她似地緩緩掠過她的雙眼,然後停駐在她紅潤的櫻。"我幾乎忘了你是如此的伶牙俐齒,渾身充滿火焰。"他的大拇指輕撫過她柔軟的

鍾無豔覺得自己彷彿被催眠了,只能任由他的目光和手指在她身上放肆地遊移。

看著她柔媚似水的清瀅瞳眸,以及微張的溼潤小嘴,關鵬飛再也忍不住了,他低吼一聲,隨即魯地吻上她紅的小嘴,熱烈而迫切地索求、著,他的舌猛地探入她口中,翻攪著她甜的汁,並糾纏住她的丁香小舌。

鍾無豔本沒有力氣抵禦他的攻掠,因為她已渾身癱軟如泥,只能緊緊攀住他,五年來濃烈的思念和壓抑的愛意像火山噴巖般一發不可收拾。

彷彿這樣的接觸無法滿足他似的,關鵬飛另一手沿著她的纖上移至她柔軟的脯,極具挑逗捏著,當他解開她前的釦子時,一陣涼意倏地襲上她**的肌膚,也瞬間澆熄她的熱情。

她猛地一把推開他。"不!你沒有權利這樣對我!"一旦她再次淪為他的獵物,她仍是他口中那個不自重的女人,她絕不能讓他有機會再作踐她、鄙視她!

關鵬飛因慾望而氤氳的雙眼深沉地凝視著她,他的膛仍急劇起伏,顯然他正努力控制自己的**。

半晌之後,他已恢復一貫自制冷凝的模樣,但亮的黑眸仍牢牢鎖住她。他朝她靠近一步,站在她面前,用近乎危險的柔軟嗓音說:"這一輩子你逃不開我的,你和兒子全都屬於我,儘管你的過去並不光榮,但你確實很能滿足我,我可以不在乎你的過去,但你只能是我的‮婦情‬||一個可以滿足我以及照顧我兒子的女人。"鍾無豔猛地抬起頭怒視著他。"你休想!一找到機會,我發誓我會帶著小遠逃得遠遠的,你永遠也甭想找到我們!"她的話怒他,也使他到深深的恐懼,一股他不願去理解的恐懼。"你敢!你最好不要考驗我的脾氣,否則我發誓你會後悔見識到怒我的後果!"他期望藉著冷酷的語氣抹去心中那股令人惶惑的恐懼

"別妄想帶著兒子逃走。不要忘了你的朋友李燦,到時候我難以保證自己不會遷怒他,你最好想清楚。"他狠狠地撂下話之後,便頭也不回地走向二樓的客房。

關鵬飛離開後,鍾無豔渾身冰冷地僵坐在沙發。他的威脅仍言猶在耳,她知道他說得到做得到,畢竟他有錢有勢,在藝能界有著呼風喚雨的本事,她不能因此而連累他人,但是…難道她就得任由他如此剝削、輕鄙自己,過著愛人卻不被愛的荒涼生活,永遠只能屈就於不見光明的暗影裡嗎?

一思及此,即使堅強、強悍如她,也不到一陣淒涼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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