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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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點頭，但是她這一點頭又會斬斷她的後路，擺明是因為她嘛！卡奈兒臉一僵，抬頭看向車窗外的紅綠燈。

老天！難道她被發現了別？她偽裝得很好啊！本毫無破綻，來這裡也有一個多禮拜，除了被武靖灝那風傢伙識破外，其餘什麼事都沒發生啊！

除非…是閻嶄這爛人半夜對她做了什麼！

她俏臉倏地刷白“你有沒有…”她抓著衣領，抖著聲音指控他的欺侮。

“什麼？”他開始又對他摸啊摸的，惡意明顯寫在臉上。

這天殺的豬玀！早知道就要堅持到底，堅持不讓他和自己睡在一塊兒；早知會有今天，她打死都不會和他一起睡！

啊！

“綠燈了！”她的救星終於出現！

“沒關係。”管它紅綠燈，他高興在這兒待上好一陣子，誰管得了他。

“這樣會影響通。”她好心地嘗試和他溝通，不過完全無效。

“不要扯開話題。”他太皮了，需要好好治一治！

“我沒有扯開話題！”她用大吼來掩飾自己的不安，被他到角落。

閻嶄眯起眼。

“前幾天我用力壓抑住我想要你的慾望，所以才用兇惡的口氣對你；但我覺得，現在這樣相處其實也不錯的。”他動手撥她的紅。

“你不要這麼誠實好不好？”卡奈兒臉慘白的看向他。

他不排斥同戀，但沒想過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威廉給他的覺比女人還好，女人他不是沒碰過，而是引力沒這麼強。

強到連續好幾晚夢見他對他笑，強到以為同眠的他是個貨真價實的女兒身。

荒謬！但是他卻很享受。

他決定憑覺走，不再違背心中的覺，他放棄了理。

“你懂嗎？我可能是太久沒有碰過雌動物，才會對你有同相的反應出現，你說怎麼辦？”他把話說得很骨，也順便說出這陣子一直躲他的理由。

他就是擔心自己會墮入同戀深淵，更怕招惹到不該惹的人——他的委託人；可是現在，他已慢慢發覺，威廉在他生命中佔了很大的位置。

他的坦白，連白痴都聽得懂！

“你說什麼？”鎮定！鎮定！不要慌！也不要昏！

“老實說，我們兩個很適合搞同之愛，對不？”閻嶄原本只是想嚇唬她，沒想到這麼一說，卻說出他的心聲。

同…同之愛？她有沒有聽錯？平常冷凝的閻嶄居然會這麼對她說？不過，還值得慶幸的一點就是，他沒發現她是個女人。

“搞同之…愛。”她快要昏倒了！車裡的空氣就這麼多，她的氧氣全是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她大概是快死了吧！而且是興奮過度。

“對，就我們兩個，一起去死，也一起搞同。”他大概是被她氣昏了頭，居然吐出一般平常人不會說的話，而且對象居然還是他要保護的小王子。他怎麼這麼開放，還是純粹想嚇嚇她？

“你發什麼瘋？閻嶄！”就算他肯，她也不會這麼隨便！

這是他第一次大聲地說出自己藏在心中的慾望。自從在英國相遇的那一天起，他的眼神就離不開威廉，等他發現時，他就知道自己鐵定玩完了。剛開始還可以對小鬼手腳、惡聲惡氣；但是到了最後，他卻放任自己沉溺在這種莫名其妙的覺中。

這種事…大概不需要理由，他都把事情藏在自己的心裡，包括他的目光會自動地隨著他跑、每晚會夢見他對他綻放一朵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