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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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宓的傷勢雖只是皮傷,卻也足足在客棧待了數天才顯好轉。
或許是愈靠近北方的關係,氣候逐漸轉涼,尤其這陣子氣溫降得不象話,雪也連下三天了。
左湛天立刻找來一件暖裘襖為她披上,“冷嗎?”
“有了它就不冷了。”水宓見他什麼衣裳也沒添,於是好奇地問道:“你呢?為何沒穿裘襖?”
“我有練武,不冷。”看看外頭寒風陣陣,“明天就要啟程了,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已經好多了。”她不好意思地聳聳肩,出慚愧的笑容,“都是我的關係,讓你耽擱了這麼久,否則早就到了。”
“反正不急,多休息兩天也好,只是…”他抬眼望著她,“如果之前下毒的人真是魯達國派來的,這一去就當真不太平,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我跟你跟定了,再說到了那裡,他們就不敢對我們動手了,否則也不會在半路行動,對吧?”她雖天真但也不笨。
“沒錯,格格果真聰明,不過只有正人君子才會這麼做,小人可是不講理的,所以我們還是得萬分提防。”他不得不提醒她。
“我當然知道了,放心,我不會惹事。只是我不懂,咱們只是去回個禮,他們為何要加害我們?”這可是她百思不解的。
他勾起冷笑,半眯著眸估算道:“事出必有因,顯然他們魯達國有什麼事不希望被咱們發現,所以到了那兒,無論發現什麼,你記住,都得以靜制動。”
“我都聽你的。”她站起身打開窗,深口氣,“嗯,這鎮上的空氣真好,我們可不可以去外頭走走呢?”
“怎麼?是不是因為養傷的關係,在屋裡悶得慌?”他笑著從她身後摟緊她,“好吧,就陪你去。”
“真的?太好了!”水宓微笑著,才剛說完就見外頭又飄起了雪片,“湛天你看,又下雪了耶,這次的雪好密喔。”
“是不是想出去了?”看見她的笑容,他可以猜想到此刻的她一定想摸摸雪瓣的滑冷。
“嗯。”她開心地拎起裙襬,快步奔了出去。
站在簷下,她伸手接著雪,微笑地說道:“時間過得真快,我們離開北京城已經一個半月了。”
“這一路奔波,辛苦你了。”這段子她一直跟著他跋山涉水,每每想起都令他極為心疼。
“我一點都不辛苦,雖然有點累,但卻很快樂。”轉過身,她綻放亮麗的笑顏,“在客棧養病時,聽店小二說出了鎮外右轉不遠的地方有處青草坡,風景極美,我們去看看怎麼樣?”
“怎麼?起了玩?”他摸摸她的腦袋。
“是你說要帶我四處瞧瞧的,人家只不過想逛個青草坡,你就有意見呀?”眯起眸,水宓故意說:“好吧,那就不去了。”
“鬧什麼脾氣,我只是開個玩笑,那就走吧。”拉住她的手,兩人來到客棧後面牽馬。
左湛天道:“你的傷剛好,還是與我共乘一騎吧。”
“這樣也好。”水宓先上馬背,不一會兒左湛天也躍上,將她鎖在懷中。
他的雙臂緊緊圈著自己,水宓不想起上回的親熱,雙腮隨即泛上了紅影。
“回京後你會明媒正娶將我娶進門嗎?”她垂下小臉,低聲問道。
“這麼想嫁我?”瞧她那張羞怯的小臉,左湛天心底得意著呢。
“說什麼嘛?只有我想,你不想嗎?”她雙眉一皺,回頭望著他,“難道你…你並不愛我…”沒想到就這麼一句話,淚水已在她眼眶中打轉,左湛天立刻解釋,“只是開玩笑而已,你怎麼就哭了?”
“因為我真的害怕…害怕你只是虛應我。”這一路她不要臉的黏著他、纏著他,的確讓她非常不好意思,而他的無奈她又怎會瞧不出呢?真擔心他過去對她說的那些話只是應付的。
“就這麼不信任我?”他認真的說:“好,一回京我立即派人去你府中提親,希望恭親王與福晉會接受我這個女婿。”他的心被她打動是真的,從沒想過自己也會如此惦記著一個女人,但就在上次將她送走的那一剎那,他終於體認她在他心底的重要,把她送走他可是又愁又苦又擔心呀!
“真的?你真會這麼做?”水宓發現自己愈來愈愛他了,甚至已到了無法與他分開的地步,若是這輩子無緣與他結為連理,那她決定不再婚嫁。
“當然,所以別再胡思亂想了,走吧。”他猛一揮鞭,馬匹立即往前疾奔。
來到青草坡上,見地面上已覆著皚皚白雪,入口的都是結了冰的空氣,冬天真的來了。
水宓開心的跳下馬背,直往前奔,由於眼前所見完全無遮蔽,可以將一整個幽然的景全部納入眼底,令人心頭頓時開朗。
水宓調皮的搖搖樹幹,不一會兒,結晶在樹上的雪堆被震開,碎落在她的手心中。
她笑咪咪的看了左湛天一眼,接著大大的吃上一口,含在嘴裡,“哇…好冰…”
“傻丫頭,這麼冷的天干嘛吃雪呢?”這麼頑皮的格格,當真絕無僅有呀。
“好玩嘛,而且真的很好吃,你也吃一口。”她立刻把剩下的雪放在他嘴邊,鼓勵的笑著,“嚐嚐看呀。”沒轍的搖搖頭,他也低頭吃了口,“好冰!”
“雖然很冰,但很有意思吧?”她漾出燦爛的笑容。
“你呀,我們大清的格格哪個像你這樣子,淨做些旁人都不會做的事。”她是老天爺贈給他的禮物嗎?與她在一起,每天都會出現不一樣的驚奇,無論是開心的、難過的,還是讓他疲於應付的,這些都是生活的新剌、新體驗。
以前,他的子總是過得非常愜意,也足以讓他掌控,因此每天的生活是平淡得很。
可自從認識她之後,平靜的生活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層出不窮的意外,讓他應接不暇。
一開始他有些排斥、有些退怯,但是與她識之後,他發現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越來越重要了。
他愛她,毋庸置疑的愛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