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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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甜美溫柔的笑刺痛了他的眼,那親密相依偎的身影毀滅了他做人的自制。

“放開她!”他啞聲怒喝,雙眼幾噴出火來。她是他的,誰也不準碰她。

那明媚的眸子終於望向他,正當他為此而心跳加速時,卻又淡然自若地移往身旁的男人。彷彿方才看到的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那樣的漠然,像一把利刃猛進他口,痛得他幾乎不過氣來,可是他的目光依然無法自她身上挪開。

白髮男人在他幾置人於死地的目光下依然笑得悠然,那是一種旁若無人的笑,讓人很容易想到即便世界毀滅,他仍可笑得如此自在。不過當他低首看向藍衣女郎時,笑中加入了愛憐,聲音中也充滿了疼惜:“你還要和他牽扯不清嗎?”他問。

卿洵一顫,明白他的話意。

她的選擇…

那藍衣女郎回男人一個千嬌百媚的笑,柔聲道:“我的心思你是最瞭解的了,還用我說?走吧。”她沒看卿洵,轉過頭,對葉奴兒道:“奴兒…”她的選擇!卿洵痛苦地閉上眼,周圍的一切全被隔絕到了心外。

恍然中,他憶起兩人怨愛難分的糾纏,一度他厭棄的生活卻在她離開後的這段子變成最難捨的回憶。一遍又一遍地重溫兩人相處的每一個細節,終於,他懂了自己的心。

沒有尋她,不是不想,而是沒有勇氣,他害怕會得到他最不願面對的消息。不尋她,他就還可以自以為是地認定她是為了葉奴兒離開他,而不是…那一掌他下手絲毫沒有容情。

是的,他沒有想錯,她不僅好好的,而且還找了別的男人。

卿洵摹然睜開眼,嫉妒的火焰在他棕的眸中熊熊燃燒著,似乎想將一切化為灰燼。看到她與銀髮男子打算離開的背影,他心中痛怒集,驀然一聲悲嘯,凝聚全身功力地一拳破空直襲銀髮男人,勢將他擊斃。

她休想!自從他發誓的那一刻起,她就成了他的女人,一生一世。而現在他決定不止這一輩子,還有下一輩子,下下輩子…永生永世,他都要定了她,她逃不了。

銀髮男人絲毫不敢小覷他這含怒而發的一拳,忙放開焰娘舉掌相

卿洵角勾起一抹冷孤,陰鬱地望進一旁惶然失措的明眸中,森冷地道:“跟我去罷!”語畢,已攔勾住藍衣女郎的纖,在銀髮男人反應過來前,向後疾退。

卿洵打定主意逃,有誰能攔得住?

在平靜的江面上,一艘華美的樓船緩慢地順而下。

焰娘坐在椅內,目光淡漠地落在窗外不斷逝去的翠綠河岸,心思千迴百轉。

他既然不要她,又擒她來做什麼?本來自己已決定放棄,他、他又何苦再來撥她的心,讓她心中再次升起渴望。他難道不知道,現在的她已無力追逐於他的身後,擺脫她,這是最好的機會。

他究竟想做什麼?焰娘疲憊地閉上眼,為卿洵反常的行徑頭痛不已。

艙門被推開的聲音響起,沒聽見腳步聲,但是她卻知道有人來到了她身後,不用回頭,憑銳的覺她也知道是誰。只是她料不到的是下一刻她已被打橫抱起,向走去。

她嚇了一跳,目光自然而然落在已換上一身白袍的卿洵臉上。那張臉不再有初時的怒意,恢復成以往的木然,但他的淺棕眸子卻緊緊盯著她的眼,令她不能移開目光。

“喂,你告訴我,捉我來有何目的?”收拾起消極的心情,焰娘順勢摟住他壯的脖子,故態復萌地撒起嬌來。

他最厭惡的就是這一套,也許會馬上將自己丟在地上。很懷念啊,很懷念他輕蔑的表情,至少那證明他眼中還看得到自己。

沒有回應她,卿洵將她輕輕放在上,正要伸直,卻發覺她的手攬著自己的脖子沒有放開的意思,木然地回視她,等待下文。

“你不回答我,休想人家放開。”焰娘笑語嫣嫣地道。以前她都是這樣迫這悶葫蘆說話,沒想到還會有這個機會。

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浮上卿洵角,他驀然抱起焰娘一個轉身,自己坐上了沿,焰娘則被擱在了他腿上。

喝!焰娘著實吃了一驚,忍不住收回手眼睛,是她眼花了,還是她在做夢?她可以想出千萬種可能,也想不到卿洵會有這種反應。他,是不是生病了?纖手一伸,按在了卿洵的額上。

卿洵看著她,突然緊擁住她大笑出聲,聲音雖然嘶啞難聽,卻極盡歡娛快活,仿似碰上了世上最令人開心的事一般。

緊挨著他的身子,覺到他膛從未有過的振盪,焰娘突然覺得頭有些發暈。一定是她的病還未好,而且還有加重的傾向。

笑聲漸止,卿洵突然伸手為焰娘脫掉鞋襪,在她狐疑的眼神中,用他蒲傘般的大手輕輕握住她晶瑩剔透的玉足,愛憐地摩挲“我還是喜歡你不穿鞋的樣子。”被他嚇住,焰娘從沒見過這麼反常的卿洵,心中不由害怕,只當他是在捉自己。現在的她可經不住折騰。

“你是你,我是我,我穿不穿鞋可與你毫不相干。”笑眯眯地,焰娘一邊築起厚厚的心牆以防被傷,一邊掙扎著想從卿洵懷中掙脫,雖然留戀,她卻知不宜久留。

卿洵臉一變,雙手用力,將她緊錮在懷中,令她動彈不得“你是我的女人,怎麼不相干?”沙啞的聲音仿似警告,焰娘卻銳地察覺到其中令人心碎的痛楚,不由微微蹙起了秀眉,他,可當真?

“那是卿夫人的,你、你從來便不是心甘情願。”低低地,焰娘忍著心中傷疤被撕裂的劇痛,說出九年來兩人心中都明白的事實。以前她心中總是存著希望,於是從來閉口不提。可是現在她已是廢人一個,哪裡還敢奢望什麼。

“你送我回去吧,我發誓以後再不糾纏你。”終於,的決定不再戴面具,秀美的小臉上一片慘白,一股寒意湧上心頭,她不住微微顫抖。

在他懷中,她從來便沒覺得過溫暖,可是真要離開,才赫然發覺沒有他的懷抱,竟是如此的寒意浸人。可是她從來便沒有選擇。

“休想!”卿洵閉上眼,痛苦地低吼,手上的力道令焰娘幾乎不過氣來“我不放,永遠也不…”他不善表達,即使到了這一刻,依然無法確切地表達出自己的心意,只知道用那雙強勁的手臂緊緊地抓著,抓著自己不想失去的一切。

“永遠…”焰娘茫然,這兩個字她從不敢想,可是卻從他口中吐出“我不走,你不要用那麼大力,我快不過氣來。”他是否把自己當成了另外一個女人,他的失常讓她不得不如此懷疑。

卿洵的手臂微微放鬆,看著她的目光竟變得溫柔,就連那一向醜陋駭人的臉部輪廓也因這而變得柔和。

焰娘心中不由怦然,她恍然知道,就算他將她當成另外一個女人,她也甘願在他這樣的柔情下陪他一生。可是他又怎會長期將她錯認,一切不過都是夢罷了。

絕望地,她伸手勾住卿洵的脖子,吻上他的,與前不同的是,卿洵立即給予她熱烈地回應,和以前的木然完全不同。

“焰兒…”息的間隙,卿洵沙啞地呼喚出年來在他腦海中盤旋不去的名字。從來沒珍惜在意過,卻不想已擱在了心中至深處。

“什麼?”焰娘驚愕地後仰,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他喚的是何人?

“焰兒。”卿洵口中喃喃重複,不捨地吻上她仍緊蹙的眉,這裡,不該有摺痕,在這張臉上,他習慣看到笑容“焰兒…”他喊的是焰兒!在那次被迫的選擇中,他喊的也是焰兒,難道…焰娘不敢想下去,只因這一切是她渴望卻從不敢冀望的,只怕、只怕還是夢吧。

“卿洵,我是焰娘…那個…你最討厭的…唔。”焰娘鼓起勇氣,顫抖著聲音想要確定,卻不想被卿洵用輕輕吻去了最後的兩個字,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卿洵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

“不要說…對不起…”自責的語調,任誰也想不到會出現在卿洵身上。

可這一刻,不,在知道失去焰孃的那一刻起,即便他心中不承認,他就已經在自責痛悔了。

“別…”焰娘伸手捂住卿洵痛苦的歉疚,呆呆與他深情溫柔的目光對視半晌,突然一下子抱住他的脖子痛哭失聲,她終於明白了她的所有深情都有了回報。不需要太多的語言,只從他看自己的眼神她就可以肯定這一點。可是焰族女子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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