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便是三百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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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心掙扎幾下,不嬌臉暈灼,又不敢高叫。寶玉心蕩難抑,一把扯開靜心的小衣,又忙褪下自家綢褲,身於前。靜心猶自羞澀,不肯相就,被寶玉一下將她身子摟定,就伏上身,將襠中酸脹的惹禍之物向中亂搗。

靜心情動,不能自持,手由不得放鬆了些,被他趁勢脫下。寶玉俯視其牝,只見舒捲,陰稀疏,鼓鼓一道牝溝。便手著捻那話兒,湊近那孔竅,研研擦擦,真是龍進深淵,直溜至,牴觸花心。靜心上次被寶玉開苞,興猶味盡,今妙玉不在,樂得受惠快活。便不再推擋,柳款擺,聳身迭股,相相送。

得寶玉興發如狂,急急徹推送,一味亂搗。一半個時辰,忽聞禪寺鐘響,二人方才雲停雨駐。寶玉向靜心自取了梅花迴轉,行到半路,只見賈母房內的小丫頭子名喚傻大姐的,從稻花村笑嘻嘻走出來。

手內拿著個花紅柳綠的東西,低頭瞧著只管走。不防頭撞見寶玉,抬頭看見,方才站住。寶玉因說:“這傻丫頭又得個什麼愛巴物兒,這樣喜歡?拿來我瞧瞧。”忽見一個五彩繡香囊,上面繡的並非花鳥等物,一面卻是兩個人赤條條的相抱,一面是幾個字。這痴丫頭原不認得是意兒,心下打量:“敢是兩個妖打架?不就是兩個人打架呢?”左右猜解不來,正要拿去給寶玉看呢,所以笑嘻嘻走回。忽見寶玉如此說,便笑道:“二爺真個說的巧,真是個愛巴物兒,且瞧一瞧。”說著便送過去。

寶玉接來一看,嚇得連忙死緊攥住,忙問:“你是哪裡得的?”傻大姐道:“我掏促織兒,在珠大院子山子石後頭揀的。”寶玉道:“快別告訴人!這不是好東西。連你也要打死呢。因你素是個傻丫頭,以後再別提了。”這傻大姐聽了,反嚇得黃了臉,說:“再不敢了。”磕了頭,呆呆而去。寶玉便籠在袖裡,心內罕異,揣摩李紈此物從何而來,又如何受用此物?且不形於聲,向李紈院中走來。卻說這李紈殘妝半卸,正在屋中與香菱閒談,恰問:“寶玉要取的紅梅怎未送來,或是妙玉天生怪僻,不好多話。”一語未了,卻報寶玉已到。香菱聽了,喜孜孜扶了李紈慢移蓮步,款整衣裙,嫋嫋娜娜走將出,見寶玉笑欣欣擎了一枝紅梅進來。

眾丫鬟忙已接過,入瓶內。一面說一面大家看梅花,原來這枝梅花只有二尺來高,旁有一橫枝縱橫而出,約有五六尺長,其間小枝分歧,或如蟠螭,或如僵蚓,或孤削如筆,或密聚如林,花吐胭脂,香欺蘭蕙,各各稱賞。

李紈使個眼兒,香菱會意,領了眾人退出。寶玉見李紈只穿著墨綠小襖,散挽烏雲,只出水紅抹,一痕雪脯,偏倚在太妃椅,懨懨的那神,姿態墟呵,凝眸顧盼,另有一種佳趣,好不垂涎。便一揖到地,說道:“嫂嫂之託,幸不辱使命!不知有否為報?”見婦人出一條白,隱隱的兩枚峰,好生動火。站起來上前假做扶她,卻上前一把抱住,接著,就親了個嘴。李紈閃避不及,急道:“二爺!你嘴裡怎麼越發沒了捆兒了?常言道:懶豬不拉窩裡屎,豈有兄嫂之間這般‮情調‬鬥口齒的?”寶玉嘻笑道:“常言亦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哩!索破了例就完了!”言畢,要扯婦人的小衣。

李紈見這話越發僻了,一邊道:“二叔!你說話怎麼越發沒前後了!”一邊奮力推攮“你的情意,我心足矣!奈何未亡人心如神灰,早隨你死去的大哥哥去了,指望著蘭兒有一點兒出息,也替你大哥哥頂門壯戶。”想著舊事,兩行珠淚不住簌簌的落將下來,原來,李紈雖見寶玉二叔,則溫文爾雅,貌又丰神秀雅,本有竊愛看顧之理,酷似故去的亡夫賈珠,而溫存體貼還猶勝一籌,但她自幼閨訓森嚴,這些天思前慮後,一是怕那言蜚語,心憂人言可畏。

二是一心望子成器,不惹事生非。近只是布裙荊釵,足不履戶,關門獨坐,一點外事不聞,終打消與寶玉那苟且之念。寶玉聽了,寒了半截,不敢違拗,只得住了手,嘆道:“尊嫂際此芳年,具此才貌。

奈何清燈長夜,做無益之苦守,務虛名而去實際乎!‮夜午‬靜思,常竊為尊嫂嘆惜。”李紉見他說的不倫不類,羞臊得滿臉通紅,嘴裡卻強自鎮定,道:“二叔,你平飽讀聖賢之書,豈不聞‘萬惡誠為首’?古人屢屢言之,若要人不知,除非已非為。患下孽債,惡積天譴!

你我行此苟且之事,後有何面目見你兄長於陰司之下。二叔,汝即為家中嫡子,當為弟妹表率,切不可沽於女途不返。”寶玉難掩自慚,不敢輕口輕舌衝撞,便道:“嫂子,怎麼今說出這話來?

我如何擔得起?聖人亦言,飲食男女,人之大存焉。當年,孔夫子見衛靈夫人南子,為其美所惑,環佩玉聲璆然。聖人尚且如此,何況我輩凡夫俗子。嫂嫂如此風,我怎可有目無珠。

“言畢,竟忘乎所以,上前狎其,嘗其滑膩,低聲勸道:“古來才子佳人之遇種種,未聞因穢而為之報者,嫂何過慮之甚。況賢嫂苦守十載,兄長泉下有知,也當欣。‘太上’說的好,救人危難,最是陰騭事。

我想名垂千載,不如今宵快樂,嫂子何必如此死心。”李紈一邊推閃,一邊急的紅了臉,叫道:“二叔,你越發比先不尊重了!”卻被水淋漓、痴痴,半晌方掙脫起身,正道:“我且告訴你,要是換了別人,潑皮無賴這般得罪了我,倒還罷了。

還虧你是大家公子哥兒,每唸書學禮的,越發連那小家子的也跟不上。”寶玉口內百般央求:“嫂子寡居多年,何必拘執至此!空房寂寂,倚枕無聊何苦呢?今庭院無人,不可錯過。偎香懷玉,自享不盡衾帳之歡娛矣。

小弟不才願與尊嫂若此不疲,不知老之將至。”李紈聽了寶玉越發說得不堪,忙止道:“罷,罷!嚼舌的猴兒崽子!別隻管嘴裡這麼不清不渾的!

知道的說是玩,不知道的,再遇見那樣髒心爛肺的、愛多管閒事的人,吵嚷到那府裡,背地嚼舌,說咱們這邊混賬。”寶玉聽見李紈如此拒絕,話又鋒利,無可回答,一時臉上過不去,也明欺她素兒,忙陪笑:“嫂子,從古至今,連漢朝唐朝,人還說‘髒唐臭漢’,何況咱們這宗人家!

你滿家子算一算,誰家沒有些風事。連那邊大老爺這麼利害,璉二叔還和那小姨娘不乾淨呢。鳳嬸子那樣剛強,瑞大哥還想他的賬,哪一件瞞了我?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只許他們偷偷摸摸地享那抱玉偷香的樂事,偏咱們就這樣‘丁是丁,卯是卯’的?不過大家將就些罷了。”寶玉只管信口開河,胡言亂道。李紈這廂卻已羞得是面紅頸赤,啐了一口,罵道:“好個二叔!越發連個體統都沒了,各門另戶,誰管誰的事?你趁早打了這妄想!”寶玉本要回去,可這一肚子的隱情,越發被勾起,索從袖裡扔出一個香袋來,說:“你瞧!”李紈忙拾起一看,見是十錦意香袋,也嚇了一跳,忙問:“二叔,從哪裡得來這物事?”寶玉見問,說道:“我從哪裡得來?我天天坐在井裡!幸虧我是個細心人,才偷空兒,誰知你也和我一樣!這樣東西,大天白,明擺在園裡山石上,被老太太的丫頭拾著。

不虧我看見,不然早已送到老太太跟前去了,我且問你:這個東西卻是從何而來?”李紈聽得,也更了顏,忙問:“二叔怎麼知道是我的?”寶玉笑道:“幸虧傻大姐還不解事,當作一件玩意兒,至我手裡。嫂子青妙人,兒女閨房私意是有的,還要和我賴!

幸而園內上下人,尚未知曉。倘或丫頭們揀著,與老祖宗、太太太看見,這還了得?外人知道,這命臉面要也不要?”心中胡想,平時寡言少的嫂子暗地拿著這玩意兒自瀆洩慾,下之物不覺如初發之筍,生機

李紉又急又愧,登時紫脹了麵皮,便雙膝跪下,也含淚訴道,越發淚如雨下又哭又嘆道:“二叔說的固然有理,我也不敢辯,但並非我來這樣東西。我屋中孤兒寡婦二人,餘者老婆子們,要這個何用?

其中二叔只須細想:這香袋兒是外頭仿著內工繡的,連穗子一概都是市賣的東西。今且對二爺實說,卻是你那過世的哥兒、不長進的下種子,那時留下來的。”寶玉聽了這一席話,很近情理,心忖:“我一個混濁男兒,何苦用這勞什子難為她一個孤嫂至親,豈不是那下作之輩所為?”當下扶她起來,因嘆道:“你且起來,我也知道你孤兒寡母不易,不至這樣輕薄。剛才不過是我氣你的話。

但只如今且怎麼處?”李紈道:“若要我依你言語,只要依我三件事!”寶玉應道:“我既是為嫂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休說三件,便是三百件,我也依得!”李紈指定寶玉,說出那三件事來,有分教:“偷盡妙尼來護嫂,了卻心願去褻母。”畢竟李紈說出哪三件事來,且聽下節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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