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聲:驕縱刁鑽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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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當大廚,當副手幫忙洗碗切菜總會吧?”掀開被子,他著上身,到浴室轉了一圈又蜇回來,站在衣櫥前。

“有沒有大一點t恤?借我一件。”沒等她反應,他已打開衣櫥。

“我來幫你找。”她忙躍下,然後他倆的眼睛同時盯著那隻她昨兒打包好的大型行李箱上。

“別誤會,我決定離開是在…”

“披上外套。”易昊勤二話不說,拖出那隻沉甸甸的行李,快速穿回自己的衣服,即拉著僅著睡袍的她,開門坐進電梯。

“我的手機忘了帶。”要是她媽媽找不到她,會很著急的。

“我會再幫你申請一支。”將她“丟”進座車,他一路猛闖紅燈,幾次險象環生,嚇得溫柔大氣都不敢一個。

車子開回別墅,赫見潘玉倩等在門口,手裡捧著一個大蛋糕,原是笑的,一見到溫柔馬上拉下臉來。

“昊勤,”她嬌嗲地奔向前,暫且把溫柔那個頭號大情敵撇在一旁。

“生快樂,你一定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我先送蛋糕來,晚上爸爸在喜來登幫你訂了酒席,邀業界的一些好朋友幫你慶生。”

“我不需要。”易昊勤對準都不假辭“轉告令尊,他的好意我心領了。”

“可是…我爸爸說那個合作計劃…”

“給我五分鐘,讓我處理完家務。”潘玉倩待還要說些什麼,易昊勤已抓著溫柔的手臂,走入玄關,穿過大廳,登上二樓。

“你沒權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溫柔甩不開他的手,氣得大聲嚷嚷,引來午睡剛醒的方若築。

這小表頭和她似乎特別投緣,草草的和她爸爸打過招呼後,就跳進她的懷裡。

“你怎麼那麼久都不回來?”她嘟著嘴巴問。

“我現在不是已經…呃,回來了嗎?”這裡又不是她的家,怎麼能叫“回”?

“若築乖,”易昊勤把女兒抱過去,柔聲道:“從今天起,柔柔阿姨就是你的新媽媽,你要負責看好她,千萬別把她給丟了,知道嗎?”

“喂!”她有說“我願意”嗎?

無視於溫柔的抗議,他們父女竟一搭一唱“知道了,從現在開始我就一直黏著她,她到哪兒若築就到哪兒。”

“很好。”他十分稀奇地在方若築的小臉上親了一下“我可以完全信任你嗎?”

“一無萬失。”老愛把成語錯誤重組的她,一副小大人模樣的說。

“等等,你不能就這樣馬馬虎虎的把我…呃,娶進門。”天吶!她已經被娶進易家,成了易家的媳婦了?

“放心,我會給你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他說:“當然,在這之前,我會先去向你母親提親。”

“不只是這樣,”事關重大,豈能由他說風就是雨。

“我覺得…”

“噓!”易昊勤壓低嗓門,附著她的耳邊說:“別我把你囚起來,我有多壞,你很清楚。”

“爸爸,你們說什麼悄悄話,我也要聽。”方若築嬌聲嬌氣的問。

“請柔柔阿姨告訴你,現在爸爸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去哪兒?”

“香港。”他這決定來得很突然,想必和潘玉倩那未竟的話有關。

“去多久?”方若築是道地的管家婆,溫柔想知道又不便開口問的,她全都代勞了。

“三、五天吧。”他將目光瞟向溫柔“等我回來?”她沒給他肯定的答覆,他不死心,再問一次。

我為什麼要等你?一句話哽在喉嚨,她終究沒有開口。明知潘玉倩還在樓下等著他,她怎能裝成沒事人一樣,呆呆在這兒等著他回來娶?

他是個可以為了事業,為了兄弟、朋友和組織做相當程度犧牲的人,這個犧牲可以是金錢、女友甚至家人,子在他心目中能夠佔有多少分量?更何況,他娶她也是別有目的。

想到這裡,她就怒意難平了。

“阿姨,爸爸問你話呀?”天真的方若築不明白大人的煩惱,仍開心的牽著兩人的手,當成鞦韆玩。

“想不想玩大老二?”故意不去看他熱切期待的眼神,她拉著方若築便往房裡走。

直到房門關起,他依然立在原地,若有所思地低垂著眼險。

“易先生。”老韓由樓梯那頭走來,禮貌地朝他頷首。

“潘小姐問,能否再跟你說幾句話?”

“告訴她,我馬上就下去。”他的腳步居然猶豫了起來,從沒如此優柔寡斷過。

秉足不前地,他還是扭開門把,想跟溫柔再解釋幾句,卻見她和方若築趴在的一角,手裡各持十幾張撲克牌,正玩得全神貫注,興味盎然。

家的覺再度湧進他心中,前所未有地,他迫切的想要一個,一個毫不矯飾,膽敢在他面前又哭又鬧,既深情款款,又驕縱刁鑽的女人,與他共組甜溫馨的家庭。

放心的關上房門,雖無十成十的把握,但總有那麼一點希望,她,應該會等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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