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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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豹表現得片麼樣?”一輛汽車裡,趙航宇醉醺醺地坐在司機旁的座位上,頭也不回地問坐在後排座位上的劉順明:“他情緒穩定嗎?”

“相當穩定。”劉順明湊向前去對趙航宇說“看上去相當平靜。很乖很聽話,唯唯喏喏。在那兒和姑娘相處的也很好。讓幹什麼就於什麼,沒有任何不愉快事情發生,真是個好青年,看來白度對他胡說八道一番一點作用都沒起。”

“要注意監視,也許這是假象呢。搬去和美麗的女孩子同住,這誰都不會有異議,如果一旦知道了我們的真正用心會不會登時為之一變,大吵大鬧甚至發生更壞的事情——不幹了?”

“目前還很難說,但我覺得不會,元豹和白度不一樣,人忠厚得多。當然這也仍需要個過程,所以我也不急於跟他明談。先讓他舒服幾天,習慣了,嚐到甜頭了,再談起來可能就容易得多。”

“不要太大意了,不要太相信一個人的表面行為了,這點我是有慘痛教訓的。誰老實誰忠厚?表面越老實的人骨子裡就越壞!我是看透了,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互相演戲給對方看。對他再好也沒用,都是喂不的白眼狼,到時候就反咬你一口。沒勁…活著真沒勁,有時真想大哭一場…”趙航宇嗚嗚咽咽地泣起來。

“您別太悲觀了,趙老。”劉順明解勸道“別太想不開了,一個白度就使您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勇氣,這也太不值了。”

“這些天,我常人夢裡哭醒,醒來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我就問自己:我這是在哪裡?一語末了,酸了鼻子,淚就又下來了。”

“不敢老哭,當心哭壞了身子。”

“下哭,我還能幹嗎?這些天我心裡老想著一個念頭: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質本潔來還潔去…”

“唉喲,趙老,您可不敢尋短見,多少人指著你呢。”

“唉——,誰能指上誰?父母兒女都不能跟一輩子,功名利祿又豈是萬年不壞的本?宇宙都要毀滅,人生不過百年,我還是赤條條來去無牽掛罷。”趙航宇掩面大哭。劉順明聞言也不慘然,但還是強顏歡笑地說:“這也太消極了。咱們革命者還是得生命不息,戰鬥不止,人類解放的小車不倒就只管推。想想三分之二水深火熱的人民,咱們不救就沒人救了。”

“他是他,我是我。他水深火熱與我何干?我心情悲苦無病呻又與他何干?從今後,我要丟開手,咱們互不相干。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冬夏與秋…

今夜有酒今夜醉,今夜醉在秦淮河邊…“趙航宇輕輕唱起來,俄而,輕輕育起宋詞:“此去經年…暮藹沈沈楚天闊…便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車停了,趙航宇仍在詞:“王衾孤寒誰與共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可以請你跳個舞嗎?”

“可以。”濃妝豔抹的元豹站起來,俯視著這個比他矮半頭,弱不風的小男子,張開雙臂他摟自己的,捏住自己的手,隨著他向場內舞去。昏暗的飯堂內,無數的男女學生摟在一起一聲不吭地在跳舞。女的畫得象熊貓,男的眼鏡反著光象剛到地球的外星人。唯有元豹,一張大白臉懸浮於人頭之上,五官分我清晰象一個大號秦香蓮拉扯著幼小的兒子。

“你是cp還是cy?”他問那個掙扎著的舞伴。

“都不是。”

“那是哪個組織的?肯定有人派你來。”

“聯合派遣。我是組織的人也不會這麼慘,我只是個積極靠攏組織的人。小個子推車似地費力地推動著元豹,舉起元豹胳膊跳著高繞過他的頭頂,自己在元豹面前悠來蕩去,緊張地踩著點兒一邊看著道一邊頂著他往前走,忙得一塌糊塗。

“你別累壞了,子還長著呢。”

“沒關係,我打小就幫家裡幹家活兒,什麼苦都受過。”

“你會女步嗎?”

“別別,您可千萬別同情我,讓我累死。”

“可我連貓都不待。”

“我這是自才,跟您沒關係。”

“想想磨房裡的驢,你會好過一點。”一曲終了,小個子靠在元豹手上休息了一會兒,站直向元豹道謝,噙著動地向一旁走去。站在那裡的教務處主任拍拍他的肩膀,說了些勉勵的話“在他手裡的本子上鄭重地記上個紅點。教務處主任一揮手,又一個義士悲壯地走出來,向和姑娘們坐在一起的元豹走來。

“你們成立了一支敢死隊是嗎?”元豹問一旁的王姑娘。

“你以為我們是什麼?”王姑娘反問“不是敢死隊嗎?”

“這麼說,有兩個支隊。”義士走近元豹,臉上堆起甜的微笑。

元豹也忙堆起笑,多情地望著義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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