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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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間,她始終覺得不對勁的事情似穿過重重霧,驟地清明瞭起來。朦朧不清的疑惑宛如撥雲見般逐漸清晰了起來,隱藏的真相呼之出。

她可以確定,這絕不是她的錯覺,從她的生活習慣到她的飲食方式、做事態度,甚至到她的身體狀況,荻野真一清二楚。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知道她這麼多細節,她的養父母都不曾這麼瞭解過她,甚至連她自己都沒這麼清楚知道自己下意識的一些習慣,可是他…荻野真卻比她還了解她!

沒人知道她喜歡吃巧克力,又特別鍾愛see’scandy的巧克力。在美國,她幾乎可以把一盒巧克力當正餐吃。自從認識荻野真以後,她家就出現唯有在美國才買得到的see’scandy的巧克力,她以為他剛好也喜歡這牌子的巧克力。

沒人知道她偏愛白的野薑花,她從不特別購買與野薑花有關的產品;他送她的第一束花是野薑花,她把它歸類為巧合。

沒人知道她不愛吃水果,卻鍾愛蘋果那股酸酸甜甜的口;最近她冰箱裡陸續堆滿了富士蘋果,她開始覺得不對勁,只是想不出到底哪裡不對勁。

沒人知道她雖瘦,可是身體很健康,僅胃痛這個瘤疾纏繞她十幾年;他有隨身攜帶胃葯的習慣,或許荻野真的胃也不好,她這麼告訴自己。

沒人知道她很怕冷,中醫生說她是屬寒體質。他會要求她吃些補氣的葯膳,他可能覺得她常手腳冰冷,況且她比常人冷涼的手腳並不難發現。

這麼多可能、也許、以為、或許的巧合湊起來就變成了詭異。

她渾身劇震,突然覺得自己像被剝光了皮的香蕉,毫無屏障,赤地攤在荻野真面前,任由他宰割。

兒,你怎麼了?為什麼臉突然這麼蒼白?”荻野真俊美的臉上出現著急的神情。

荻野真繞過桌子,臂膀繞過她的細,輕易地把她圈進懷裡,溫熱的手掌自然地放在她腹部上方,準地覆住她痙攣的胃,一股暖意在她胃部縈繞;另一手掌則習慣著她冷涼的小手,試圖暖它。

他前額抵著她額頭測量她的體溫。

“好像沒發燒?兒,你哪裡不舒服?”他繃緊著聲音,緊張問道。

絲毫沒注意到當他手掌覆蓋在她胃部瞬間僵直的身軀,荻野真著急地抱起她幾乎癱瘓的嬌軀。

“我帶你去看醫生。”她連嘴都白得嚇人,她皙淨的額上甚至還泌著點點汗珠,她胃不舒服嗎?她的手為什麼冷得像北極的冰塊?為什麼他總沒辦法煨暖她?闇黑的俊瞳第一次出現無措與慌亂。

兒撫上他慌亂的俊臉,這張失措臉龐背後是謊言還是真心?她是他的一個遊戲?還是要掠奪的獵物?

惶惶不安的心緒已經像加了酵母的麵糰,不斷地變大膨脹,化不開的疑雲朝她兜頭攏來。她卻輕搖蒼白的小臉,只將臉更埋進他的前,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這個男人像天神般突如其來出現在她貧瘠乏味的人生中,在她來不及回神時,他已經侵入她的生活。

在她猝不及防下恣意擄掠她的芳心,卻在背後噙笑她的愚蠢嗎?

這個想法馬上像無孔不入的水銀,滲入她的血中。

她這才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堅強,她承受不了太多悲喜,即使有著太多的不確定,身軀還是不由自主地埋進荻野賁膛裡。

她眷戀的膛…

止不住竄起冷意的身軀,企圖尋找悉中暖暖的體溫,只不過為何這次他熾熱的膛煨暖不了她冰冷的身子,再也煨暖不了一顆漸趨失溫冰涼的心…

*******

兒凝望著窗外水般快速逝去的景緻,透過車窗外逐漸茂盛的樹木和老舊剝落的路燈,可想而知車子正往荒涼的地方行駛,她卻仍提不起勁來詢問荻野真這次又要將她帶到什麼地方去。

自從發現荻野真接近她的動機不單純後,面對他,雖近在咫尺,但徐兒卻到兩人的心相隔著萬水千山。

世上沒有人能這麼清楚她的生活細節,鉅細靡遺的程度連她自己都做不到,她應該直接質問他的,以她的個應該是會的。

可是她卻像鴕鳥般埋著頭不願面對事實,不敢詢問他心中的疑惑,就怕問出來的是她害怕的答案。她不願承受,不想承受,也承受不起啊。

儘管他依然深情款款,細心體貼得宛如一個溫柔的情人。只是,一旦懷疑的種子著以後,在心底成長茁壯,便鬱結難解,無從排遣,她再也無法真心快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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