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那灣湖水映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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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宗神府,演武大廳。。

今天晚上是雪冰開始布練神陣的第一天。為了不讓神陣被他人偷窺破壞,雪冰決定將神陣放在晚上練習。並且讓神府護衛將整個演武大廳把手的水洩不通。各個分舵高手都陸續集中到了演武大廳。這時,雷鐵突然覺自己的心口“嗡”的一疼,不眉頭也皺了一下,用手捂著自己的心口。旁邊的陳英傑看到,問道:“雷兄怎麼了,不舒服?”雷鐵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多謝陳兄弟關心。”陳英傑笑道:“怎麼雷兄現在倒和我客氣起來了?”雷鐵也笑道:“陳兄弟說的是。我這邊倒是失禮了。”陳英傑笑道:“雷兄說哪裡話。”兩人正說話間,演武大廳就進來了一個人,而且還哈欠連篇。只見此人手拿酒壺,另一隻手提著一把刀順手還將刀扛到了肩膀上,似乎刀很重似的。正是刀學分舵的樊彬。只聽他還在低聲嘀咕著:“正睡得好好的,就把人給吵醒了…”雷鐵和陳英傑聽到,也會心的笑了起來。其實他們也是一樣,正在自己房間休息,就被通知到演武大廳練習神陣,便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

這時,進來的人越來越多了。暗器分舵的聶千手,奇門分舵的金銀冷,還有其他一些分舵的高手也都進了演武大廳,除了輕功分舵的金飛和槍學分舵的楊思遠因為巡夜而看起來神點,別人也都是剛從睡夢中叫醒的樣子。

這時,陳英傑向雷鐵問去:“我說雷兄,神府這十八個分舵,都是誰進了天罡神陣?”雷鐵說道:“這個我也不大清楚,一會雪冰師姐肯定會給大家互相介紹的。”陳英傑點了點頭,他和雷鐵是因為魔宗入侵,才特意相助神府,自然對神府的內部不是非常清楚。旁邊樊彬仰頭喝了一大口酒,似乎清醒了不少,突然話道:“神府十八個分舵,高手眾多,想要認識每一個人,那的確要花一些時間的。”說著,樊彬向另一邊一指,說道:“那幾位我倒是認識,那個瘦高的是輕功分舵的金飛,聽說已經能夠踏雪無痕了。他身邊那個文雅書生模樣的,是暗器分舵的聶千手,只因為他發起暗器來,就向一千隻手在發一般,所以人們連他以前的名字都忘了。還有”樊彬在人群中轉頭看了看,繼續對陳英傑和雷鐵說道:“還有易容分舵的曲琴,瞬間易容,可謂神乎其技。不過我現在也不知道她來了還是沒來。”陳英傑和雷鐵聽到樊彬所說,兩人都不說了出來:“易容分舵?”特別是陳英傑,他本就來自武當,對陣法獨有心得,這次前來神府,也是投入於陣圖分舵而入選天罡神陣。他心裡暗道:“自古佈陣對敵,多以常用兵器為主,如少林的十八羅漢陣使,全真教的北斗七星陣用劍。而如今神府的天罡神陣卻各式武功兵器混雜一起,連易容分舵都有人參加,這,這卻讓自己百思不得其解。”陳英傑不搖頭,對著突然走到自己另外一邊的雷鐵,苦笑道:“易容分舵?我今天是頭一次聽說在陣法裡面還能用到易容術。”說完,還不住的搖頭,看樣子大是疑惑。

沒想到的是,雷鐵聽了陳英傑的話,眉頭卻是一挑,聲音竟然變得尖細如同女子一樣:“怎麼,你覺得易容術不登大雅之堂,進不了天罡神陣?”陳英傑一聽,當時就愣在了原地,兩個眼睛瞪著眼前剛剛還和自己相談甚歡的雷鐵。他的聲音,怎麼變成了女子聲音!陳英傑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不小心撞到了後面的人。陳英傑急忙轉頭,卻已經被眼前的景象吃驚的不知道怎麼樣了。因為他所撞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雷鐵。

兩個雷鐵竟然同時出現在了演武大廳!

先不說陳英傑吃驚到何種程度,就說他剛碰到的那個雷鐵,眼睛已經完全瞪到不能再大的地步了!整個人已經完全不知道幹什麼了。也許不管是誰,突然看到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眼前,自然是吃驚的不得了,而且一定得大大的吃驚一番不可。

就在這時,旁邊的樊彬和幾個周圍的人都哈哈的笑了起來。看到陳英傑和雷鐵的樣子,樊彬更是笑的合不攏嘴,老半天才說道:“你這個丫頭,剛來就整雷大哥和陳大哥,也不怕人家生氣。”那旁邊的那個雷鐵也是呵呵一笑,就在陳英傑和雷鐵再次吃驚的一瞬間。他,那個假雷鐵,就變回了一個女子的模樣,就連陳英傑和雷鐵都無法相信,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就看見對面的人幾下揮手,就由一個大漢變成了一個女子。。

竟然有這等奇妙的易容術!竟然有如此駭人的易容速度!

不等雷鐵和陳英傑反應過來,那女子已經走到了他倆的跟前,盈盈一拜,說道:“小妹曲琴,剛才只為嬉笑玩鬧,兩位師兄莫怪。”還是陳英傑反應快了些,忙道:“師妹不必如此,剛才是在下失言了。倒是我應該向師妹陪不是。”曲琴微微一笑,並不答話。其實剛才曲琴正好進來,聽見樊彬正在說易容分舵,看到陳英傑面有不屑之,所以就略施小計,也是為易容分舵爭回個臉面,讓別人不得小覷。

就在這時,雪冰和冷靈兒並肩走了進來,看到大家正在談笑,卻是不知道剛才發生之事。雪冰並未在意,向眾人說道:“各位師兄弟,今晚將大家叫了過來,自然是為了天罡神陣之事,所以,對於神陣的情況,我還是要先向大家說個明白。”眾人聽到雪冰已經直奔主題,也就屏住笑談,自然的分兩隊站好。畢竟神陣練習才是重中之重。

雪冰見大家安靜下來了,便說道:“天罡神陣是我神府創業祖師龍向天連同十八位同仁所創的奇陣,這十八位同仁,自然就是神府十八分舵的各個創舵舵主。神陣打破江湖陣法先例,將各種武功兵器冗雜一起。、合天地人三才,融五行八卦之奇門遁甲之術,終於將如此龐雜的兵器武功合的天衣無縫。在神陣之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重要作用,從神陣創陣到今為止,只實戰過一次,那就是由祖師龍向天率領,對付九州魔君。”說到這,雪冰停了一停,旁邊的陳英傑不向曲琴看去,自然是為剛才小看易容分舵而不好意思,旁邊的雷鐵也在旁邊不住搖頭,估計還在為剛才的事情而驚歎著。其實他們又怎麼知道,當年易容分舵的祖師歐陽雲,卻也是讓江湖不敢小看的角

只聽雪冰又道:“天罡神陣,共分九層,從第一層風雲突變到第九層弒神誅魔。主要以其中四名主攻手為軸心,四名副攻手為五行展開。輕功分舵取敵上路,奇門分舵取敵下路,易容分舵擾敵心志。其餘七人則以北斗七星之運行,分敵而動。”而現在,所有人的目光已經被雪冰所引,更確切的說,是被這從來沒有聽過的陣法所引。

雪冰繼續說道:“大凡陣法,常以配合為主,達到心有靈犀,才能將神陣的威力發揮到最大。”然後他看向冷靈兒:“靈兒師妹,你將十八人之姓名分舵給大家宣讀一番,讓大家互相認識認識。”冷靈兒點了點頭,從懷中拿出一張紙來,說到:“小妹劍學分舵冷靈兒,先自報家門,望大家以後多多照顧。”眾人也都答應了一聲,其實像冷靈兒這樣的才貌武功,許多人早已經認識。

冷靈兒見大家客氣,微微一笑,繼續念道:“十八人選,各個分舵一名,刀學分舵樊彬,槍學分舵楊思遠,軟兵分舵鄭一方,學分舵歐陽光,斧學分舵開山斧,鐧學分舵程自奪,鉤學分舵苗子賢,錘學分舵張大勇,戟學分舵薛有情,叉學分舵黃三,拳掌分舵雷鐵,腿法分舵李無雙,制分舵黃莊我,輕功分舵金飛,易容分舵曲琴,奇門分舵金銀冷,陣圖分舵陳英傑。”冷靈兒每念一人,被叫到者便走上前來,向大家拱手施禮,眾人也還禮。至此天罡神陣十八人選到全,在雪冰的教導下,開始練習起來。

黎明的曙光劃破了黑夜的籠罩,第二天的清風吹拂著每個人的臉龐。天罡神陣經過一夜的練習,終於停止,每個人都準備回到自己的居所休息吃飯。大家互相道別,便分散而去,每個人的臉都有疲憊之,可見神陣卻是複雜困難,讓各個分舵的高手也是極大的消耗。

眾人中都走的差不多了,晚點出來的,卻是冷靈兒和雪冰。這幾天往下來,雪冰和冷靈兒關係卻如姐妹,融洽的非常,這時冷靈兒向雪冰拱手告辭:“雪冰姐,小妹先回去休息了。”雪冰點了點頭,平時嚴肅的秀麗面龐上也出了一絲笑容,說道:“快去吧,我還得向師叔稟告一下呢。”冷靈兒說道:“師姐如此幸苦,可要注意身體哦。”雪冰點了點頭,算是謝過。冷靈兒這才轉身離去。

冷靈兒向自己的住所走去,邊走還回憶著昨天晚上的練習。突然,一陣悠揚的笛聲劃破了這寂靜的清晨。冷靈兒不覺停住了腳步,凝神靜聽。

只聽得悠悠的笛聲從湖邊的方向傳了過來。淡淡的,卻又十分清晰,就如泥土似的芳香,讓人覺到新鮮與舒服。冷靈兒也覺到自己神了許多,不想到,這大清早的,有誰在吹笛呢?似猶豫了一下,紫衣飄飄,卻向笛聲的方向走了去。

修遠湖本就是神府的一大景。當年龍向天以屈原辭中“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中“修遠”作為此湖名字。意以戒告神府弟子,武學無境界,應勤習之悟之。修遠湖大,在明淨大師任神府宗主之時,以魚苗入湖,如今湖中魚來魚往,更是增添了不少‮趣情‬。

現在正是清早,風過處,湖水蕩起陣陣漣漪,不時有魚探出頭來,吐個水泡,可謂是自在之極。其實湖水再大,也不過多少,魚在其中盡得其樂,而許多人生在茫茫天地之間,卻整天鬱鬱寡歡,反而沒有湖中魚的自在。今天的魚兒更是高興,因為一大早的,便有人來吹笛,別的不說,就看吹笛人身前幾丈水中,魚兒卻是比其他地方多了許多。

冷靈兒來到修遠湖邊,第一眼便已看到了眼前的吹笛人。只見他身穿青衣,一雙劍眉慢慢的舒展開,眼睛因為吹笛入神而翹望遠方,手中的玉笛正放在嘴邊,修長的手指也在不斷的跳動著。不是唐天縱是誰?

冷靈兒看到唐天縱,也先是一呆,沒想到那天所見與樊彬斗酒的胡鬧小子,竟然會大清早,安安靜靜的坐到湖邊,為那些魚兒吹著玉笛。看到唐天縱並沒有發現自己,還在專注的吹著玉笛,就在這時,冷靈兒看到了湖中的景象,許多魚兒都圍繞著唐天縱身前的幾丈,游來游去。冷靈兒不童心大起,躡手躡腳的向湖邊走去。

原來唐天縱一早起來,閒來無事,走到湖邊,看見如此美景,心中也是不由一動,於是便隨意找了一個湖邊的地方,坐了下來,拿起悠悠玉笛,便吹了起來。正在入神,這時突然肩膀被人一拍,就聽到一個清脆的女聲說道:“喂。”唐天縱這一驚也是不小,雙手一顫,玉笛險些掉到湖裡去。冷靈兒似乎也沒想到唐天縱有這麼大的反應,不哧的笑了出來:“這麼膽小,那天看你喝酒還厲害的。”唐天縱拿穩玉笛,轉頭便看,見是冷靈兒,不搖頭道:“真是嚇到我了,你不知道這幾天摘心兇手在四處遊蕩,連個招呼也不打就怕我?”冷靈兒說道:“兇手哪有這麼大膽,我只是路過,看你吹得認真,所以來…”說到這裡,冷靈兒突然住口,這才想到,你說人家在這裡好好的吹笛,自己卻又來搗什麼亂?臉微微一紅,轉頭看向湖邊,不敢向唐天縱看去。這時才發現,湖中圍著的那群魚兒,也因為笛聲的中斷而遊了開去。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破壞了這裡的美景。冷靈兒突然覺好像做錯了什麼,剛才的童心一下子索然無味,於是皺了皺眉頭,準備離去。

唐天縱看到冷靈兒如此舉動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剛還將自己嚇了一跳,現在又怎麼轉身要走?唐天縱看到冷靈兒臉上突然出懊悔的神,不問道:“怎麼了?”冷靈兒聽到唐天縱說話,也是轉頭回道:“沒,沒什麼。”只見唐天縱玉笛一擺,突然說道:“既然來了,就坐著吧,至於剛才嚇我的一仇,咋們改再說。”冷靈兒一聽,不覺一笑:“這樣記仇,真小家子氣。”竟然也不走了,在唐天縱的旁邊坐了下來。

唐天縱覺一股淡淡的香氣傳到了鼻中,就看見冷靈兒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一雙明亮的眸子眨巴眨巴,不又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樣子。冷靈兒看見唐天縱不住眼的看著自己,說道:“看什麼看?”唐天縱這才回神,說道:“沒什麼。”冷靈兒看著唐天縱的樣子,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我覺得你逗的,那天見你胡亂一氣,又是吆喝又是喝酒,今天卻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這裡,對著魚兒吹著笛子。”唐天縱微微一笑,說道:“我喜歡自由自在,自己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有時候卻也是任為之。”冷靈兒點點頭說道:“你可比我好多啦,我在家中,爹爹常常管教,嚴的緊呢,來到神府之後,才自在了一些。”唐天縱問道:“你父親很嚴嗎?”|冷靈兒點了點頭:“他除了對自己的朋友笑臉外,對我管教的可是嚴厲了。”唐天縱忽然問道:“聽雪冰那天說,你家裡是什麼劍山莊。是武林世家了?”冷靈兒說道:“是靈劍山莊。不過武林世家算是一半正確,爺爺靈劍秀江南卻也讓我家名聲大了不少。”冷靈兒說到這,又說道:“爺爺對我可好了,我的劍法也很多是由爺爺教出來的。哦,你呢?你家裡是幹什麼?”唐天縱苦笑一聲:“我?我只是一個兒,以前家裡算是富裕過,不過中落,我又不成器,算是一個窮光蛋,和江湖武林卻是沒有一點聯繫了。”冷靈兒問道:“那你怎麼會來到神府?”唐天縱說道:“此時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再慢慢告訴你吧。”冷靈兒點了點頭,說道:“你能再吹一首嗎?我覺得你吹的很好聽。”看到冷靈兒雙眼正看著自己,顯然沒有一絲的虛假阿諛。唐天縱於是拿起玉笛,略加思索,便吹了起來。

只聽得笛聲與剛才大不一樣,由舒緩之調突然變的奮發揚,讓人突然覺生活也似乎不再是那麼的蒼白,而是充滿著對未來的期望。冷靈兒隨著笛聲看向遠方,一群鳥也正好飛過天際,水中的魚兒也不停的躍上湖面,一切又是多麼的有活力,太陽已經開始照耀起來了,風過處,一絲清涼拂面而過,冷靈兒不也為這眼前的美麗景染,突然起身,將寶劍拔出劍鞘,竟然隨著這充滿歡快的笛聲,舞起劍來!

唐天縱正吹得專注,突然看見冷靈兒起身,還以為要走,卻突然看見她隨聲而舞,不也瞪大眼睛看的呆了。只見冷靈兒紫衣飄飄,寶劍在陽光的照耀下,反著一片光芒。風吹的她的秀髮隨風而起,一股美麗之極的覺向四周彌散開來,如仙子般在雲中翩翩起舞,這種美麗,似乎要將臨死的人救活,讓頹廢的人重新開始。笛聲陣陣,紫衣飄飛,誰又能想到,在這樣的一個早上,有這樣的兩個人?

也許生活太累了,需要放鬆,也許生活太快了,需要慢品,即使在魔宗大肆猖狂的時候,還有人可以開心的吹笛和舞劍?

人,開心就好。

一曲終了,唐天縱放下笛子,拍起手來,說道:“誰又能想到,劍學分舵的第一高手,竟然舞劍舞的如此讓人神醉?”冷靈兒也收了寶劍,剛才她聽到唐天縱的笛聲,不心神俱動,也就隨心而舞。其實她本就是江湖兒女,比一般的大家閨秀要放的開些。只見她說道:“那還是你的笛聲好聽,怎麼會這麼讓人奮發揚?”唐天縱說道:“|這幾天大家都在摘心手帶來的恐慌陰影中,我只是想讓自己放鬆一下。”冷靈兒點了點頭:“恩,我們卻也應該從被動的角走出來。這樣才能讓魔宗現出原形,自己當然不能先了慌亂。”唐天縱說道:“卻是這樣,不過我沒你想的那麼多,我只想到自己了。|”冷靈兒笑了一下:“時間不早了,我得趕緊回去休息,晚上還得練習神陣呢。”唐天縱不問道:“怎麼晚上練陣?雪冰怎麼想的?瘋了?”冷靈兒將手放到櫻旁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說道:“雪冰姐也是為了神陣安全,免得魔宗破壞,她一個女兒家,的心已經夠多了。”唐天縱卻是一臉不屑的表情,冷靈兒看到,卻也不再說什麼。拱手告辭。這時唐天縱也雙手在地上一撐,站了起來,雙手一拱,算是還禮。冷靈兒一笑,便轉身走去。

就在這時,她卻聽到身後的唐天縱“啊!”了一聲。急忙轉身,卻看見唐天縱神大是驚慌,說道:“血…血!”只見唐天縱的雙手上,竟然全是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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