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晝夜跋涉山林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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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雲飛望著公孫桐的痴之狀,淡然一笑道:“總提調還有什麼疑問麼?”公孫桐苦笑一聲,付思著道:“谷主諭示不詳,那天目別館究竟是哪一路的人物,實力如何,隻字未提,諺雲:知己知彼,始能百戰百勝,這樣貿然前去,只怕…”聶雲飛聲調一沉道:“依總提調說來,我們是隻好不去的了!”公孫桐雙手連搖道:“不,老朽絕不是這個意思…”聶雲飛冷笑道:“那麼,尊駕必是認為在下提調不宜,另有高見了!”公孫桐苦笑道:“申老弟萬勿這般意氣用事,老朽是說,既然對方實力不明,似乎該多帶人手,雖然各地人手調用不及,但本莊可用人力並不止十二人,若依老朽之意,似乎可帶三五十人,以免…”聶雲飛沉聲道:“尊駕不必說下去了,須知兵貴而不貴多,此去天目山天目別館,系屬突襲質,帶人過多,易為敵人發覺,反而會把情形糟。”公孫桐暗籲一聲,道:“申老弟說得是,老朽三更之時先行帶人出發就是了!”聶雲飛欣然一笑道:“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尊駕可以去準備了,在下坐息一時,天亮再走。”公孫桐無言而退。

聶雲飛瞑目枯坐,靜靜調息。

然而,他的心情卻一直無法平靜,思起伏,奔騰不已。

他可以聽得南屏山莊中的騷動,他想:公孫桐實在是個厲害人物,佈設三關來考驗自己,設若自己基稍差,豈不就毀到了他的手上?

但聶雲飛卻也有一份困惑,由他的推測、觀察,公孫桐是個老巨滑的人物,那是毫無疑問之事,但公孫桐對留谷主所表現的忠誠,卻無法看出真偽,難道他真的對留谷主如此忠心?

然而,不管他是真假,由於自己之故,卻使他不能不背棄留谷,天目山之行,這老傢伙將有何種行動,是令人難測之事,但聶雲飛並不關心這些,因為他對留谷主就是假意敷衍,天目山的成敗,對他並沒有多大關係,他很可以把一切責任推到公孫桐頭上。

妙在留谷主認為他已經服食了那顆綠藥丸,成了她絕對可以信賴的心腹之人。

他知道公孫桐必會為他自己打算一下,也許他要遣走家小,將南屏山莊的重要人物重要財物走,如果散佈各地的留谷爪牙是他的心腹,他更很可能飛寄羽書,要他們效忠於他,脫離留谷,另立門戶。

也許他還要另設計謀,殺害自己。

只有很少的可能是仍然效忠於留谷,繼續與聶雲飛共事。

時光慢慢逝去,終於到了五更之後。

半夜的時間過得十分平靜,聶雲飛略經調息,神已復原,當下長身而起,推門而出。

只見院中正站立著兩名中年模樣之人,俱是青衣勁裝,佩刀掛劍。

兩人一見聶雲飛推門而出,連忙趨前施禮道:“參見副總提調。”聶雲飛怔了一怔道:“你們是什麼人?”那兩人連忙報名道:“屬下江掀波,左天皎,聽候副總提調差遣!”聶雲飛原認為公孫桐必然已經採取了另外的措施,一時不由頗為意外。

當下忖思著道:“公孫莊主帶人走了麼?”江掀波忙搶著應道:“莊主三更整準時出發了”聶雲飛道:“他帶了多少人去?”江掀波怔了一怔道:“十人。”聶雲飛暗暗的納悶,難道公孫桐當真願與自己共事,效忠留谷,而沒有變節之意麼?

當下微微一笑道:“莊主的夫人和小姐呢?”江掀波呆呆地道:“在後院之中,現在這樣早,只怕還沒…還沒有起!”聶雲飛又自嘲地一笑道:“莊中守衛情形如何?”左天皎接口道:“莊主臨行之前,已經分配了守衛之事,副總提調儘管放心。”聶雲飛道:“莊主可曾把你們應做之事說明?”左天皎忙道:“屬下等知道了,要我們隨副總提調去天目山與莊主會合!”聶雲飛道:“如此甚好,你們準備弓箭馬匹,我們要偽裝成行獵之人,以免被人懷疑,我在莊外等你們了!”兩人同聲應諾,急步而去。

聶雲飛信步而行,向莊外走去。

他一路上留心觀察,但卻看不出一點可疑,及至走到莊外,只見江掀波左天皎兩人已經早在莊前相候,果然帶了弓箭長矛,及一些打獵用具,三匹駿馬昂首長嘶,顯然已經喂足了草料。

聶雲飛扳鞍上馬,道:“你們路嗎?”江掀波應道:“屬下經常來往於天目山之間,路途很。”聶雲飛頷首道:“那很好,你們兩人當先帶路吧!”兩人齊應一聲,縱馬向前行走,聶雲飛則不疾不慢,緩緩隨在兩人身後。

由於所走的多屬山路,甚少遇到行人,一路上倒是十分平靜。

午時光景,江掀波勒馬回頭道:“啟稟副總提調,前面就是天目山了。”聶雲飛頷道下馬,吩咐道:“由此而前,一路須裝作打獵的模樣,隨時注意任何情勢。”江掀波與左天皎也連忙跳下馬來,拉出弓箭,緩緩而行,果是行獵的模樣。

聶雲飛道:“莊主與你們可曾規定下聯絡之法?”江掀波忙道:“有,一共有四種聯絡方法,可要屬下報告副總提調?”聶雲飛道:“不必了,只要你們兩人記住也就行了…”聲調一沉,又道:“現在,你們就該隨時注意了。”江掀波、左天皎兩人連忙應是不迭,果然江眺西望,細細察看。

但天目山範圍何等之大,這樣毫無目標的找來找去,實在不是辦法。

但聶雲飛卻悠閒得很,不論找不找得到天目別館,甚至找不找得到公孫桐,他都不甚在意,反正他有辦法可以向留谷主待。

縱目望去,但見峰巒相連,雲霧飄忽,已經置身於天目山的群峰之中。

聶雲飛皺皺眉頭道:“這山中你們也很麼?”江掀波、左天皎對望了一眼,搖搖頭道:“屬下等只是對山外的路,進入了山中,就不大清楚了。”聶雲飛道:“這也就是說,我們已經路了,是麼?”江掀波忙道:“不,至少屬下已經做下了記號,我們可以由原路出山。”聶雲飛倒不怔了一怔。

公孫桐挑選給自己帶領的這兩人不知他是否經過一番選擇,但由他們的一舉一動,行事作為,卻都是十分老練而從容,應該算是公孫桐的得力助手。

同時,望著亂峰群山,聶雲飛又不想到留谷主,雖然她把自己當成心腹之人,但至少她有著不少保留,以眼下天目山的事為例,她在留谷中是如何知道的消息,她怎知這時有一所天目別館,又怎知天目別館中住著什麼樣的人物?

如此看來,這留谷主仍然是個神秘莫測的人物,自己的一行一動,是否她也瞭若指掌,難道暗中也有監視著自己的人麼?

想到這裡,不由又有些心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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