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軍中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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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幾個說笑了幾句之後,韓熵戈說道:“好了,清之既然來了就先不要回去了,我們正缺人手,你就留下吧。正好顯鈞這次算是凱旋而回不僅帶回了一千隻鋼強弩,還殺了兩千多高黎人。我們幾個人坐下來商議一下下一步的作戰計劃。”於是幾個人都收起玩笑之,聚坐在一起。

韓熵戈據派出去的探子回報的軍情做出分析,雲琨也在一旁給韓熵戉解釋了一些地方的動向,韓熵戉聽得很認真,他沒有實戰經驗,不方便多說。

只是衛將軍今天明顯不在狀態,幾次韓熵戈同他說話他雖然有問必答,但實在是沒什麼神。

雲琨嘆道:“顯鈞,你這傢伙是怎麼了?姚姑娘一來,你只想著你的溫柔鄉了?”衛章笑了笑,說道:“世子爺說什麼呢。”韓熵戈皺眉問:“莫不是你的傷口有問題吧?”

“沒有,已經妥善處理過了。”衛章搖搖頭,沉片刻方說道:“我是在想一件事情。”

“什麼事?”韓熵戈認真的問。

衛章輕聲嘆道:“我帶人去劫持高黎人的那批貨的時候,聽見他們之中有個副將說了一句黎語,當時沒聽懂,後來還是一個懂黎語的手下告訴我,那句話是:將來進中原,三分天下。我想不通,他們說的三分天下是指什麼?北胡,高黎算是兩個,那第三個呢?”雲琨皺眉道:“他們的兵器是由東倭人提供的,會不會是東倭?”韓熵戈點頭說道:“不排除東倭人,我素來不喜歡他們。總覺得這些人面上謙謙有禮,實際上卻包藏禍心。”

“嗯。”衛章點點頭:“不排除這個可能。”韓熵戉不解的問:“既然是同盟,東倭人不出兵,提供兵器也無可厚非,可為什麼他們會手去高黎人的金子呢?”衛章的目光驟然犀利起來,他看了一眼韓熵戉,說道:“說的不錯。我也在想,高黎人為什麼心甘情願給東倭人那麼多金子。若說結盟,東倭人也應該拿出點誠意來才像話。”韓熵戈的目光也驟然冷下來:“所以,這三分天下的第三方另有其人?”衛章又恢復了之前的慵懶,往後一仰靠在身後的椅背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似是疲倦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咱們唱這出‘將計就計’的時候,當今聖上有沒有跟著順藤摸瓜呢?”韓熵戈輕笑:“皇上聖明,豈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雲琨也眯著眼睛摸了摸下巴,說道:“不如我們再等一等?看京城會不會有更有利的消息傳來再說?”韓熵戈點點頭:“現如今咱們糧草充足,倒也不怕跟他們耗些時。”說著,又問衛章,“顯鈞,你說呢?”衛章‘哧’的一聲笑了:“我也不著急。”雲琨笑著一拳擂過去:“姚御醫都到了鳳城,你這傢伙自然不著急了。”韓熵戈也笑了:“要不,趁著過年,先給你們把婚事辦了吧?”衛章立刻搖頭:“不必了。”韓熵戈納悶的問:“怎麼,你又不著急了?現在兩軍休兵,也不算你陣前娶親。何況你們的婚期本來就延誤了。”

“這裡太苦了,什麼都不齊全。”衛章沉著笑了笑,接著說道:“我不想她受這樣的委屈,反正來方長。”雲琨揶揄的笑道:“真是想不到啊!這傢伙還是個情種。”韓熵戈點頭:“行,反正這也是你的私事,你想怎樣就怎樣。若等咱們凱旋迴京你再娶姚姑娘,兄弟們還能多喝你幾罈子好酒。”衛章笑著說沒問題,於是兄弟幾個便又開起了衛章的玩笑。

下午,韓熵戉由雲琨帶著,在軍營裡轉了一圈,悉了一下各處的佈置,最後韓熵戈讓他把他帶來的兩千家兵和之前由鎮國公親自帶領的五千銳鐵騎混編在一起,由他的手中統領,在一個山坳中駐紮。

這個地方圖母河河面結冰很厚,河面上可跑馬。他們悄悄藏這個山坳裡的目的是隨時準備對敵營發起突襲。

而衛章手裡的那幾十名烈鷹衛則混編在從錦州調來的五萬兵馬裡面,以衛將軍近衛的身份存在著,在距離韓熵戉這道山坳一百餘里的河邊小鎮上駐紮,二人隔著中軍行營遙遙相望,成為主帥的左膀右臂。

如今衛章那邊剛經歷一場高烈度的戰,四十名烈鷹衛損失了四個,剩下的還有兩個重傷,六個輕傷。賀熙和唐蕭逸帶的兩支分隊也又不同程度的折損。

所謂殺敵一千縱然自損不了八百,一二百總是有的。再以少勝多,巧計取勝,也都會有折損,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空手套白狼?所以最近一段時間,衛將軍都不想再折騰了。

在沒有更好的計謀一舉破敵之前,他都不想折騰。他不能一次把自己心挑選並培養出來的烈鷹衛都折損在這裡。皇上也不會願意的。

再說姚燕語由唐蕭逸陪同到了傷兵營,為首的軍醫盧桐廣忙帶著幾十名軍醫出來接。

軍中的太醫官職都不是太高,盧桐廣是這裡面品級最高的,是正五品主薄職銜,剩下的一半都是六品醫官或者從六品醫士。

職銜最低的是跟在這些醫官醫士身邊的司醫,也有一些無家可歸失去親人的難民自願來幫忙,每天照顧傷兵以換取一的吃食,同時也有個遮風避雨之地。

這些人見了姚燕語這個四品御醫員自然不敢怠慢,況且這位還是帶著皇上的聖旨來的,縱然是個女之輩,也可以說是欽差了,於是在盧桐廣的帶領下,齊刷刷的以下官之禮參拜。

姚燕語忙上前兩步虛扶了盧桐廣一下,客氣的說道:“諸位辛苦了。快快請起。”盧桐廣有幸,曾經在韓熵戈的腳腕子被大黑熊咬傷的時候,見過姚燕語以太乙神針之術給韓世子接筋脈,當時便把這位嫋嫋婷婷的女兒家驚為天人。後來經過這麼多事,他自然對這位女御醫心服口服,不僅自動像姚御醫彙報了傷兵營當時的狀況,還要親自帶著她去各處查看。

只是盧桐廣身後的那位從五品吏目醫官劉善修則對面前這個嬌的小姑娘家頗為看不上。在劉吏目看來,女人就是女人,女人就應該養在內宅,生兒育女,伺候男人。

女人家就算是懂點子醫術也不該如此招搖,不但混進了國醫館,還把皇上給得七葷八素的,這還不算,居然還揣著聖旨跑來前線,這簡直是亂彈琴!不知所謂!

聽說這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還是北征指揮使衛將軍的未婚

哎呀呀!真是亂套,丈夫在前線殺敵打仗,女人不在家裡安分守己,反而跑到前線來擾亂軍心,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

在劉軍醫看來,這樣的女人簡直是媚上惑主的料!

所以,一路上劉軍醫跟在盧軍醫身後,聽著盧軍醫謙遜的向這個女子詳細的介紹傷兵營的情況,諸如現有多少重傷命垂危者,有多少重傷但無命之憂者,多少斷腿的,多少斷了胳膊的,多少傷及臟腑的,多少傷及筋脈的等等,這一路跟隨,劉軍醫聽得是一肚子的氣。

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用得著這麼詳細嗎?跟一個女人講這麼多,她除了能配製點凍傷膏還能怎麼樣?

嗯,因為保密的緣故,止血藥粉秘方大多數人並不知道來自何方。所以劉軍醫不知道姚姑娘的本事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姚燕語並沒聽盧軍醫說太多,事實上她也不是來視察工作的,更沒有代天子行督查之職的心情。於是在聽盧桐廣說完大致情形之後便道:“盧大人,請先帶我去看看那些有命之憂的傷員。”

“是,姚大人請這邊來。”盧軍醫忙在前面帶路,引著姚燕語往一處民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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