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家宴和樂,鶼鰈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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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姑娘認真的看了姚燕語一眼,又加了一句:“還有二姑母家的弟弟妹妹,也要一起玩。”

“…”姚鳳歌忙回頭看姚燕語,目光從她的小腹上掃過。難道是有了?怎麼一直沒聽說呢?

姚燕語的臉一陣泛紅,一口茶差點嗆到自己:“咳!菡兒,二姑母家哪有弟弟妹妹?”小丫頭嘻嘻一笑,說道:“母親說了,以後會有噠!”眾人又忍不住一陣鬨笑,姚燕語又是羞澀又是酸澀,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幸好外邊有人進來回:“回老爺,二爺,二姑爺來了。”

“喲,顯鈞來了?快請。”姚延意笑呵呵的起身相

衛章已經從外邊進來,重紫雲紋織錦大氅上沾著點點白雪。姚燕語便抬手幫他彈掉,因問:“竟然下雪了!”

“剛剛開始下。”衛章抬手把猞猁裘解下來遞給旁邊的丫鬟,又細細的看了一眼姚燕語的臉,因笑問:“這屋裡的炭火到底是足,瞧你熱的臉都紅了。”姚燕語瞪了他一眼沒說話,轉身往姚鳳歌身邊去了。衛章方跟著轉過屏風,先去給姚遠之見禮。

在姚遠之的眼裡,輔國大將軍乃是乘龍快婿,自然十分看重的。於是笑呵呵的說著“免禮”一邊又吩咐姚燕語:“給將軍倒茶來。”當著自己的父親,姚燕語也不好任,便親手去給衛章倒了一盞茶遞上來。衛章微笑著接過茶,還客氣的說了一聲:“謝夫人。”姚燕語翻了他一個白眼,回了一句:“不謝。”姚鳳歌便咯咯的笑道:“瞧他們兩個相敬如賓的樣子。”姚延意笑道:“燕語其實還是很任的,將軍不跟她計較也就罷了。”衛章又笑著看了姚燕語一眼,笑道:“還好,也不是太任。”姚燕語又瞪他,不是‘太任’是什麼意思?

難得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頓團圓飯,姚遠之剛來京的時候姚鳳歌沒來,再後來姚鳳歌來了,衛章卻因有事沒過來。今兒除了蘇玉祥之外,可算是都齊全了。於是寧氏早早的叫人預備了一桌豐盛的宴席,並開了一罈子好酒。笑說:“平裡都忙,今兒總算是齊全了。”姚燕語笑道:“難道說咱們現在就開始吃年酒了?”寧氏笑道:“年酒卻算不上,今兒這頓算小團圓吧。”這頓飯吃得十分熱鬧,姚遠之看重衛章,但凡衛章敬酒便都一飲而盡。如此一來,姚延意也十分的高興,頻頻舉杯敬姚家的乘龍快婿。寧氏也分別給兩位妹妹佈菜勸酒,這頓飯一直到二更天方才散了。

寧氏便說房間已經收拾好了,外邊又下雪,兩位姑就都別回去了,住一晚上明再回。

姚鳳歌不放心女兒,執意要回。姚延意便吩咐下人套好馬車,要親自送妹妹回去。衛章便道:“不如我和燕語送大姐回去,不過是繞個彎兒而已。二哥喝了不少酒,就別再出去吹冷風了。”姚延意想想也好,便又叮囑了李忠一番,親眼看著兩個妹子各自上車,又勸衛章:“你也別騎馬了,這雪越下越大,你雖然身體強壯,但也要注意保養。”衛章不過六七分的醉意,正是半醉如仙,恰到好處的時候,便含笑應著,上了姚燕語的馬車。

定候府和衛府兩家的護衛家丁足有三四十人,前後簇擁著兩輛大馬車離開了姚府,先往定候府方向去。

姚鳳歌靠在馬車裡抱著手爐默默地想心事。今晚她也喝了不少酒,但卻沒有醉意。多久沒有這麼痛快的喝過酒了?好像自從嫁入定候府就沒這麼開懷暢飲過。

看著姚燕語跟衛章舉案齊眉互敬互愛,姚鳳歌心裡著實的羨慕。再想想家裡躺在上的蘇玉祥,又覺得無限心酸。可是又能怎麼樣呢?各人有各命,半分不強求。

想當初她十里紅妝嫁入定候府的時候,滿雲都城的貴女們都豔羨不已。

定候府是皇親國戚,亦是開國功勳之家。誰都知道蘇家的三少爺是定侯夫人的心尖子,人又出落得俊逸風,為人謙和有禮溫文爾雅,是雲都城裡出了名的佳公子。

當時的姚鳳歌想著,能得如此郎君相伴一生,縱然沒有刻骨的愛,也應該有平靜的幸福。

可誰知道溫潤如玉的佳公子也不過是金玉其外罷了。

其實他風也好,無所事事也罷,定候府的基業在這裡,姚鳳歌又有豐厚的妝奩,只要他不尋事,不找茬,安穩的子還是有的。

只可惜,人心不足蛇象。家裡正妾氏一屋子還不夠,偏偏看中了不該看中的人,而他看中的人又不是那種任人之輩。

按說,求之不得,明智之人也該罷手了。畢竟一個有通天本事的女人,又得皇上賜婚,並御口親封了品級職銜,絕對不可能隨隨便便拉進屋子裡去給誰做妾。

可悲的是,這世上還有‘執不悟’四個字。

不悟啊!姚鳳歌輕輕地嘆了口氣。

,您頭暈麼?”旁邊的珊瑚忙問。

“沒有。”姚鳳歌搖搖頭。

珊瑚看自家主子一臉的落寞,又小心的問:“這就要到了。累了吧?要不奴婢給您捏捏肩?”

“不用了。”姚鳳歌笑了笑,又問珊瑚:“李忠待你怎樣?”珊瑚一怔,不由得低了頭,說道:“好的。”

“真的好?”

“還行吧。他那個脾氣是有些急,不過再急也就是罵兩句,卻從不敢跟奴婢動手。”

“他憑什麼罵你?”姚鳳歌皺眉問。

珊瑚是她身邊的頭等大丫鬟,當時嫁給李忠的時候,姚鳳歌給了她一份豐厚的嫁妝,在那麼多丫鬟中也算是獨一份兒了。再有李嬤嬤也是近身服侍的,自然知道珊瑚在主子心裡的分量。怎麼這還不能讓他李忠好生相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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