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宴會突變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amp;;*…”野川的護衛立刻叫嚷起來,一個上前攙扶他們的長官,另一個則隨手掀了桌案,直接把檀木長條案當做武器拎在手裡怒視著皇上。
皇上憤怒拍案:“來人!”雲琨早就在野川倒下的時候便一躍而起,把給野川倒酒的那個宮女給轄制了,並奪過了她手裡的酒壺。
這種宴會,張蒼北和姚燕語自然躲不開,只是他們兩個和其他太醫一起都在偏殿等候,沒有傳召是不能進大殿的。此時大殿裡一下子亂了,早有人來傳喚:“張老院令何在?姚院判何在?!”張蒼北和姚燕語對視一眼,二話沒說趕緊的進了大殿。
野川的症狀是很明顯的中毒,毒也很簡單,是尋常藥店裡都能買得到的東西——砒霜。
立刻有人上前來驗看酒菜。
菜裡沒有毒,酒裡也沒有。但儘管這樣,那位侍奉斟酒的宮女也不能放過。不用皇上吩咐,雲琨已經悄悄地派人把所有接觸過東倭使者所用酒水菜品的人全都拘起來聽候皇上發落。
而那邊姚燕語在給野川施針的時候,也受到了野川的護衛們的阻撓。他們認為他們的長官是被大雲人所害,自然不相信大雲的醫官。無奈之下,禮部的人又過來解釋一番,最後那兩個護衛同意姚燕語給野川施針,但必須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尤其要當著各國使臣的面醫治。
這沒問題,只要同意施針,當著天王老子的面都沒問題。姚燕語手中銀針迅速刺天樞,巨虛,曲池三處位。
砒霜屬於劇毒,致死的劑量很小。但不知是野川幸運,還是下毒的人失手放少了毒藥,野川中毒不深不至於斃命。
姚燕語以太乙神針解毒,不過半柱香的功夫,野川便低低的沉一聲甦醒過來,腹中的疼痛基本不在,剛才的事情不過是做了個噩夢一般。
東倭護衛見他們的長官神奇的醒了過來,便不再那麼拔劍怒張,但依然冷著臉,並嘰裡呱啦的叫著,那意思很明顯,若是大運皇帝不給他們一個說法,這事兒就不算完,他們東倭國家雖小,但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云云。
皇上自然萬分震怒,國宴之上出這樣的事情,無疑是大嘴巴子他皇帝佬兒的臉,以後還有什麼臉面跟各國來往?就算是自家的文武大臣們面前,也太過窩囊!
“查!”皇上一拍龍案,“給朕徹查!這件事情若是查不清楚,誰也不許給朕過年!”怎麼查是皇上和誠王爺的事情,姚燕語卻不關心這個,只是她悄悄地用心掃視了大殿裡的眾人一眼,心裡暗暗地叫了一聲不好。於是二話不說趕緊的上前躬身道:“回皇上,臣建議封鎖大殿,以臣看來,諸位大臣們十有**都中毒了。”這句話無疑是一道驚雷,把大殿裡上百口子人都給劈暈了。半晌,姚遠之才率先反應過來,那畢竟是自己的女兒,於是忙低聲斥道:“不許危言聳聽!”姚燕語回頭看了自家父親一眼,無奈的說道:“父親,你是不是有些眼暈?看東西都是模糊的?”姚遠之一怔,眨了眨眼睛看看姚燕語,然後又眨了眨——是啊,怎麼燕語的臉都是雙影的?
姚燕語這話說完之後不僅姚遠之的臉變了,大殿之內有一半的人臉
都變了。因為他們才發現自己也有些眼暈,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怎麼眨眼都像是隔著一層霧氣,怎樣都看不清楚。
當然這些驚慌的人基本都是年過半百的人,年輕人如衛章,雲琨以及韓家兄弟等人都沒什麼覺。他們且能冷靜,從懷裡各自拿出一顆丸藥來放在嘴裡含住,清涼的薄荷香在
舌之間散開,頭腦清醒了許多。
“來人!把大殿給朕封了!”皇上看了一眼旁邊扶著額頭靠在龍案上的皇后,立刻變了臉。
幸好皇上自從御馬發瘋案之後便萬分謹慎,不管去哪裡身上都帶著張蒼北配製的可解百毒的香囊,所以此時他倒是沒有什麼不適之。
鎮國公行伍出身,身強體壯,雖然也有些許不適,但卻能撐得住。皇上話音一落,鎮國公立刻大手一揮:“動手!”韓家父子,衛章以及雲琨,黃松等人立刻行動起來,錦林衛,烈鷹衛裡應外合,把南院的雲安大殿圍得水洩不通。
姚燕語帶人把大殿的門窗打開,讓外邊的冷風吹散大殿內伴著香味的熱氣,張蒼北則命人把那些銅鼎香爐等全都搬了出去。
豐宗鄴扶著太史令梁思阡的手顫顫巍巍的朝姚燕語拱手:“姚大人,務必想想辦法!”
“豐大人放心,有張老院令在,這點小小的十香軟還成不了什麼氣候。”姚燕語說著,清泠的目光掃過周圍幾個大臣的臉,之後落在自家老父的臉上,然後上前兩步,伸出手去拉過姚遠之的手搭上他的脈搏。
姚遠之總歸是老臣,便一甩手,說道:“你是皇上的專屬醫官,這種時候應該先給皇上診脈!”
“父親放心,皇上無礙。”姚燕語說著,再次扣住姚遠之的脈搏。
這種時候便看出親生父女的好出來了,大殿之內那麼多人都中了毒,神醫卻越過眾人先給自己的父親診脈。連王爺國公都不放在眼裡。這讓周圍有不適的幾個大臣心裡都不怎麼舒服。
片刻之後,姚燕語放開姚遠之的手腕,嘆道:“父親剛剛挨著那隻香爐太近,中毒應該是最深的。待女兒為您施針。”說完,姚燕語已經銀針在手,姚遠之只得扶著旁邊的案几慢慢地坐下來。取百會針下去,內息通過銀針進入姚遠之的身體一個巡迴不過是片刻的功夫。銀針取下之後,她輕聲說道:“父親睜開眼睛吧。”姚遠之緩緩地睜開眼睛,果然眼前一片清明,再無一絲不適之
。
“姚院判!”太史令梁思阡冷聲道:“縱然皇上無礙,還有皇后娘娘!你只顧著自己的父親而罔顧君臣之義,究竟是何居心?!”
“梁大人,是視老夫為無物麼?”張蒼北低沉的聲音透著冷意,替姚燕語反問回去,有張蒼北這個院令在,哪裡輪得到別人對皇上皇后的身體指手畫腳?張蒼北在皇上身邊幾十年如一,可不是隨便誰都能比下去的。
“可是皇后娘娘的身體明顯不適!”梁思阡指著伏在龍案上昏昏沉沉的皇后,說道。
“待老臣去給娘娘診脈。”張蒼北冷冷的瞥了豐宗鄴一眼,轉身行至龍案跟前,一袍角跪倒在地,朗聲請罪:“臣不能及時發現大殿裡薰香的不妥,罪該萬死,只求皇上讓臣先解了這殿內的十香軟,再誅臣之
命。”皇上一擺手,淡淡的說道:“議罪之事過後再說,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的解毒。”
“是。”張蒼北說著,從自己隨身的荷包裡拿出幾顆藥丸,又命人重新拿了一個乾淨的白玉香爐來,點了炭火之後,把藥丸掰開,放在炭火上燒了。
這藥丸的味道有些濃重,還有些刺鼻,眾人聞到之後都連打噴嚏,眼睛更是止不住的淚。豐宗鄴忍不住問了一句:“這是什麼藥丸?怎麼這麼難聞?”
“這又不是什麼香餅子,只是解毒的丸藥罷了。”張蒼北淡淡的說著,又上前去給皇上叩頭:“皇上,臣要給皇后娘娘診脈。”
“快些。”皇上已經被這些事情攪亂了心神,至此時心裡尚無頭緒,臉自然不好看。
張蒼北給皇后診脈,姚燕語則去給那幾個外邦使臣把脈。香爐裡的丸藥燃燒的很快,不一會兒的功夫,白煙便漸漸地淡了,那些刺鼻的藥味也漸漸地散開。
皇后娘娘著額頭坐直了身子,目光
離的問:“皇上,這是怎麼回事兒啊?臣妾剛剛覺得好睏,竟像是做了個夢似的。”張蒼北看了一眼神情懨懨的皇后,方朗聲回道:“回皇上,皇后娘娘鳳體無礙,許是這連
來有些
勞,身子吃不消罷了。”雖然是國宴,但因為來的使臣都是男子,所以跟後宮卻沒什麼關係,今天早晨皇上還虛問了皇后一句身子如何,皇后說休息了這段
子神清氣
,身子已經大好了。
聽到張蒼北的話,皇上不由得盯住了張蒼北的眼睛。張蒼北眼神坦蕩的看了皇上一眼,跟皇上換過一個眼神之後,匆匆低下頭去。皇上的臉
卻愈發的難看了。
等屋子裡刺鼻的藥味散去,所有的大臣們也都恢復了清明,就連剛剛中毒的野川也跟常人無異。只是,一場國宴被攪了,皇上顏面掃地,心裡自然鬱悶務必。大臣們戰戰兢兢,使臣們群情奮。
饒是這大殿的門窗都大開著,氣氛依然沉悶的令人窒息。
姚遠之忙上前勸道:“皇上,風波已經過去,幸虧是有驚無險,這也是天佑我大雲國祚綿長,皇上洪福齊天。所以臣以為,此事可過後細細的查問,只是這國宴還是要進行下去的。”這滿朝文武和各國使臣不能在這兒乾坐著。再說,今是大雲國慶的大
子,豈能因為此事就中止慶典?
皇上聽了這番話,心神方才漸漸地安定下來,因道:“吩咐下去,叫御膳房準備加菜,宴席繼續!”
“是!”禮部尚書趕緊的磕頭領命。
又是好一番忙亂,大殿之內侍奉的宮女們都被拘走,不過立刻又有一批新的宮女進來服侍。
不過經此一事,在座的眾人皆有所防備,所有的菜餚在上桌之後又用銀針試毒,並且原來的紅木鑲金的筷子如今都換成了烏木鑲銀,跟命比起來,慶典的細節就無從講究了。
雖然文官們更加健談,歌姬舞姬們也更加賣力。但大殿之內的氣氛總是無法緩解,連這些有意拔高的談笑聲和歌舞聲都成了粉飾太平的尷尬。
皇上心裡更是氣悶,想要喝酒解悶,又怕酒裡有毒,菜也不敢吃,肚子氣的鼓鼓的,又沒處發洩,簡直肝兒疼。
誠王已經悄悄地下去查問此事了,鎮國公在一旁看著氣鼓鼓的皇上,便在一曲歌舞結束之後,上前提議:“皇上,宴席也差不多了,圍獵場裡已經早早的準備好了。皇上英明神武,自然不怕,只是臣等若是酒喝多了,待會兒騎失了準頭可要丟臉了。臣請皇上和諸位貴使且少飲幾杯,待我等出去獵了那鮮活的野獸,烤的香噴噴的再來佐酒!”皇上聞言大喜,當即便拍案道:“說得好!諸位且留著點肚子,等會兒朕與你們一起大碗喝酒!”不但武臣和各國使節,這會子就連那些迂腐文臣也都不願在這大殿之內坐下去了。這不敢吃不敢喝,連氣兒都不敢
的
子真是不好過啊!還是趕緊的出去透透氣吧,就算是吹冷風,但至少不會死於非命啊!
圍獵場裡的獵物是心挑選出來的,都是養的肥肥的野兔野雞,山狍子,野獐子等沒什麼攻擊
的野物。
皇上自從上次從馬上摔下來之後便沒騎過馬,今上馬,鎮國公從旁護衛真是心有餘悸。
不過還好,皇上是經過大風之人,心裡建設夠強大,從認鐙上馬到
殺獵物,可謂是一氣呵成,沒有一絲不妥之處,緊跟在旁邊的鎮國公總算是放了心。
------題外話------親愛滴們,我回來了!
大家假期過得好嗎?
有沒有想我啊?
哈哈!
新的一個月開始了!
大家陪我一起加油吧!
有月票的還是要使勁砸。
其實沒必要等什麼月底,珠珠喜歡有了就給。
因為偶也從來沒有什麼餘糧存貨…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