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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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他媽稀罕你們系統的大禮包?”周婧反問:“你們這是嚴重過失!失職!給用戶造成非常大的影響,非常!”

“服務不周,請多諒解。此項業務恢復大約將於三十後自動為您辦理,請問還有什麼我可以幫您嗎?”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隱隱有雷聲隆隆。

周婧問:“意思是…我會自動重新投胎,之前的那一位同名同姓的用戶,會自動回到原來的位置是嗎?”

“是的。請問還有什麼我可以幫您的嗎?”

“沒有。”

“服務不周,請多包涵,祝您每天都有好心情,再見!”電話掛斷的一瞬間,暴雨驟然停止,連帶著風也不再吹,樹也不再搖,時間空間像是在這一刻同時靜止。

陽臺上什麼都沒有,沒有人,沒有手機,只有一隻大花貓,孤零零的在房簷下躲雨,眯著眼睛懶洋洋叫一聲。

彷彿看見了什麼一般。…醫院病房裡最不缺的,大概是鮮花和水果。

每天來一撥人又來一撥人,鐵打的花果水的親友,加起來可以繞病好幾圈。

周婧倚著枕頭,氣定神閒的看周小宇削蘋果。

小夥子手腳笨拙,削個蘋果費的讓人沒眼看,但即便如此,他還是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嚴肅的削著手裡的這一隻。可能手工課都沒這麼認真。

到底是救命恩人,從“黃怪”到“黑長直”現在終於老老實實的喊“姐姐”晚上睡覺也不回去,非要和周婧睡在病房裡,攆都攆不走,簡直是冤家。

“喲,弟弟,”一個聲音從門外冒出來:“給婧哥削蘋果呢,真孝順。”白茉莉和綠一人提著一個果籃進來了。

周婧:“不說了別帶果籃了嗎這病房都放不下了。”

“我爸在外面收的,反正家裡也吃不完。”白茉莉把果籃放好,一邊在周婧邊坐下來。

也跟著問道:“大姐,你覺怎麼樣啊?”

“多大點事兒。”周婧道:“馬上都能出院了,別瞎折騰。”再醒來的時候在醫院,聽說自己是輕微腦震盪,留院觀察幾天沒事就能回去了。但有人死活不讓她回去,這人是陶菁。

當時周婧摔暈了什麼事都不知道,賀勳幾個把她送進醫院,周婧手機裡都沒周啟天電話,倒是陶曼給她媽打了個電話,陶菁來的飛快,手續什麼的都是陶菁給辦的。

如果周婧他們當時來的再晚一丟丟,陶曼真的就毀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周婧救了陶曼和周小宇的原因,陶菁和陶曼沒事就往周婧這裡跑,每天都要同醫生護士打聽周婧的情況,不過周婧覺得面對這兩人尷尬的,畢竟當時要不是陶曼,換了個妹子,比如馮燕什麼的,她也會幫忙,是她自己心裡厭惡乃至憎恨馬尾男的猥瑣行徑,陶菁母女這副模樣,她就只好裝睡了。

周啟天也來了幾次,都是在周婧睡著的時候來的,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挑周婧睡著的時候來看,反正周婧覺得他應該是故意的。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她裝睡了。

因為陶菁母女和周啟天的關係,周婧一天二十四小時有十八個小時都在裝睡,醒著的時候寥寥無幾,搞得醫生本來很確定她沒問題,見她這麼嗜睡都有點懷疑了。

賀勳和袁康棋也來的勤,就不說賀勳因為她摔下去不小心不了多久了,林皋也來過,但好像每次都在病房門口看看就走了。

周婧覺得,摔了這麼一摔,覺都要成民族英雄了。

白茉莉道:“婧哥,你知不知道柴晶晶怎麼了?”周婧看向她:“她怎麼了?”

“那馬尾男都說了,是柴晶晶撥他去對付陶曼的,陶曼是個姑娘,姑娘家遇到這種事不好意思報警都是默默吃虧。然後呢就暗中把這消息散出去,陶曼這不和你針尖對麥芒嘛,出事第一反應大家肯定就往你這想,你以前不又和社會上一些人有關係嘛,再引導一下輿論啥的,沒什麼證據,讓陶曼身敗名裂,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兩個人還繼續結仇。陶曼那清高兒,說不定拿硫酸就和你魚死網破了。”周婧聽完默了半晌,才嘆道:“毒。”

“可不是麼,”綠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以前覺得人毒,那哪是毒啊,和這柴晶晶比起來都不夠看。”

“現在知道毒了?”白茉莉打擊綠:“你以前不還喜歡她的嘛?”

“我哪知道她是那種人?”綠委屈極了。

“好了好了,”周婧追問:“然後呢?”

“那男的是老手,經常以自己有門路這招騙了不少小姑娘。陶曼也是急了吧,她…不是和你爸離婚鬧的嘛,想走別的路子,也是蠢。那男的被抓了蹲大牢,柴晶晶這是教唆犯罪,不過目前沒有具體證據,僵持著。”

“啊,”周婧道:“這就完了?”

“這怎麼能完了?”白茉莉拿起一香蕉,一邊剝一邊道:“這要是完了,豈不是對不起你摔得這一跤?,教唆犯罪的名聲傳出去了,而且柴晶晶的黑歷史多,只是以前沒認真八過。我們以前不是有多朋友的嘛,咱們這些朋友,雖然都沒啥出息,但是打聽消息可是一,蒐集證據艱難點,但也都在幫忙呢,估計過段時間就有好消息了。而且現在誰都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了,柴晶晶想考的那所學校,對藝德看的特別重,我看她是別想了。不過別說考學校了,她和那犯罪男糾纏不清,光這條也夠受的。”周婧“哦”了一聲。

雖然人常說不憚以最壞的心思去揣測人的惡意,但周婧以為,人都有下限的。學校裡尚且這樣沒有下限,都不知道以後是個什麼樣了,她覺得柴晶晶也是自作自受。

“我們給你說了好消息,你也給我們說說好消息唄。”白茉莉問。

周小宇終於削好了蘋果,眼巴巴的遞給周婧,雖然醜的慘不忍睹,周婧還是誇了一句不錯,咬了一口,問:“我有什麼好消息?”

“聽說你和賀勳他們約好了一起去爬陽竹山看出啊。”白茉莉道:“我們也想去,我在h市長這麼大,還從沒去陽竹山看過出呢,你帶帶我們唄。”

“你自己和賀勳說。”周婧擺了擺手。

“我和他又不。”白茉莉搖著周婧的手,道:“婧哥,是不是朋友?”綠也道:“對啊,有一起看嘛。”周婧:“…”她說:“行行行,看就看嘛。反正看完這一回,以後也沒機會了。”

“呸呸呸!”綠道:“大姐不要亂說,以後機會多得是。”

“就是,”白茉莉罵道:“也不知道忌諱。”忌諱麼?周婧笑了笑,心情有些低沉。

大約三十天後,一切會回到原位的。不是她想不想,也和她願不願意無關,一切就自動的回到原來的軌跡。

這裡的一切聯繫就要就此斬斷,可怕的是,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個先來。

明明都已經漸漸開始習慣接受,也有了新的生活,重新開始夢想,眼看著就要邁入那個嶄新的世界,卻就在一腳將要踏入的時候,戛然而止了。

不願意又怎麼樣?那本來就是別人的人生啊!沒有誰可以理直氣壯地奪走別人的人生的。

難過又怎麼樣?縱一切的,運轉一切的,也不是她能掌控的了的。

這是一道送分題,也是一道送命題。

如果人生是一場漫長‮試考‬,不斷有新題型出現,有的難有的簡單有的奇葩,但這一道題,真想直接跳過去白卷好了。

而且…還有無法輕鬆說再見的人。

她看著手裡剛剛傳來的簡訊。

發信人:賀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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