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又見雲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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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廟前,一眾小人兒整整齊齊的站成兩排。用怯諾的眼神,偷偷的看著眼前站著的一男一女。二餅站在最前面,用一種審視加少許警惕的眼光打量著眼前這個異常俊美的男子。只見他一身孤高的黑,就那樣不聲不響地站在那裡,卻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

這是個高手!二餅的眼中逐漸顯出一種灼熱,難道主子要傳授我們武功麼?!

看到二餅眼光灼灼的盯著宇文拓的樣子,宇文嬋差點笑出聲來。她知道二餅的想法,只是旁人看來,更像是二餅被宇文拓的美似的。

宇文拓此時也很是驚訝。二餅這樣一個小叫花,竟然有與他對視的魄力。這還不算,他竟然還對著他目灼光,有膽量!頓時,兩人像兩隻鬥雞似的,眼對眼無聲的戰開來。不大會,二餅的額上開始冒汗,最終,低頭敗下陣來。不管怎麼說,他也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面對著一個十六,七歲的殺手,並且還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他自然是敵不過的。

終於,宇文嬋過夠了眼癮,張口說道:“他是我弟弟宇文拓,今後你們跟著他習武。待有了宅子,我會請先生教你們讀書識字。”她慢慢的踱至二餅面前,說道:“不管你們以前出身如何,來自何方,以後便是我宇文家的人。”隨後,宇文嬋伸手托起二餅的小臉:“從此不再有二餅此人,你的名字叫‘鷹’!宇文鷹!”話音剛落,只見宇文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碰碰碰’連磕了三個響頭,大聲說道:“謝主子賜名!宇文鷹此生定追隨主子左右,萬死不辭!”他仰著小臉,神動。亮晶晶的眸中,已浮起一層水霧。

他身後的一眾小人兒們,看著此情此景,全都用一種羨慕的眼光盯著他。

那邊的宇文拓,雙眸光閃爍。雖然他很好奇,這些孩子是宇文嬋何時收服的。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以後這些小人兒便是他的徒弟兼手下了。這一點,讓他無比興奮。

轉回身,宇文嬋走到宇文拓面前。伸手給他一把銀子,大約有個幾十兩的樣子,說道:“你帶他們去吃點好吃的,找家客棧住下。沐浴更衣,收拾乾淨點再調教,省的丟了臉面。”說罷,想了想又道:“不要讓旁人知道他們。”宇文拓瞭然的點點頭,將銀子收起來:“那我去了。”隨後,拉起馬韁,帶著宇文鷹與那一眾小人,浩浩蕩蕩的走出衚衕。

騎著馬,宇文嬋悠閒的往回走。剛下過雨的街道溼漉漉的,空氣中裹著清香。不再有往因炎熱而發出的難聞氣味。街道兩旁的小販,已經收起了遮雨物件,又開始大聲吆喝叫賣起來。不遠處,看到一道悉的白身影,一時卻也想不起來是誰。只見他身後跟著一眾小廝,抬著一個大大的紅木箱子,看起來頗重的樣子。宇文嬋有些奇怪,好像這些人跟她去的是一個地方。

果然,這些人停在了刺史府門前,那白衣人上前與守門府兵說著什麼。待她走得近了,看到那人清白的一張臉,才慕然想起,這不是那在瓷市見過的雲虛麼?他來做什麼,還帶著這麼大一個箱子?

只見那雲虛與府兵談了一會,又笑呵呵的進他手裡一錠銀子。那府兵拿到銀子,立刻眉開眼笑。剛想說話,忽的眼神恐懼起來,立刻跪下,說道:“恭大小姐回府!”手裡的銀子早已經滾落在地上,額頭往外滲著冷汗。

如果是別的府兵,看到宇文嬋不至於這麼恐懼,但是他卻不同。那次船上遇襲,他可是在場的。親眼看到這位大小姐為了保護樂翼砍人的樣子。其武功造詣,連他們的蕭將軍都對她讚不絕口。現如今,說是被他們老爺認作義女,但誰都知道,這位大小姐實質上是他們老爺的救命恩人。連老爺都對她敬重有加,別說他們這些當下人的了。

聽說這位大小姐剛來府上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期間被誤認為是鬼,還嚇昏了不少奴婢。其中一個還被老爺打了板子趕出去了。於是乎,府裡上下都一致認為,千萬別得罪這位大小姐!

其他的府兵看到他跪了,又看到騎在馬上的宇文嬋,趕忙也都跪了下來,嘴裡問著好。

“恩,起來吧。”宇文嬋淡淡的說道:“你銀子掉了。”然後翻身下馬,身旁過來一名府兵,接過馬韁把馬牽走。

聽到宇文嬋這麼說,那跪在地上不敢起來的府兵打了個寒顫,手卻不敢伸過去撿銀子。

宇文嬋看看雲虛,說道:“你怎麼來了?箱子裡裝的什麼?”雲虛躬身一禮,笑著說:“在下來當然是為了尋大小姐。箱子中是在下的叔叔送給大小姐的禮物。”他的聲音很好聽,軟軟的,清涼涼的,聽的人很舒服。

“哦?”宇文嬋輕蹙娥眉,打量著臉上帶笑,眼中卻無絲毫笑意的雲虛。

“隨我來吧。”讓我看看你想玩什麼花樣。

走過雲虛身前,又聞到那股清涼的香氣,頓時腦中一清。奇怪,為什麼他身上會有這種香氣?難道著晚唐已經興起用油製作香水了?

領著雲虛等人來到凝紅居。只見院子裡的涼亭前方不遠,低頭跪著四個身穿深灰短衫的人,正是小卓帶著的四名小廝。在他們身前,小卓低垂著雙目站在那,隱約可以看到她眼皮底下左右亂轉的眼仁兒。張啟與六名侍衛面無表情的,在他們身後整齊的站成一排。每個人的右手都放在間障刀的刀柄上,好像隨時準備拔刀砍人似的。

院子裡原先滿是紅菊的地方,又多了一些雪白的百合。這樣搭配起來,才不顯得那麼豔麗了,只是空氣中的香氣又濃了些。

宇文嬋貪婪的深一口氣,將空氣中的香氣細細品味了一下。沒有理她們,徑直走到亭子裡坐下。

“張啟,將那箱子給老爺子送過去。”張啟答應一聲,招呼著那幾個抬著箱子的小廝跟著他往張建封的書房走去。

宇文嬋斜靠在亭子的欄杆上,翹起二郎腿,默不作聲的看著張啟的身影消失,轉過頭來看向小卓等人。

“聽說昨我不在時,你去了榮茶苑?幹嘛去了?”宇文嬋看似很隨意的問了一句,眼睛卻一瞬不瞬的盯著小卓的反應。只見她身子微不可聞的僵了一下,隨即便說:“奴婢買茶去了。”貌似語氣仍是平淡的,不過宇文嬋已經隱約聽到裡面隱藏的驚慌。

“哦?買了什麼茶?用了多少銀子?”宇文嬋咄咄人,只是語氣還是緩慢的,透著慵懶。

“…奴婢忘了帶銀子,沒有買到。”小卓頭低低的垂著,說話有氣無力。她似乎已經嗅到危險的氣息。

“恩,反應很快,應對的很好。”宇文嬋淡淡的說著,每個字都像針似的刺著小卓的耳膜。

跟著她進凝紅居院子裡的雲虛,此時正立在亭子旁邊靜靜的看著宇文嬋的一舉一動。臉上皮笑不笑的假面已經卸去了,又恢復了他們第一次四目相對時的那種清新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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