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國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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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確定那個女人是久子。那既能殺死本多,當然也可能殺死宗太郎。是不是另外還有共犯者殺宗太郎?

同案犯——禎子想到了這一點。

田沼久子的丈夫曾益三郎是室田耐火磚公司的工人。這是室田經理說的。本多在調查時,工廠的勞務科長承認這一點。實際上,曾益三郎就是鵜原憲一。在能登半島他居住的地方的鄰居,以及久子的話語,都說他是某公司的推銷員。

可是,室田經理說久子的丈夫是自己工廠的工人,那是在他死後。如果事前沒有佈置,久子不會對鄰居說自己丈夫是公司的推銷員。在他死後,室田經理說他是工人,那是合乎情理的。那麼為什麼室田經理要說久子的丈夫曾益三郎是自己工廠的工人呢?

由此,禎子想起了室田夫人佐知子說過的話:““她的丈夫原是我們廠裡的工人,前些子死了。出於同情錄用他的子,我家先生是這樣說的。”換句話說,室田經理為了將田沼久子錄用為本公司的傳達員,作為藉口,他偽稱她的亡夫是本公司工廠的工人。他運用經理的權限,對工廠勞務科說,如果外界來問,就這樣回答。當然,沒有支付退職金,勞務科長卻說支付了。可是本多前去調查,總公司的會計說沒有支付。事先室田經理作了這樣的佈置。不管誰來問,都說曾益三郎是本公司工廠的工人,本多在調查中也是這樣聽說的。

那麼,室田經理有什麼必要作這樣的佈置呢?

很明顯,室田在撒謊。將不是本工廠工人的人,說成是。他的欺騙動機又是什麼?那很明顯,以此為藉口將田沼久子錄用為本公司的傳達員。鵜原憲一亦即久子的丈夫曾益三郎自殺,經理救濟了失去生活依靠的久子,那麼作為救濟田沼久子的特殊理由,經理與久子之間又有什麼因緣聯繫在一起呢想到這裡,禎子提出疑問:田沼久子為什麼突然逃奔到東京去了呢?

本多良雄不停地調查田沼久子,這從他對禎子的話語中,以及他充滿自信的樣子中可以看出來。本多對久子的探索已經進行到相當程度。田沼久子到害怕了。

本多曾對禎子說,以後慢慢地全部告訴你,可是他死了。禎子不知道本多是如何調查的,可是,久子突然出奔東京,殺死前來追蹤的本多,說明她肯定有不同尋常的秘密。

至此,禎子又遇上了暗礁。這個秘密是什麼?肯定與丈夫憲一之死有關。可是,久子非要殺死對手來維護自己,那個秘密究竟是什麼?

還有一點不懂,田沼久子用化名前一天才搬進東京的公寓,本多怎麼會知道的?

本多出差當然是為了公務去了東京,這和搜索久子似乎無關。即使是偶然的話,本多怎麼會知道久子用的是化名。這說明本多的調查進行得相當快。

一切疑問都在禎子的腦海裡旋轉。

室田儀作和這一事件究竟有何種程度的關係?他救濟久子是不是有另外的動機?

或者這一動機正反映在這個事件裡?禎子還搞不清楚。看來,有必要見一見室田經理。從客戶與公司的關係來說,以及這次事件承蒙多方關照這一點來說,有義務向室田經理報告。

第二天,禎子給室田耐火磚總公司打了個電話,接線平馬上接通了經理室。

“我是室田。”

“我是鵜原禎子,突然打電話給您,真對不起。”禎子說。

“不,沒關係,清說!”經理說。

“有一件突發的事件,想告訴您。”

“什麼事?”經理的聲音很平靜。

“是那位承您長期關照的本多良雄的事。”

“啊,本多君,他怎麼了?”經理好像什麼也不知道,當地警察署當然不知道本多良雄和經理的關係。警察署不會將本多之死告訴室田經理的。

“我是昨夜才聽說本多被殺害的。”

“啊!”室田經理的聲音在聽筒里加大。

“什麼?請您再說一遍。”禎子重複說了一遍。

“真的是本多君嗎?’這裡的報紙還沒有登過這條消息,地方報紙要登的話也要等到明天。

“是警方來告訴我的,我想不會有錯。”

“兇犯是誰?”經理立即問道。

“兇犯是…”禎子說到這兒,猶豫了一下。只有她推斷是田沼久子,而經理是不是知道杉野友子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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