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生死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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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悅己猛地醒過來。夜不知過了幾更,房中空蕩蕩地,只有桌上的油燈昏昏睡。房門上閂,後窗虛掩,谷尋崖還未回來。古悅己想起他的捉,就恨得牙癢癢,他下去取了掛在牆上的劍,正要出去找谷尋崖算帳,忽聽窗戶輕響。

窗扇掀開時,一個人影已經輕巧地閃過來。古悅己問也不問“唰”地出劍直刺黑衣人。那黑衣人剛跳下桌子,腳還未站穩,見此變故忙舉劍格擋,急促間招式凌亂,被他的劍在手背上留下了一道血痕。黑衣人見是古悅己,一把拉下面巾,急切地道:“你瘋了!是我!”除了谷尋崖還有誰。

古悅己鐵青著臉,劍指著他的咽喉,道:“我找的就是你!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你罵夠了吧!”谷尋崖隱怒,他奔波了大半夜,疲憊不堪,身上有傷,剛回來就差點丟了命,這會兒還得捱罵,他圖得是什麼?

“罵你是輕的!”古悅己怒道:“我真不該相信你的花言巧語,就該殺了你!”說著劍尖頂上他的膛。谷尋崖無力地在椅子上坐下來,毫不在意他的劍,反問:“我怎麼對你花言巧語了?”

“你騙我不殺你,你倒昏我自己跑出去,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瞞著我?是不是你給你的同夥通風報信去了?”古悅己氣沖沖地問,劍繼而擱在他的頸旁。

谷尋崖將劍放在桌上,道:“你倘若信不過我,我無話可說,你動手便是了。”古悅己追問:“你倒底去了哪兒?”

“我去辦事。”

“什麼事要瞞著我去辦?”

“我怕你會誤事。”

“你…”古悅己臉漲紅:“你敢瞧不起我?!”

“我可沒瞧不起你,只是我去的地方,外人很難進出。”

“能不成你去了金鑾寶殿?”古悅己不屑地道。

“金鑾寶殿算什麼?”谷尋崖輕篾地道:“我回了趟問心堂,去查你大哥的下落。”

“你查大哥的下落怎麼不叫我?”古悅己一聽,急怒地叫。

“我就是怕你要跟著,才下藥蒙翻你的。”

“為什麼?”古悅己急得差點跳腳步。

“你以為問心堂是什麼地方?”谷尋崖道:“我若是叫你同去,只怕連門都進不去。”

“我不信!難不成它比金鑾寶殿還防禦森嚴?”古悅己撇嘴。

“金鑾寶殿難進,那不過是衛軍把守嚴密。問心堂難進,卻是無人把守反倒步步兇險。若不是今夜堂內高手大多不在,我想全身而退也非易事。何況你?”古悅己雖然認為他言過其實,但也不願在此事上多做爭論,問:“那我大哥有下落了沒有?”

“你大哥確實被關在問心堂,不過在天黑前,他們又把他帶走了。我想他們也趕往約會地去了。”古悅己雙眼一亮,道:“那我們就在半路上攔截他們,把我大哥救下來。”

“你想得滿容易嘛!”谷尋崖不屑地道:“難道他們不會防範?單單問心堂半數之上的高手不在堂口來看,至少三成的高手會去護著你大哥。就憑我們兩人,在半路上?一無援兵,二無憑藉,能自保就不錯了,還想救人,真是異想天開!”古悅己口直心快,想到哪兒就說啥,話出口之前從不想是否合適,被谷尋崖一頓搶白,自覺理虧,但他絕不會護短,丁是丁,卯是卯,此時雖漲紅了臉,仍坦率地道:“我是學不會那些花花腸子,只要能救出大哥,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你不是懷疑我和他們串通好害你嗎?”谷尋崖反將他一軍。古悅己道:“反正我也沒別的辦法好想,姑且信你一次,大不了我和我大哥到黃泉路上做伴去。”

“你倒想得開!”谷尋崖冷笑道。

“那我們怎麼辦?”古悅己小心地問。

“睡覺!”谷尋崖乾脆地道,開始寬衣解帶。

“睡…覺?”古悅己大出所料,他還打算連夜趕路,誰知他卻要自己睡覺。

谷尋崖脫下夜行衣,僅著中衣。原本穿著深的緊身衣還看不出怎樣,此刻,就見他雪白的中衣上片片血漬,以傷口的位置來看,有新傷也有舊傷。那片片鮮紅分外刺目。古悅己原本還要堅持趕路,一見此景又把話嚥了回去,畢竟自己已睡了一大覺,但谷尋崖卻還未閉過眼。

谷尋崖在上躺下來,才覺得四肢百髁象散了架似的。他長長舒了一口氣,看看還站著的古悅己,道:“你是不是想連夜趕路?”

“我當然恨不得翅飛到洛陽去。可是…”古悅己瞅瞅他身上的血漬。谷尋崖輕笑道:“你就算到了洛陽也沒用,後天才是約定時,去了也只是一座空廟。你還是好好睡一覺,養蓄銳,說不定到時還有一場惡戰,別到時還未動手,自己就先垮了。”古悅己無言以對,只好順從他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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