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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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人物都要爭先前往。演員、社會名、州長、大公司的老闆全都擁向那裡。新聞界在那裡發揮了充分的威力,幸運的客人,還可以得到額外的好處:因為,他們不僅去了坦波爾家,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而且事後人人都可以知道他們曾經去過坦波爾家,並且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

坦波爾夫婦不請客的時候,就去作客。請帖如水般湧來,人們邀請他們參加首演儀式,募捐會,政治活動,飯店和旅館的開幕式。

託比滿心願意同吉爾單獨呆在家裡,可是,吉爾喜歡外出。有些夜晚,他們要參加三四處的晚會,她拉著託比去了一處又一處。

“天哪!你該上格羅辛格那裡去當導演了。”託比笑著說。

“我是為你乾的,寶貝兒。”她回答說。

託比在替米高梅公司拍一部影片,整天忙得不可開

一天夜裡,他回家很晚,筋疲力竭。但他看到吉爾已替他準備好了晚禮服。

“我們別再出去了吧!

乖!他媽的這一年,我們沒有一天晚上是在家的。”

“這是達維斯公司的年會。如果我們不出席,他們會到十分難堪。”託比沉甸甸地坐在上。

“我指望洗個痛快的熱水,過一個安靜的夜晚。只有咱倆在一起。”但是,託比還是參加了晚會。而且因為每次他必須“演一段”每次他都是晚會上的中心人物,所以他得調動起他全部的力,直到人人大笑不已,鼓掌,並且稱讚托出是何等睿智、何等滑稽的人物。那天深夜,託比躺在上,久久不能入睡。他已經完全累垮了。頭腦裡總是那一句一句的話,那一次又一次的鬨笑聲,以及晚會的成功。他想,他的確是個非常幸福的人。而這一切都應歸功於吉爾。

她的媽媽如果活著,會多麼讚賞吉爾啊!

三月間,他們接到參加戛納電影節的邀請。

“不行。”託比在吉爾讓他看請柬的時候說:“我唯一能去的戛納,就是我的洗澡間了。我累了,親愛的。我已經垮了。”傑裡-顧特曼是託比的公共關係助理。他告訴吉爾說:“託比的影片很有希望獲得最佳影片獎,如果託比能參加,就更有利了。”他覺得託比去一趟,還是很重要的。

近來,託比一直說他到非常疲乏,睡眠不好,夜裡吃安眠藥,第二天早晨頭昏目脹。吉爾讓他在早飯時,服用苯齊巨林以抗疲勞,並維持託比一天的力。顯而易見,這種強制抑制疲勞的辦法,看來對託比更不利了。

“我已經接受了邀請。”吉爾對託比說:“但是我準備撤消。沒問題,親愛的。”

“咱們到溫泉去歇一個月,就在肥皂裡躺著。”她看著他說:“在什麼裡面?”他坐在那兒非常安靜。

“我想說陽光,不知怎麼竟說成肥皂了。”她笑了。

“因為你滑稽。”吉爾握緊他的手。

“不管怎樣,棕櫚溫泉聽起來太好了。我喜歡同你單獨在一起。”

“我不知道,我出了什麼病。”託比嘆著氣。”我就是沒力了。我想我是老了。”

“你永遠不會老。你會比我活得長。”他咧嘴笑笑。

“是嗎?我想我的傢伙在我死了以後,還會活好長時間呢。”他擅搔後腦勺說:“我想睡一小覺。說實話,現在我還沒興奮。咱們今晚沒有什麼約會,是嗎?”

“沒有什麼不能推遲的。今晚我讓用人們都走開,親自替你燒晚飯。就咱倆。”

“啊,那太好了。”他望著她走了,心中暗想,天哪,我是所有的人中,最幸運的一個了。

那天晚上,他們在上躺了很長時間。吉爾讓託比洗了一個熱水浴。然後,她為他做了鬆弛按摩,他那疲憊的肌體,解除他全身的緊皺

啊,這下子舒服多了,他嘟噥著說:“沒有你,我怎麼能活下去?”

“我不能想象”她緊緊偎依著他說。

“託比,給我講講戛納電影節。它是什麼樣子?我一次也沒去過呢。”

“那是來自世界各地的一群騙子,在那裡拼命推銷他們的那些烏七八槽的影片。那裡是世界上最大的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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