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難以收買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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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謙怎能不心疼,輔葉大人給他送來了五萬兩銀子,除了建這個沒什麼用的府衙,請了幾個地痞無賴充當衙役晃悠水火之外,剩下的錢都投進了收買行動當中,其它幾個部門多有聯繫,到現在宋師爺還沒有搞清楚其中的關係如何,有何可乘之機,倒是軍方,相對獨立,更加單純一些,只是訓練與做戰部隊的劃分。

當官的哪能不知道,手裡無軍權,說話桿都不硬,東林黨這些年和閹黨拼來鬥去,除了少數上風之外,其餘皆落下風,為啥?還不是因為東林黨多屬讀書之人,手上軍權少得可憐,只有這兩年才稍有一點好轉,因為王守臣王將軍對東林黨稍有好,也僅此而已。

所以為了能拉到新城的軍權在手,錢謙可是花錢如水,全都扔進了對部隊的各級長官的收買和許願當中。

錢謙只覺得自己的心中扎著好幾把刀子,這錢,眼瞅著見底了,可是對新城部隊的控制,還是遙遙無期,不知道怎麼開口跟輔大人要下一筆銀子呢。

“趙連長,你是個有將才之人,待後錢某向朝庭請旨,省級總兵不敢說,無論如何,這五品地方總兵總是會有的!”錢謙笑眯眯的說道。

“哈,五品總兵,倒是好誘惑,只怕趙某幫不上錢大人什麼忙啊!”趙德笑著說道“在下手上不過一個連,百多號人,百多條槍,連炮也僅僅是兩門四筒散彈炮罷了!”

“哪裡哪裡,成大事者,可不在乎有多少人!”錢謙聽到趙德的口氣鬆動,連忙追了一句。

“不不,錢大人誤會了,我是說,我本就一點忙都幫不上,在下雖是個連長,可是這軍隊,卻不是隨意指揮的,若無軍會或是蕭大人下達的命令,在下本就無法調動這一連兵力!”趙德說道。

“什麼?這是為何?”錢謙一愣,他還頭一次聽說軍官無法調動兵力,除非是那種新官上任無法服眾之輩。

“錢大人若是想打軍隊的主意…”

“哪裡哪裡,只是與趙連長見如故罷了!”錢謙不等趙德說完,就連忙擺手,開玩笑,這種事哪能承認。

“算了,跟你們這些讀書人說話就是費勁,你們打什麼主意,真當我不知道,我是個軍人不假,可我也不是傻子!”趙德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接著說道。

“錢大人,你可知,在下趙德,曾經也在大明軍隊當中當過幾天兵,只不過後來被打散,落民意,成了民,最後才進入新城的軍事編制當中,據我所知,新城的軍事編制與滿清與大明截然不同。”趙德眯著眼睛說道,錢謙的目光也是一閃,既然這趙德做過明軍,那麼…

“滿清韃子咱不提,就說咱明軍,軍隊從徵召到訓練,都是由將領帶出來的,可以說,與將領的私兵沒什麼兩樣,也就是伸手向朝庭要糧要餉罷了,下面帶兵的,全是將領的親兵,這樣可以凝聚部隊戰鬥力!”趙德端著茶杯喝了一口,斟酌了一下措詞便接著說道。

“可以說,明軍的部隊並不一定是非要忠於朝庭的,只要忠於將領,就是一支有戰鬥力的部隊,所以才會出現,將領一旦陣亡,再銳的部隊也要崩潰,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們失去了效忠的對象,也正是如此,所以朝庭才會對將領那麼不放心罷!”

“但是新城卻不一樣,蕭大人與楚將軍,都是天縱之才啊,部隊實行的,更是雙軌制度,就拿我趙德手下那一個步兵連來說,平時裡,打仗訓練,自然沒話說,我只要聽從營長的命令就行了,但是在執行某個戰鬥命令的時候,我身邊的連級指導員可不是吃乾飯的,噢,就相當於你們的監軍,只不過戰鬥上的事,他卻不管,也不能管。”趙德笑著說道,而錢謙,則聽得入神,做了一個接著往下說的手勢。

“我可以指揮戰鬥,但是打哪,往哪打,卻要有營部的命令,而這命令,卻是到我和指揮員的手上,如果僅僅是我個人,張嘴調動部隊,指導員可以有權制止我,甚至在緊急的情況下,可以直接掏槍把我斃了接管部隊,明白吧,也就是說,沒有營長或是更上一級的命令,我是無法調動部隊的。”趙德笑著說道。

“可…可若是緊急情況呢?比如說大人府受到攻擊或是內敵做亂!”錢謙緊跟著問了一句。

“這種情況下,我必須要取得指導員,所有排長和班長的同意,才可以調動部隊,所以,若是錢大人想要真的讓我手上這一個連的部隊轉而效忠大明朝庭,你必須要把班長以上,全部買通才行,甚至,要買通每一名士兵才行,因為士兵要服從命令,卻也有權保留意見,戰鬥結束後,向軍會提出疑問並得到解答才行!”趙德笑著說道。

“啊…這…這…”錢謙登時面如土,他花出去足足四萬多兩銀子,可是最終卻得到了這麼一個消息,若是要收買到每一名士兵,哪怕只按每個人十兩算起,五千名6軍,也要五萬兩,軍官還不算,再說,還有過四千的海軍存在呢,再說,十兩銀子就讓人賣命,在別的地方有可能,在軍餉達到了每個月五百塊,也就是相當於五兩銀子的新城,非要百十倍不可,那更是要翻番了,大明國庫掏空都未必能夠。

“所以,錢大人,不是在下不給你辦事,實在是,辦不到啊,所以這錢,收著有愧!”趙德不得不將手上厚重的鈔票又推了回去。

“不不,趙連長儘管收著,就當是在下了你這個朋友好了,你告訴我這些消息,卻已讓錢某獲益非淺了。”錢謙連忙說道。

“嗯?難道無人向錢大人提起這個?”趙德突然一愣,瞪大了眼睛,本來他以為自己說的並不是什麼機密,事實上也不算什麼機密,只要有心打聽,總會知道,可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錢謙竟然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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