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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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因為致中？”我有些礙口地回答。

“你還是很習慣叫他的名字。”他冷冷一哼，聲音中有很明顯的嘲諷意味“你知道的那一些，就只有他吧？”我抿了下，瞬間有一些些地氣惱。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指我對致中還餘情未了嗎？他怎麼可以什麼都不問就給我定了罪！？

也許是因為我沒說話，他似乎更加森冷篤定“還是他比較好嗎？”

“你在說什麼！？”彷彿被針刺了一下，我迅速反彈質問:“我不過是剛好跟他遇見聊了幾句，你為什麼會這樣說？”

“你的行為告訴我你對他還有留戀。”

“我的行為？”他批判的口氣讓我氣起來了，如果不是在車子裡，我一定跳起來指著他罵“我什麼時候做過讓你這樣認為的事情？”

“你看他的眼神。”

“眼神？”我登時錯愕了一下。那天我不過對致中表示一下跟禮貌，有沒有戀愛的覺我自己清楚得很，他憑什麼單用一個眼神定我死罪？

我反覆深幾口氣，要自己冷靜下來“單憑一個眼神，就表示我還愛他？”

“…你肯跟他同居，卻不肯答應我。”他自嘲一笑，頹喪似的爬了下頭髮“這很明顯了不是？”

“這是兩回事啊！”情況完全不同，不能這麼比較！

“對我而言是一回事！”黎靖偉倏地回頭狠狠地視著我，直把我靠在車門邊。

眼前的俊美容貌變得狠戾、森冷人，讓我想退卻無處可退，想閃避卻也移不開視線。

“我做得還不夠多嗎？瑞？。”他的手摸上我的臉頰，彷彿迸出字句地問:“還是你認為我不夠愛你？為什麼…為什麼做得再多，在你心中我還是比不過他！？”

“我沒這麼想！”我迅速高聲駁斥，心中既委屈又氣怒。

“有沒有你自己清楚。”

“你！”冷冷的一句話讓我氣得渾身發抖。

好一個我自己清楚！加之罪，何患無詞！他本就不相信我，我說再多又有什麼用！

怒上心頭，我伸手扳開身後的門鎖跟門把，卻被黎靖偉一把抓住。

“不準走，我們還沒談完！”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了，放手！”我用力地掙扎，連手腕都痛了還是掙不開，只好叫囂著“反正你不相信我，談也是白談！”他驟然地鬆手，瞬間我整個人向外傾倒，砰的一聲就跌坐在人行道上；一陣吃痛，我看見周遭行人雖然不多，但仍然有幾道視線投了過來。

疼痛、羞惱、狼狽跟委屈一起湧上，我咬著牙硬是把眼淚回眼眶，倔強地不肯在兩人的爭執中示弱。

“瑞？！”淚眼濛中，我看見黎靖偉慌張似的下車跑了過來，伸手就要扶我。

“不用你管！”我迅速甩開他的手自己撐著地面站起來，抓起公文包轉頭就走“你高興怎麼想都隨便你好了！”我不管他了！混帳黎靖偉，就算他被一大缸醋淹死也不關我的事！

即使知道他在身後一直看著我，但我本氣得不想回頭，一直衝到了轉彎後，我才終於恢復思考地停住了腳步站在當地。

生氣過後，卻突然覺得很冷而且悲哀。

呵，原來他一直都這麼想嗎？在我以為兩個人的情非常穩固的時候，他一直都是抱持著這種想法？

那麼，這半年之中做的種種努力到底算什麼？我是不是真的不應該在還沒完全忘記致中的時候，就接受了他？

我不該嗎？是因為當初不夠真心嗎？但是，我沒有欺瞞，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我確確實實的投入了情。

究竟，怎麼樣做才是對的？怎樣才能不會出差錯？

愛情…好難、好難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