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俠情痴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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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有氣無力的睜開那雙失神奪魄的媚眼,看清了摟抱她的,竟然是自己思夜想,想思債難償的意中人,不由泛起一個甜絲絲的笑,鼓起了最大勁,兩隻血淋淋的玉臂一圈,死牢牢的摟緊了柳劍雄的脖子,悽著頗富磁的媚人聲調道:“弟弟,總算姊姊見到你啦!唉!姐姐該死,晚來了一步,害你受驚了。”話落,滾落兩顆情淚。

柳劍雄一收英雄淚,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替她理了鬢邊亂了的髮絲,說道:“謝謝姊姊關懷,小弟總算脫出牢籠,傷姊姊的兩隻大蟲已被小弟打死了。”這人非他,正是陰魂不散,痴纏苦戀的玉面妖狐陶玉蘭。自去年遼陽城表演了那一手,被玉鳳撞破好戲,柳劍雄決絕而去,一年來她簡直傷透了心,天南地北,闖遍大江南北,關內關外,始終我不到心上人。她怎知那時候柳劍雄正在野參坪參樣呢?

她一回到通州,就被古檜與陶三姑二人將她軟了起來,此次隨著長白派撤退,來到關外。

適才古檜離開九曲別府,告訴陶三姑已將柳劍雄幽別府之中,恰被玉蘭竊聽到,才偷偷的來打救他。

九曲別府,玄機奧妙,陶玉蘭不明樞紐所在,只知被困之人,唯一出路,就只有虎牢一條。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陶玉蘭甘願冒虎吻之險,豁出命,勢必將意中人救下,可見情之一字,真可驚天地動鬼神。

虎牢外是些寸許鐵條結成的欄柵,有一道的門可通,門上半尺鐵鎖早被陶玉蘭削落。柳劍雄抱著陶玉蘭血淋淋的嬌軀,跨出虎牢,面吹來一陣山風,他了口氣,低頭看了一下前鮮血淋淋的陶玉蘭,心中一陣慘然。

陶玉蘭對柳劍雄在長消有救命之恩,且又情深似海,他本是頂天立地的奇男子,寸恩必報,陶玉蘭為虎所傷,純是為了來救自己,此刻看到這副慘相,也不知該如何救她。

他怔怔的望著她,猛然峰下一陣金的鳴與暴喝聲,順著山風送了過來,喝聲未歇,又是一聲嬌叱傳來。這兩聲喝叱,怪道又是這般可,分明是兩位拜見的聲音。他猛的一驚,暗念道:“懷中之人要救,山下惡鬥的人,也要接應…”他低頭又復凝照了懷中氣若游絲的陶玉蘭一眼,立時運指在她前一比,猿臂伸縮間,已連點了她前的幾處要,將血止住。

前血模糊,被虎爪傷得不輕。

他悽然一聲長嘯,任由得她摟緊他的脖子,縱步如飛,辨了下方向,縱下小峰,越過九曲書院。宛如一頭盤空大鳥,朝堡中廣場中飛去。

眨眼之間,他已來到鬥場。

古承修白髮蕭蕭,一旁負手傲笑,正意興遄飛的看十幾個長白高手圍攻少林雙僧、劉銀龍、柳錦虹、狂道朱純飛與玉鳳等七人。

人還在十丈外,柳劍雄運目細視,惟獨不見父親與師伯妙清,對方高手之中,還少了鐵背蒼龍古檜。

柳劍雄登時心中狂驚,暗罵了古檜一聲“該死”在他的臆斷中,師伯與父親,必定又是被古檜誆進九曲別府之中去了。

他想著古承修祖孫二人的陰毒,不由氣往上撞,再看清古承修那陣得意至極的神,不由怒哼了一聲,一聲清叱,人已飄至古承修身前三丈,右手攬抱陶玉蘭,左手一式“手揮五絃”

“噗通”一聲,陶玉蘭不及躍避,登時栽倒塵埃。

他怒哼了一聲,反手連揮了兩下“噗通”連聲,長白派高手相繼栽倒六七個。

他一腳踏著古承修,向鬥場中狂怒的暴喝一聲:“住手!”喝聲一落,雙方均停止了惡鬥,愕然的看著柳劍雄。

他一身殷紅,懷中又抱著一個衣屈不整,青絲散披的人,遠看之下,難辨男女。

玉鳳乍見柳劍雄一身是血,不由芳心碎,她不知三弟傷得怎樣了,脫口一聲尖叫,兩個起落,有如一隻小鳥,向柳劍雄飛撲面去。

柳劍雄餘怒未熄,玉鳳撲來,他仍氣咻咻的,朗目透威,視著一眾長白高手。心神不屬,只淡淡的叫了聲二哥。

這一聲“二哥”冷語冰人,冷得有若跌入萬年冰窖之中。

玉鳳俏目含怨,將他懷中的人看了微頃,不由咬了下銀牙,怒瞪了柳劍雄一眼,返身朝場外奔去,幾個騰身,已隱沒在屋角之外了。

狂道得一頭玄霧,疾的縱向柳劍雄。

恰當此時,柳劍雄想是怒氣稍息,冷哼了一聲,狂喝道:“古作義,你要不要留古承修的命?要留,快去叫古檜將家父及我師伯引出九曲別府,否則?別怪小爺心狠,先廢了他,再將古家堡掃犁庭。”玉鳳的離去,他本未注意到,非是他不理會她,只緣他此刻,有更重要的事。

柳劍雄話一落,朱純飛已一步落到他面前,將他懷中的人看清,不由頓足失聲道:“罷了!罷了!我朱純飛命苦,眼看那塊金字招牌又得砸了。”話落,狂道翩然轉身,拔步躡著玉鳳縱去。

柳劍雄不知狂道所指何意,一時間似未回過意來,衝著狂道的背影叫道:“大哥,你說什…”

“麼”字未出口,古作義已冷笑了一聲,將他的話岔斷道:“姓柳的,我祖父是萬乘之尊的一派宗帥,你敢這樣不敬他老人家?”柳劍雄哈哈一聲豪笑,接說道:“武林人物,講究的是敬老尊賢,但也有個限度,敬的忠厚長者,尊的是有信義的豪雄。長白派也算得是關外的一大門派,令祖以掌門之尊,行事出爾反爾,未能昭信天下,未能昭信天下,見信於柳某,你教在下如何個尊法?神道代魔令關乎武林劫運,你知道我的意思,只好暫時委屈令祖一下。”古作義冷哼一聲道:“你把他老人家扶起來,古某立刻去叫我檜弟將你父親放掉。”柳劍雄加上一句,道:“還有,那面令符順便給我師伯攜回。”古作義冷哼了一聲,狠狠的瞪了柳劍雄一眼,轉身疾步走去。

幾句話的工夫,劉銀龍、少林雙僧與柳錦虹均來到柳劍雄身邊,幾人略為頷首示禮,柳劍雄向柳錦虹一使眼,柳錦虹將古承修提了起來,將他扶坐在地下。

柳劍雄向師叔劉銀龍問了陣沿途情形,果不其然,沿途之中,曾遭長白派高手迭襲,這些人之中,以一陽道人最為兇狠,劉銀龍一怒之下,一招“七巧連環”將他的佛塵削成了杆,並順勢印了他一掌,總算是這傢伙識趣,飛逃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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