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暗算67.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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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在旁接道:“他的師父便是嶽岸崖。”御風道人一怔,隨即喜道:“原來君兄弟是師伯的弟子,這…這真是…難怪我第一眼見你便大親切。如此說來,咱們便是同門師兄弟了。”君自傲亦倍
欣喜,起身深施一禮,道:“師兄在上,請受師弟一拜!唉,其實師父並未傳我天道派武功,傳的均是他老人家自創的武功,所以我其實並非天道派弟子。不怕師兄笑話,就連師父的名字和門派,我也是從紫紋嘴裡聽來的呢。”御風道人起身還禮,道:“雖不是同門,但你既是師伯的弟子,咱們也一樣是師兄弟。師弟有很久未見師伯了麼?”君自傲點頭道:“說來我與師父分別一年有餘,不知他現在可好?”御風道人苦笑道:“這話本當由我問你才對。自十多年前他老人家出山,我便一直未再見到他。想來這些年師弟一直陪在師伯身邊,定已學得不少本事了吧?實在令愚兄羨慕啊。”君自傲聞言大為失望,嘆道:“分別這麼久,他老人家到哪裡去了呢?”閔禹蓮見二人一時無語,忙趁機
口道:“原來道長與君公子竟有如此關係,今
相逢著實可喜可賀。”手指龍紫紋,道:“方才小女未曾介紹的這位公子,便是君公子的結義兄弟、如今龍家唯一的正統傳人、龍烈之子――龍紫紋。”龍紫紋方才見閔禹蓮一直未向御風道人介紹自己,自己也不便先行開口,是故一直沉默不語,此時忙拱手道:“晚輩龍紫紋…”不等說完,御風道人已拱手道:“龍兄弟怎可自稱晚輩?貧道痴長你幾歲,兄弟叫我一聲大哥便是了。”閔禹蓮笑道:“不錯,不然我這當師姐的可就要吃虧了。”御風道人聞言一怔,卻是不明其意。閔禹蓮道:“敝師妹已與紫紋定下了親事,說起來,紫紋是聖宮的女婿,君公子是紫紋的結義兄弟,道長又是君公子的師兄,大家都是一家人呢!”御風道人笑道:“不錯,正是一家人。”閔禹蓮趁熱打鐵,道:“此次咱們聚在一起,為的就是助紫紋平定家門之亂,粉碎龍
的野心,不知道長是否願助一臂之力?”御風道人道:“別說咱們是一家人,便是毫無瓜葛,單為武林正義、天下安定,貧道也絕無袖手旁觀之理。”閔禹蓮喜道:“如此小女代天下蒼生謝過道長,請!”舉起酒杯向御風道人一禮,御風道人忙舉杯還禮,眾人亦齊舉杯,一飲而盡。
次清晨雨收雲散,天光明媚,眾人重又踏上征途。一場大雨過後,陽光竟變得更加猛烈,天氣也愈加悶熱,雖坐在車中,卻也汗
浹背,口乾舌燥。直走到
將近午,才見到一間茶舍,眾人忙下車入舍。
店中此時已有五、六個客人,分坐在四下裡飲茶。店小二一見來了這麼多客人,急忙將中間幾張桌子抹乾淨,道:“眾位客官請坐,小的這就上茶。”櫃上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婦道:“一看幾位便不是尋常之人,可得上好茶才成。”眾人相視一笑,沈緋雲道:“鄉野村舍能有什麼好茶?只要解渴就成了。”正說著,又有兩人步入茶舍,二人皆廿多歲年紀,一個一身錦衣,文質彬彬;另一個一身青,眉宇間略帶傲氣,宛如一把將出鞘的劍一般。那小二、胖婦及店中原有的客人一見二人,竟同時一愣,旋即恢復常態。而奇怪的是,天涯看了二人一眼,竟全身一震,立刻低下頭去,似是怕被二人發現一般。眾人此時皆望向那二人,卻未發現這一異狀。
那二人找了張桌子坐下,小二忙過去招呼道:“二位爺,想來點什麼?”那青衣公子冷笑一聲,道:“若有下過毒的好茶,就給咱們來上一杯吧。”小二面一變,道:“客官可真會說笑,小店怎會有那種東西?”那錦衣公子微微一笑,道:“小二哥,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既是開店做生意,理當童叟無欺、一視同仁才是,怎麼那幾桌的客人有好茶可喝,我兄弟二人就喝不得?”他故意將“好”字拉長音,任誰都聽得出其中奧妙。
眾人聞言戒心立起,御風道人凝目四顧,向君自傲道:“這老闆娘、店小二和那幾位客人均非等閒之輩,怕是刺客。”櫃上的胖婦一拍桌子,怒道:“二位敢情是來找碴的啊,老孃可不是吃素的!”那青衣公子也一拍桌子,怒道:“本大爺就是來找碴的,怎樣?以為有龍當靠山別人就碰你們影子門不得麼?”一語即出,眾人立時會意,紛紛離座而起。閔禹蓮衝那二人一笑,道:“多謝二位公子提醒,否則咱們只怕要著了他們的道:”轉頭向那胖婦冷然道:“影子門助紂為
,死有餘辜!”言罷伸指一點,一道白
劍氣自指中飛
而出,直
向胖婦眉心。
那胖婦低頭閃過劍氣,劍氣破牆而出,牆上立時裂痕滿布。那胖婦叫了聲:“動手!”店內那幾位客人便立刻轉向眾人,雙手連揚,出無數銀光。那小二則身形右移,轉到錦衣公子身後,一掌向其後頸斬去。
眼見暗器襲來,眾人皆不慌不忙,各自施展本領應對,大家都怕暗器上餵過毒,是以並不用手去接,而是以氣或兵器將其擊落。沈緋雲功夫較差,但有雙親守護左右,自然無驚無險,只是眼見別人各解各圍,自己卻要依靠爹孃,不大丟臉。
風巽護住柳依依,手指微動中出無數黑影,紛紛擊在襲來的暗器上,這些暗器立時凌空疾轉,竟回頭
向自己主人。幾人尚未緩過神來,便已被自己發出的暗器
中,幾乎同時悶哼一聲,倒地身亡。
那邊一聲慘叫傳來,只見那錦衣公子安坐椅上絲毫未動,而那小二的一隻胳膊卻已擰成麻花一般,骨骼寸斷破而出,鮮血濺了一地,人倒地地上翻滾幾下後,終氣絕而亡。
眼見己方几人瞬息間便被解決乾淨,那胖婦心中大驚,隨即狠聲道:“好硬的點子,老孃不玩了!”邊說邊扭頭向櫃後木板牆上撞去,木碎聲中,人已撞破木牆逃了出去。
眾人未及追趕,便聞一聲慘叫傳來,追出去一看,只見那胖婦俯臥地上不斷呻,其雙手雙足分別被四
樹藤貫穿,牢牢釘在地上,眾人見此情景不由駭然。
一聲嬌笑傳來,眾人尋聲抬頭上望,見不遠處樹上坐著一個白衣少女,衝眾人笑道:“狼老大要我提醒你們小心暗算,看來是餘啦。既然有人幫忙,我們就不多管閒事了。不過若讓這肥婆逃回去報告影子可就不大妙了。嘻,我且將她捉住,給你們處置吧!”閔禹蓮冷笑一聲,道:“以為咱們會領你的情麼?告訴那妖狼,不論他使出什麼詭計,聖宮都一概不懼!”那少女衝她一瞪眼,道:“兇什麼兇?兩年之期已近,到時看你如何收場,哼!”冷哼一聲,騰空而起,一揚手,甩出一
藤條,纏在十數丈外的一棵大樹上,輕輕一拉,人便向那樹飛
而去,不等碰上樹幹,另一隻手再甩出藤條,纏住十數丈外另一株大樹,人便又向那處飛去,幾下之後蹤影不見。
龍紫紋目視少女離去,道:“好怪異的功夫。師姐,難道她是狼王屬下不成?”閔禹蓮道:“不錯。妖狼為與聖宮對抗,招攬了九個為禍人間的妖物為爪牙,這小妮子就是其中之一,名喚綠曉,是個樹妖。”眾人均知聖宮與狼王之間的恩怨,本來奇怪閔禹蓮為何對那少女如此無禮,此刻聞言旋即恍然。
沈石皺眉道:“人間妖物橫行,鬼現身,龍家又生內亂,看來真要有一場大浩劫了。”御風道人笑道:“也不盡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人間正道群俠仍在,人間就絕不會颳起腥風血雨。”閔禹蓮幾步來到那胖婦跟前,冷冷道:“龍
還派了什麼人來,說!”那胖婦咬了咬牙,狠聲道:“要殺就殺,休要羅嗦,老孃可不會壞了影子門的規矩!”閔禹蓮冷笑道:“龍
也太小瞧咱們了,就算影子親自來此,也只有死路一條,何況是你們這幾個嘍羅?”那胖婦
笑道:“姓閔的,少說大話了,你若不怕咱們門主,為何怕老孃回去報信?”閔禹蓮眯起眼睛一笑,道:“影子確實厲害,只可惜卻也救不了你了。”語畢伸指一點,一道白
劍氣順指而出,直擊在那胖婦背上,那胖婦尚未來得及哼一聲,便已被凍成冰塊,瞬間碎裂開來,化作一地冰屑。
龍紫紋心頭一顫,只覺閔禹蓮太過殘忍,忍不住道:“師姐,你這是…”閔禹蓮道:“若讓她跑回去喚來影子就不好辦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何況只是殺這麼個惡徒?”沉默了一路的王虎冷哼一聲,道:“什麼影子,有這般可怕麼?”旁邊的夏長休面一變,急道:“王兄弟初涉江湖,自不知影子的可怕,可不要亂說。”說話
暢連貫,全不似之前的結結巴巴。閔禹蓮忙接道:“不錯,王公子,這影子原來叫什麼,天下已無人記得,但影子這名號,卻如影隨形般盤踞在每個江湖人心中,揮之不散,只因影子實在太過可怕了。”沈緋雲奇道:“聖宮主,影子門的名頭在江湖上並不響亮啊?為何那影子卻這般有名?”沈石道:“小孩子知道什麼。影子乃是天下最可怕的殺手,他每次殺人前總會提前三
告之對方,而不論被他盯上的人做出怎樣的防範,請出多少高人,終也難逃一死。沒人知道他是怎樣殺人的,人們只知被他盯上的人,必死無疑。”幾句話出口,眾人心頭均是一沉,士氣立時大跌。御風道人環視眾人,道:“這影子確實可怕,以貧道師伯之能,也只是將其重創,卻也殺他不死。”君自傲聞言問道:“師父他曾與那影子
過手麼?”御風道人點頭道:“那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影子不知受什麼人之託,要殺一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輩,師伯知道此事後便趕去援手,並與那影子
手,將其重創。影子受傷後便銷聲匿跡,直到四年前江湖上出現了影子門這一刺客組織,人們才又想起了影子,知道他尚在人間。”沈緋雲打了個寒戰,道:“連嶽仙君也殺不了他…咱們、咱們可如何是好?”祁月憐道:“影子門雖打著影子的旗號,卻未必真與影子有什麼關係,因為其出現江湖至今,也未做出過什麼大事。就算影子門真是影子所創,料想二十年前與嶽仙君那一戰,也已讓影子受了難以復元的傷,所以其才會藏頭
尾,不敢輕易親自出手。咱們也不必太過擔憂。”祁月憐為人心思縝密,行事素來謹慎,此一番話卻與其平時處事風格大相徑庭。閔禹蓮亦是心思縝密之人,聞言立知她是怕損了士氣,故意如此說來,便隨之道:“不錯。再說就算影子功力仍一如往昔,又怎敵得過咱們這許多高手?”眾人互望一眼,均覺論實力還是己方遠勝對方,不由紛紛點頭稱是。
回到茶舍之中,那二位公子仍穩坐堂中,閔禹蓮上前施禮道:“多謝二位公子。若未看錯的話,這位是修武修公子吧?”那二位公子忙起身還禮,其中那衣著青衣的公子笑道:“在下不過江湖小輩,聖宮主竟也識得,佩服、佩服!”閔禹蓮笑道:“修公子名滿天下,又怎會是什麼江湖小輩?真是說笑了。”目視那錦衣公子,問道:“請恕我眼拙,這位公子是?”師兄錦衣公子抱拳一笑道:“在下韓縷,初出茅廬,仍實實在在的江湖小輩,聖宮主自然不識。”閔禹蓮笑道:“韓公子說笑了。韓公子真氣內斂,功力高深莫測,來
必將名滿天下。”客套幾句後,修
武道:“咱們雖加入了龍
的龍神盟,卻不會唯龍
之命是從。收到‘討逆書’後,咱們大夥商量了一番,均覺此事雖為龍家家事,但卻關係到天下安危,我等不可作壁上觀。但事情又非我等外人可以
清,所以大家認為應請龍紫紋與龍
當面對質,辯清真偽正
。我與韓兄此來,本打算在暗中探查,看看這龍紫紋到底是何等樣人,不想卻遇上這群不怕死的東西,這才現身相見。哼,龍
搞這麼一手,足見其心中有鬼!”韓縷道:“如今看來,‘討逆書’所言當一字不差,我二人自當保護龍家正統傳人返回龍城。現下龍
並不知龍公子的實力,不然也不會找上影子門這種角
。不過暗箭難防,堂堂正正
手,龍
雖佔不到半點便宜,但若他勾結江湖敗類偷施暗算,卻是難於防備,眾位還是處處小心些為妙。”龍紫紋抱拳道:“多謝二位提醒,紫紋自會銘記在心。”修、韓二人急忙還禮。閔禹蓮笑道:“咱們是因禍得福,憑空又添兩員大將,實在是天下之福啊。”隨即將眾人一一介紹給二人,二人並非初出江湖之輩,對幾個早已名聞天下的人物自然
悉,忙拱手施禮,對沈緋雲等名不見經傳者,也不失禮數。
介紹完畢,沈緋雲忽道:“咦,天公子怎麼不見了?”眾人環視四周,果不見天涯,沈緋雲又道:“莫不是追那樹妖去了?”韓縷問道:“沈公子說的那個天公子,便是方才君公子身邊的那位黑袍客吧?匆匆一眼,在下雖未能看清其面貌如何,卻已為其深厚的功力所折服,倒真願結識一番。”話音方落,沈緋雲已道:“天公子回來了,咦?”眾人齊轉過頭來,只見天涯自牆上大外緩步走來,臉上又罩上了那冰冷的面具,不由均大
訝異。君自傲道:“天涯,你這是…”韓縷聞言問道:“閣下可是近年來名動江湖的‘
印尊者’天涯?”天涯一言不發,走到門邊站定,將後背留給了眾人。君自傲大
尷尬,忙道:“韓公子勿怪,我這朋友就是這副怪脾氣。”韓縷一笑,道:“能人異士,往往有怪脾氣。天兄,在下韓縷,久聞大名卻無緣一見,深以為憾,今
竟能得見,真是幸至。”天涯仍一言不發,對韓縷所言充耳不聞。君自傲尷尬地一笑,疾步走到他身邊,小聲問道:“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天涯不耐煩地哼了一聲,道:“我不慣見生人,行不行?”他聲音雖小,但韓縷還是聽得真切,他聞言全身一震,凝視天涯,沉聲道:“你真的是‘
印尊者’天涯麼?”眾人聞言均是一怔,天涯則冷哼一聲,道:“是又怎樣?”韓縷緩緩道:“我想問問你,你到底想用那面具隱藏些什麼?是要隱藏丁伶這個名字嗎?”一語即出,眾人立覺不對,誰都
覺得到,這韓縷與天涯之間似是有些恩怨糾葛。
天涯冷冷道:“我何須隱藏什麼?我又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隨即一把將面具扯下。韓縷冷笑一聲,道:“叛門弒師,難道還不夠傷天害理麼?”語出眾人皆驚,齊望向天涯,看他有何反應。天涯冷哼一聲,道:“到底是誰傷天害理,老天最清楚!”韓縷面愈見陰沉,道:“多說無益,今
我便要為師父報仇!”語畢氣運全身,隨時準備出手。
天涯冷冷道:“鐵玄亦不是我的對手,你能殺得了我?”邊說邊沉
坐馬,右拳凝於
側,亦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鐵玄”一三字出口,除對江湖人物不甚了了的君自傲外,眾人無不震驚。這鐵
玄乃江湖上有名的大俠,生前濟世救人,俠名遠播、德高望重,黑白兩道均對其敬仰有加,數年前突然為人所害,而兇手卻不知所蹤,成了武林一樁懸案。今
天涯一句“鐵
玄亦不是我的對手”立刻讓人聯想到鐵
玄之死必與其有關,甚至本就是他下的手。
沈石眉頭緊皺,問道:“天公子,難道‘逸仙山人’鐵玄是你殺的麼?”天涯冷冷道:“是又如何?”話音方落,沈石赤紅長劍已然在手,遙指天涯,沉聲道:“那沈某今
便要為鐵兄討個公道!”沈緋雲臉
大變,顫聲道:“爹!天公子是君大哥的恩人啊!”祁月憐亦道:“石哥,這其中或許有誤會,切勿莽撞才是!”韓縷聞言向沈石抱拳道:“沈大俠與我師父是舊識麼?”沈石道:“你是鐵兄的弟子?”韓縷點頭道:“師父在世時就只收了兩個徒弟,便是在下與這逆徒。”沈石道:“我與鐵兄自幼相識,後來各自闖蕩江湖,便再未有機會謀面,不想鐵兄竟遭人毒手…我問你,鐵兄真是天涯殺的麼?”韓縷悲憤瞪視天涯,道:“不錯!這妖女本名丁伶,自小被我師父收養長大,不想她不念師恩,為圖謀師父的‘八拳’秘譜,竟殺害師父,盜走拳譜。這些年我一直在苦尋其下落,卻不想那‘
印尊者’竟就是她!哼,以為女扮男裝、改名換姓就可騙得過天下人麼?”君自傲聞言心頭一緊,上前幾步,攔在幾人中間,道:“沈伯父、韓公子,這其中怕有誤會吧?天涯怎會是…”韓縷冷笑一聲,道:“誤會?你問問她,是誰為竊習八拳而拜於我師門下?是誰為竊得拳譜而下手殺害師父?又是誰女扮男裝、改名換姓,終
戴著個面具,蠅營狗苟、藏頭覆面不敢以真面目見人?丁伶,你以為扮成這副模樣我就認不出你麼?別忘了我們自小一塊長大,你的聲音可絕瞞不過我!”眾人聞言不由齊凝視天涯,細細打量起來。細看之下不由覺得天涯那張白皙俊美的臉,分明就是一張美麗女子的面龐,再想想天涯說話的聲音,更覺得那確是女子的嗓音,故此才顯得細
、年輕。
最為震驚的還是君自傲,他與天涯相處久,卻從未想到過天涯竟是女子。此刻他茫然凝視天涯,只見天涯的臉由青變紅,緊咬雙
的樣子越瞧越像女子,不由怔住了。
天涯見狀怒道:“韓縷,要打便快動手,羅嗦什麼?”言罷雙手在袍中結印,倏然出數道黑影,直擊向韓縷。韓縷不敢大意,身形連續幾晃,閃過黑影,而天涯卻已藉機躍出茶舍。
沈石怒喝一聲,劍追擊,韓縷亦不落後,飛身而出,竟後發先至,攔在沈石面前,道:“將她
給小侄便可!”天涯凝立舍外道上,冷冷道:“這裡寬闊,動手吧!”韓縷冷哼一聲,道:“正合我意!”眾人緊隨其後衝出殺舍,未及站穩,便見韓縷電般
向天涯,而天涯則伸出左掌,猛然握緊,霎時間,五道弧形氣刃自地面衝出,直斬向韓縷。
韓縷身形不停,全不將那五道氣刃放在眼裡,任由其斬在身上。說也奇怪,那五道氣刃尚未觸及韓縷衣衫,便像被什麼東西撞開一般,偏離原本方向,各自飛向別處,有兩道直奔眾人而去,風巽與沈石一個揮掌,一個劍,分別將兩道氣刃擊破。
天涯面一寒,猛向後一縱身,將二人間的距離再次拉遠,同時右掌伸出。一股凜冽的殺氣立時彌散而出,化成無數氣刃,天涯猛一握拳,那些氣刃立時四處飛
,將方圓數丈內化作氣刃縱橫的“氣刃之域”被籠罩在氣刃之域中的韓縷,終停下腳步,一邊閃開不斷襲來的氣刃,一邊道:“這便是‘
印尊者’那招名動天下的‘殺氣
竄’吧?我道是何等奇技,卻原來是從第八拳中衍生出的雕蟲小技!”言罷沉
坐馬,一掌上翻向天拍出,一掌下翻拍向地面。
隨著這兩掌拍出,一股重如山嶽的強大氣勁自天上砸下,而大地也猛地一顫,生出一股地震般強大的震盪之力,直衝天宇。天地間傳來一聲巨響,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隨著這一聲巨響,所有的氣刃均消散無蹤,天涯面再變,道:“原來你也會‘八拳’。”韓縷冷笑一聲,道:“想不到吧?師父改進八拳出拳運氣的方法,寫了一本新拳譜,老天有眼,讓我能見到師父最後一面,他老人家才有機會將新譜傳給我,好讓我有本事為他老人家報仇!”語畢雙拳在
前一錯,隨即便向外揮出,雙臂磨擦中,兩道電光隨之而起,挾帶著撕裂人耳膜的刺耳聲音,直纏向天涯。
天涯再向後疾退數丈,同時雙手結印,向地面出一道黑影,地面輕輕一顫,立刻拱起一塊巨石,擋在天涯身前。兩道電光纏上巨石,發出一連串刺耳的鳴響,巨石劇烈地顫動幾下後,竟然碎成無數的砂塵,飄散空中,慢慢散落一地。
幾乎在石碎的同時,韓縷雙拳同時屈臂收回,人竟倏然消失不見,眾人眼見此等奇變,不由一驚,而那邊天涯冷哼一聲,忽閉緊雙目,雙手連續結印,出十數道黑影,擊在周圍數丈內的地面上,隨後立刻沉
坐馬,一拳擊出,竟也瞬間消失不見。
御風道人輕咦一聲,自語道:“方才他們口中的八拳,竟真是那八拳麼?”君自傲聞言問道:“師兄也知這八拳麼?”御風道人點頭道:“知道‘八拳’的人,全江湖怕也找不出幾個來了。聞名天下的聖宮宮主,怕也不盡知曉吧?”閔禹蓮一笑,道:“小女只知八拳乃上古魔神所創,威力巨大無匹,但卻從未見人用過。”御風道人道:“我也只是聽師父說過。八拳威力巨大,可這巨大的威力並不僅僅會施加到對手身上,還會反噬自身,所以習得八拳者,往往還要另修其它武技,以備平時之用。據說習得者一次往往只能使出一拳,否則便難以承受那種反噬之力,會身受重傷,甚至死亡,功力高強者,一次也只能打出兩、三拳而已,而八拳中最厲害的第八拳,除了在傳說中存在外,在現世更從未見有人使出過。方才韓公子竟一連用出六拳…其功力可見一斑。看來天公子…天姑娘要危險了。”君自傲聞言心中大急,他擔心天涯有失,更怕天涯不計後果地用出那第八拳來。沈緋雲在旁邊聽得納悶,不問道:“道長,你怎知他已用出六拳?他何時用出的這六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