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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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幹劍納悶地看著跑來跑去,像個陀螺轉啊轉的藍菊悠,她一刻也不歇息和不少上門來的舊貨商討論來討論去的。這不尋常的舉止讓韓千劍一頭霧水,問小豆子和小子他們也不肯明講,只是一直傻笑。

“菊悠…”韓千劍按耐不住,拉住她的手臂開口問道。

“我和人談生意罷了。”藍菊悠理直氣壯地回答,但是這答案還是教人摸不著邊際。

“別阻著我,這事趕時間,不然就來不及了。”結果韓千劍只來得及幫她將衣領拉整,藍菊悠便匆匆跑開,徒留他立在原地無奈地望著她的背影。

在一旁的曇宗則呵呵大笑,每回見到韓千劍無奈的表情總會教他樂不可支。

“走吧,劍兒,咱們師徒倆到外頭走走,反正菊悠的事你也不上手。”他拍拍韓千劍的肩。

韓千劍撇撇嘴,也好,就陪師父走走。

金黃的夕陽在水面上灑下魚鱗似的碎光,點點躍動,像是數量龐大的金屑一古腦地全傾倒在水上。韓千劍和曇宗大師並肩坐在河邊。

微風拂過水麵,荻花被殘霞染成薄薄的鵝黃棉紗,在風中起起落落…

韓千劍望著前方,手中偶爾丟出小石子,在水面上劃出多個漣漪,攪亂粼粼光。曇宗大師也不過問,他看得出來他徒弟心裡有事,不過他覺得用不著過問,如真不能解決,他徒弟自然會說出來。

果不其然,韓千劍沉默沒多久,便自動開口:“師父,我和菊悠本就不像對夫,這讓我苦惱。看著旁人親親熱熱的,彼此間出相扶相持的情,著實教我欣羨,反觀我…”

“怎麼著?”曇宗大師挑高了眉問。藍菊悠又給這楞小子惹了什麼麻煩,他倒是第一回見他徒弟如此苦惱。就連他以前教他學工夫時,怎麼玩他,韓千劍也沒這麼發愁過。

“她…她似乎不把我當夫婿,不論作何決定也不找我商量。我這夫婿似乎只是個掛名的傀儡娃娃,她的事我總幫不上忙。”韓千劍認真地看著他師父。

曇宗師父微微一笑,伸手掏起一捧河水,清澈河水自他指問灑下。

韓各幹劍不明白他師父用意,靜靜地瞅著滑下的水珠。

“你看,這捧水和河裡頭的水及大海中的水,有何不同?”縣宗問道。

“是一樣的。”韓千劍不假思索地回答。這的確是連三歲娃兒都能回答的問題,只是不知師父何以問這問題。

“你和菊悠同其他夫又有何不同?不都是兩個眼睛一張嘴。”韓千劍更不明白他師父的用意。

“世上已經有太多相同的生活,你何苦要和別人一個樣呢?”曇宗拍拍他的肩。

“你就是你,菊悠就是菊悠,你為何定要她改變呢?你是她相公,就該比其他人更瞭解她的好,而不是要她變得和其他女子一個樣,那多無趣。”韓千劍抬頭望著他師父,他似乎有些明白曇宗的意思。

“你,菊悠和其他人沒兩樣,只是你們過你們的子,其他人過他們自己的子,走自己該走的路。”曇宗又掏起一捧水,這次他潑在韓千劍臉上。

“有什麼不一樣呢?”

“我明白了。多謝師父指引。”韓千劍釋然地笑開來,亦揚起另一波水花回敬他師父。誰教師父先以水潑溼他一頭一臉,這叫作“禮尚往來。”

“回去吧。”曇宗戲諺地捶了下他徒弟的肩。

“我是回去換衣服,不然我老骨頭不住風寒會著涼的。”但他又頓了頓。

“你們師徒倆比比輕功如何?看誰先回到客棧去。”話音尚未消失於風裡頭,曇宗便提起真氣,一口氣躍出丈外遠。韓千劍則無奈只得跟上他師父的腳程,師徒倆便一前一後於城郊奔回城裡。

進了城,曇宗還跳上民宅的屋頂,於各家屋頂上飛躍。到了菊香樓,曇宗便一口氣竄入樓中,把韓千劍拋在後頭。

此時,夕陽早已西沉,淡淡月牙兒懸在地平線上。

突地捲來一陣風息,送來淡淡秋末的蕭瑟氣味。

韓千劍停於菊香樓樓頂,俯視縣城裡的人家,及越過城門外的田野。近夜的風狂得讓他有些站不穩,他索便坐在屋瓦上頭,什麼也不做,只是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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