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又過殺龍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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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緊促,我意識到自己的位置還是會被推算出來。若是自己暴了。讓那些仇家找上門來。會連累了這個村子裡面的人。

白子溪說的也夠明白,那些人沒有人的。像村裡這種尋常人殺了也就殺了,本沒有什麼後果。光是宮十三就那麼牛,不敢想象麻衣神相修為到底有高深。而且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在他們身後還有一個龐大的奇門宮。

掐指一算,我們來到這個村子也有差不多二十多天了。這段時間也算平靜。我心一橫,打算儘快解決了這些事情,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第二天我就讓鐵牛收徒去。既然那娃兒的家長有這個心意,鐵牛也點頭應了。那麼收徒的典禮就辦隆重些,以後那娃兒就是鐵牛的弟子了。他是茅山首席大弟子。有這個資格收徒。

娃兒的家長臉上笑開了花,不停的唸叨說要是跟了大仙,以後肯定能走出這片鳥不拉屎的荒涼地兒,有個大好前程。

這娃兒生下來安靜無比,也不像平常的娃兒一樣哭鬧,那雙眼睛猶如一對黑寶石似的,時常咕嚕轉著打量人,不管怎麼看都讓人著實喜歡。

典禮辦的也隆重,老村書杵著柺杖親自主持這個典禮,全村人都參加。娃兒的家長臉上倍有面,差點沒有把腮幫子笑掉。為此也是咬緊了牙齒,拿出幾年的收入來辦這些禮儀。

四方桌配上八大碗,香噴噴的大,隔著老遠就往鼻子裡鑽,村裡人子苦,這些大逢年過節才捨得吃,還不能放開吃。如今有這個機會,全村人老早就趕到,瞧著端上桌子大大,口水直咽。

鐵牛換了身衣服,還真有那麼一點味道。

那娃兒還小,見不得風寒,拜師的過程持續時間很短,隨後娃兒的家長代著娃兒敬了杯茶水,鐵牛抬起頭就喝,從此他們二人也就有了師徒的名分。

村裡人紛紛恭喜,一些婆娘扯著鐵牛的袖子瞪眼睛,把自己的崽兒誇天上去了。要不在瞧瞧,要是對眼的話,趁著今天這頓酒一起收了小算盤打得啪啪響,這頓酒典禮是人家辦的,你倒好,想要借花獻佛,湊著人家的典禮將自家的娃兒收了鐵牛嘴上樂呵的笑著,也不說話,那些婆娘急眼了,說是以後長大了當做小媳婦兒也可以啊。

農村裡生的女娃,股大,生的孩子好養、也不能怪這些人小氣,實在是這種深山裡的子太苦了,我小時候就是從這種地方出來的,所以知道這種生活的艱苦。這裡基本都是與世隔絕,有些人活了一輩子,連小轎車都沒有見過。

這幾天來我心情說不出來的壓抑,趁著今天這機會,和鐵牛喝個痛快。鐵牛這個人實在,那種大海碗,自釀的老白乾,烈的辣脖子,他一口就幹了。我則是趁他不注意,把海碗裡面的老白乾倒在地上,然後又滿上。

鐵牛這小子瞪圓了牛眼,說:“你小子酒量咋這麼大喝了這麼多不說醉,那也得有些飄啊”我肯定不會告訴他我悄悄把海碗裡面的老白乾倒在地上吧幾碗酒下去,鐵牛的骨頭都輕了幾兩,不停的說胡話,話題裡面也提到了茅山。說他小時候被父母丟在茅山山門外面,如果不是被太乙真人遇到的話,要麼被餓死凍死,要麼被林子裡面的野狗叼了去。

此後太乙真人悉心教他做人,之間的關係亦師亦父,親密得沒話說。要說這村子裡誰最有資格教那娃兒,那麼就只有鐵牛了。十八歲的時候,茅山立了鐵牛當做大弟子,看在蘇清風眼裡面,讓他心中諸多不平,但是嘴上不敢說,久而久之也就生出了怨恨。

再後來的事情我們也知道,鐵牛被蘇清風陷害,學了茅山的不傳道學,丈二金身,原本是要廢了修為,逐出山門的。太乙真人心軟,捨不得廢了鐵牛一身的修為,明面上把他逐出山門,背地裡卻幫他聯繫了雲殿。

這也是鐵牛心裡對雲殿不滿,但是也不願意輕易離開的原因,如果他走了也就辜負了太乙真人。

這老小子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說這多年最想見的就是太乙真人,上次在殺龍嶺他以為自己要死,那時候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見太乙真人一面。他還欠太乙真人幾個響頭,上次走的匆忙,來不及磕。

看見他醉的厲害,我和白子溪對視一眼,然後我把鐵牛背了起來,送到房間裡面。

等他入睡後,才衝白子溪說道:“走吧。”白子溪猶豫了下說:“你真的不帶鐵牛了麼”我點點頭:“我這幾次的大劫,一次比一次還要兇險,這次去尋二龍鎖,我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如果拿不回二龍鎖來,我也就留在那裡了。其中自然是九死一生,我不想殺龍嶺的事情重新上演,如果你不想去的話,我不會勉強你。”白子溪笑著說:“這三年內你沒有資格讓我離開,當初規矩是我定下的,那麼就該我自己完成。三年後,不用你說,我自己會走。”我擺擺手,隨她去吧,也不知道這小娘們在打什麼算盤走出村子,我回頭深深看了一眼,心裡在想,如果我還能活著回來的話,跟尚韻在這裡安家,也算一種生活吧白子溪挎著包,裡面有些趕路的盤纏,剛才從鐵牛身上搜出了五百塊錢,又拿了些乾糧,我這個人嘴裡不刁,只要能吃飽,啥都可以。

一人一鬼,消失在黑夜中。

“對了,這裡是哪兒”走了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這段時間內,都沒有問問鐵牛他們把我帶到了哪裡白子溪說:“是鐵牛帶我來的,要是不認路的話,一般人還真找不到這裡。”我點點頭,加快了步伐,幸好鐵牛那小子沒有看出端倪來,不然的話還真有些難纏。

站在山頭上,前面一眼看不到頭的林子,與天邊連接在一起。我立馬反應過來,我們還在大興安嶺裡面,怪不得那村子會窮成這樣歷代生活在山裡,靠打獵為生,勉強能混一個溫飽,餓不了娃兒。

白子溪說道:“下一步我們去哪裡”我尋思了下,說走一步看一步,先找出二龍鎖到底在什麼位置話落,身後陡然傳來了一些動靜,我不作聲的蹲了下來,從小腿上摸出黎天古匕。隨即以迅速的往後撲去,等看清了來人,我立馬僵住了動作,不苦笑起來。

鐵牛一臉怒意的看著我。

想不到還是被這小子給發現了,也難怪,鐵牛膽大心細,先前喝酒的時候應該發現了我把碗裡面的酒倒在地上。

見我不說話,鐵牛沒好氣的說:“越子,你他孃的是什麼意思丟下老子悄悄的跑了”

“想清楚了,這次可是九死一生。”我苦笑著說。

鐵牛語氣提高一些,說:“老子像是怕死的人麼”我還能說什麼,擺擺手讓他跟上,這樣鐵牛才笑了出來,說這還差不多。

“你剛才也是再喝假酒”心裡納悶,差不多灌了斤把自釀的老白乾,居然沒事鐵牛嘿嘿笑著說:“老子早就瞧見你小子把酒倒在地面了,俺也不傻,曉得你在故意灌我。不過俺的酒量擺在那兒,斤把老白乾還放不倒俺”大意了,早知道灌他個三四斤,即便醉不死他,也能折騰他一頓。

“那個娃兒呢你當師父的把人家收了就不管了”白子溪好笑的問了句。

鐵牛大咧咧的說:“沒事,那娃兒話都不會說,隔三五年再來,到時候半大不大的鼻涕娃,剛剛合適。再說俺這老爺們兒帶著一小崽子,不管幹什麼都不方便。”說完後,鐵牛臉認真下來,他衝我說:“越子,我知道一個人,他興許知道二龍鎖在哪裡,你只要告訴他那段話,便能猜個大概。”不用說我也知道是誰,鐵牛心思細,想讓我們陪著他去看看太乙真人,而且茅山上六脈的開門典型也即將舉行。一舉兩得,我也不能讓鐵牛失望,即便太乙真人不知道二龍鎖的下落,我也會陪他一起去。

見我點點頭,鐵牛興奮起來,說差不多好幾年沒見太乙真人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身體如何平裡揹著個山門棄徒的身份,也不好去茅山看個究竟,倒是可以趁著這次茅山的典禮,卻遠遠的看上一眼。

既然敲定了注意,那就陪著鐵牛去茅山一遭,順便看看太乙真人能不能算出二龍鎖的下落來。

到現在我身上的傷勢也差不多好轉,那天在殺龍嶺我只吊著一口氣,若不是那頭魔相將我救回來的話,我現在可能已經葬身在那裡。

期間我門又路過了殺龍嶺,這裡滿目瘡痍,到處是燒焦的屍體,周圍的林子也是被大火燒個光。出一大片漆黑的土地來,半夜三更站在這裡,陰風颳得我頭皮發麻,隱約間彷彿有幾十雙眼睛正在盯著我們。

鐵牛學的是正統道學,對於這種鬼玩意兒最是,只瞧見他臉變換的厲害:“小心,附近有有些不對勁兒。”與此同時,我猛的轉過身軀,看見了一張慘白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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